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常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北麓這次不顧一切地想天啓發動戰事。”蘇淺淺一臉的理所應當,這讓任秋憶更爲疑惑了。
蘇淺淺這樣子,好像是看過很多戰事似的,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時,居然能說得那麼理所應當。
看着任秋憶疑惑的臉,蘇淺淺又說:“任秋憶,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我是天啓國的人,我的家人都在天啓國,我更不希望我自己成爲亡國奴。所以這場戰,打不起來就算了,如果打起來,我蘇淺淺傾盡家產,定大力支持天啓。”
“來人!”說完,蘇淺淺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的是蘇亦。
“小姐。”
“傳令下去,蘇家在北麓的生意,除了酒樓這種公衆場所,別的全部停業關門,撤回天啓。”北麓很多生意都是蘇家的,蘇淺淺現在這一聲令下,不知道北麓的經濟會不會就此癱瘓了。
“是!”蘇亦回答了一聲,正準備轉身出門時,蘇淺淺又說:“還有,讓兄弟們注意一下其他國家的動向,有消息,隨時彙報回來。”交代完,蘇淺淺揮揮手,示意蘇亦下去。
蘇亦見蘇淺淺這樣,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
他雖然是天啓國的國民,可他更是蘇家的侍衛。皇帝防蘇家防成那樣,真不懂小姐怎麼還如此爲天啓國着想。
“蘇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要知道,咱們蘇家是家,天啓也是咱們的家,沒有天啓,談何蘇家?”蘇淺淺看蘇亦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把心裡想好的跟蘇亦說了出來。
明上是說給蘇亦聽的,但何嘗又不是說給任秋憶聽的。
“蘇淺淺,對不起!這次我回京,我一定跟皇伯父說清楚,你們蘇家的事情,讓他別在防你們蘇家。”任秋憶聽蘇淺淺跟蘇亦的對話,任秋憶心裡像是梗了棵刺一樣的難受。
“沒事的,皇上怎麼想是皇上的事情,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本分就行。不過既然你說回去要跟皇上說,那回京後,我寫些東西給你帶回去給皇上吧。”既然任秋憶肯這麼做,爲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場呢。
說皇帝多疑,可蘇淺淺何時又真正相信過天啓?要不是因爲有萬家一家的牽制,蘇淺淺可能早帶着家人隱居某個海島去了。
何苦在此跟皇帝苦苦糾纏?
“嗯!你早點休息,我估摸着,明天雨應該就停了,咱們就回京。”任秋憶滿腦子的心事,那還能像以往那樣,看着蘇淺淺睡下了才走。
今天這樣反常,蘇淺淺也只能笑笑,沒管他。洗漱完畢後,直接躺牀上去了。
只是翻來翻去總睡不着,心裡想着事,怎麼能向平時那麼安慰入睡。
想了大半夜,蘇淺淺得出個結論,那就是回頭用蘇家支持戰事的財力,換皇帝的一個免死金牌,這免死金牌也就蘇淺淺知道,是給萬家的,他們蘇家完全沒必要用到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