“就不,就不!”小六六一邊說,一邊還是往任秋憶的身上丟着泥,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任秋憶真的是無奈,這孩子,除了他娘,他誰都不怕,誰的話也不愛聽。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泥,任秋憶想也沒想,直接轉身,朝着房間走去。快跨進門時,冷冷地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想去找你娘跟你弟弟,那老子自己一個人去了。”
聽了任秋憶的話,小六六瞳孔先是一縮,馬上跳起來,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說道:“唉~老頭,你剛纔說什麼來得?小爺我沒聽見。”他故意的,故意大聲問,假裝沒聽見。
任秋憶也不理他,直接朝着屋裡走去。一走還邊拍了拍身上的泥。現在是春天,泥土的溼氣很重,沾在衣服上,隨處都可以看到髒兮兮的地方。
走進去後,任秋憶直接脫掉衣服,從衣櫃裡找來了一件乾淨的外套換上。
自從兒子上次被焦妍妍打傷後,任秋憶就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搬了過來。他跟蘇淺淺以前住的院子,也算是徹底地廢了。
牀什麼的,已經被他讓人給搬出去燒了。屋裡的很多東西都被他給燒了,當然,除了蘇淺淺的。
他覺得,被焦妍妍碰過的東西,都不乾淨了。以妻子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真的跟焦妍妍有睡過,會不會把自己的老二給剁了都是另外一回事兒。
只是,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蘇淺淺給他寫的休書上,已經很清楚地寫明瞭,自己因爲受不了不乾淨的男人。而且,他已經很明確的知道了,焦妍妍在那天就去找了妻子了嗎?
只是,這件事,他好像是故意不想記起來。因爲,每每想起這件事情,他的心總會一抽一抽地疼。總在提醒着,他以前做了多麼糊塗的事情,做了多麼對不起妻子的事情。
小六六見任秋憶在裡面換衣服,理也不理自己一下,恢復了之前的沉默模式後,馬上就想到了,弟弟之前讀一個成語,叫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任爍煊是大丈夫,爲了能早日見到娘跟弟弟,他豁出去了:“爹!親爹!您剛纔說什麼來的?兒子我沒聽清楚?”
十年難得一見,居然會主動開口叫爹了,還用這種哄着人的語氣。
特別是他那幾聲爹,親爹的話,叫得任秋憶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別,不是老頭嗎?還有,你怎麼是我兒子,你不是我小爺嗎?”任秋憶見兒子這幅狗腿的模樣,完全一副我不吃你這套的樣子,打手伸出去,低着小六六的小腦袋,笑着說道。
“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書上不是都說了,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您就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了不是。”這就是沒讀好書的人,什麼地方,該用什麼句子,完全都搞不懂,就拿出來瞎擺弄自己的學識。
任秋憶先是眉頭皺了皺,問:“任爍煊,你的這些東西,誰叫你這樣用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看樣子,你還是別出遠門了,省的丟老子的臉。你還是在家好好讀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