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土著女人肚子中鑽出來的小怪物,沒有一般剛出生動物的好奇之心,看向肖一飛和安娜那全白色的眼睛中,全是冷冰冰的寒意。
甚至,肖一飛的精神力在它身上打了圈,只能察覺到冰冷的殺戮念頭,尤其是,從的它的身上,肖一飛感覺不到任何地球生物,或者說是活物的氣息,彷彿對方是從地獄重回人間的幽靈一般。
就在這時,這個長着蜥蜴頭的怪物,從血洞中跳了出來,站在了土著女人的胸膛上,不在去看肖一飛和安娜,張着黑漆漆的小嘴,露着白森森的牙齒,撕扯着一塊塊皮肉,吞進了肚子中。
隨着它的進食,原本只有巴掌般大小的身體,如同見風就長得仙人法寶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大,極短的時間之後,土著女人的半截身體,只剩下了夾着血絲的白骨,而這個小怪物已經長到了半米多長。
原先看起來有些像是蜥蜴的身體,也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它渾身上下,覆蓋滿了猶如金屬鎧甲一般的黑色甲殼,粗壯的一對後腿,支撐着整個身體站立了起來,擡起的上肢,有着像是鐮刀龍一般長而鋒利的爪子,最爲恐怖的卻是帶着尖銳長刺,佈滿了骨質化鋸齒的長長尾巴。
如果忽略了它的黑色甲殼,以及純白色沒有瞳孔的眼睛,乍一看上去,倒有些像是迅猛龍、霸王龍和鐮刀龍的結合體。
不過,它出場的方式,以及詭異的造型,讓肖一飛看了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沒費什麼力氣,他就想了起來,低語道,“似乎有些像是異形啊?”
“只是有三分像而已!”安娜只是看了一眼,又說道,“它給我的感覺,似乎不像是地球生物啊。”
“恩,我也有這種感覺。”肖一飛點頭附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悠遠而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同時傳出,“卑微而無知的人類,這是神的獵犬。”
“誰!”肖一飛和安娜同時呵斥了一聲,兩人極有默契,背靠着背,向着不同方向做出了警戒。
“弱小的生物,你們闖入了神的領域,還不自知嗎?”冰冷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的嘲諷。
“裝神弄鬼的傢伙!”肖一飛同樣不屑的回了一句,心念轉動間,大聲問道,“是不是你擄走了我們的同伴?”
“不抓走她,又怎麼能引得你們前來?”
果然如此,肖一飛就知道,路上那些顯眼的線索,不可能是阿爾忒彌斯所留,果然,是對方用來釣魚的,不過,誰是魚兒誰是漁夫,那就難說了。
這時,肖一飛忽然覺得安娜的小手在緊貼着自己的背上,劃來劃去,似乎在寫着什麼,細細感覺之下,發現是“引他多說話,找出他得位置。”
“你的目標是我們兩個?”肖一飛帶着絲好奇問道,同時精神力全力運轉,搜索着對方的行蹤。
“父神傳下命令,要取走你們兩個的性命。”聲音這時變得更加冰冷,讓人聽了都能情不自禁的打上幾個寒顫,“父神的意志不可違背!”
“父神?”肖一飛嘀咕了一句,立即想起了已經被自爆的食人部族首領說過的話,急聲問道,“奧丁?”
“爬蟲,父神的名字豈是你可以叫的?”冰冷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帶上了一絲
的憤怒。
“那你又是哪個混蛋僞神?托爾還是洛基?”肖一飛對於北歐神話人物,能叫得出名字來的,也就只有這三個而已。
“告訴你們這些爬蟲也無妨,你們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冰冷的聲音中,充滿了傲然,“我就是黑暗之中的至高存在,霍爾德爾!”
“北歐神話中的黑暗之神,記載中性格孤僻憂鬱,陰險兇殘。”安娜知道肖一飛對這些西方的文化不是很瞭解,連忙低聲解釋了兩句,又說道,“不過,估計對方也就是個僞神,這些東西沒什麼可借鑑的。”
“既然我們來了,你就將我們的同伴放了吧!”肖一飛這句話只是試探,他還沒腦殘到以爲幾句話,就能讓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將阿爾忒彌斯給放了。
“哈哈,她就掛在其中的一棵樹上,你們可以自己去找啊。”說到這裡,冰冷的聲音中帶上了明顯的戲謔,“給你們一個忠告,她也孕育了一隻獵犬,如果不抓緊時間,你們可就來不及了哦!”
“哈哈哈……”冰冷戲謔的笑聲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找到那個傢伙了嗎?”安娜急急問道。
“沒有。”肖一飛的精神力探查範圍畢竟有限,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還是救阿爾忒彌斯要緊!”
對於對方的話,肖一飛信了最少有九成,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不管是天生,還是被改造,明顯都是些性格扭曲,沒有感情的混蛋,他們壓根就不把自己當成人類的一份子,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類的生死。
“現在麻煩了!”安娜拉了拉肖一飛的手,讓他向四周看去。
“陰險卑鄙的傢伙!”
肖一飛這才後知後覺,不但是它引着那個霍爾德爾說話,對方明顯也是在故意與他們說話,好拖延時間,而且話語中,似乎還帶着一些精神迷惑,雖然沒有讓肖一飛和安娜陷入到幻覺之中,卻成功讓他們兩個忽略了周圍的變化。
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那些掛在樹上的白囊,又許多已經破裂開來,從中跳出了一隻只飽餐了血肉後,正在瘋長着的所謂神之獵犬,而最早出現,距離肖一飛和安娜最近的那隻黑色獵犬,已經將它面前的皮肉全部吃光,長到了一米多高,正用鋒利的爪子,扒拉着帶着血絲的白骨,看向了肖一飛二人,甚至,嘴中還淌着絲絲的涎水。
“分頭去找,先救阿爾忒彌斯!”肖一飛說完,也不理睬那隻蠢蠢欲動的黑色獵犬,率先向着還沒有破碎的一個絲囊衝去,同一時刻,安娜也消失在了原地,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前衝中,肖一飛聽到身後傳來了呼呼的風聲,還有幾乎微不可查的腳步聲,連忙回頭去看,只見在一個高大的黑影打頭帶領下,數只黑色獵犬正向着他追來。
肖一飛腳步不停,氪金長弓依然取在了手上,身體後轉的同時,彎弓搭箭,一支紫色的長箭,如同流星般離弦飛出,射在了領頭的黑色獵犬的頭部。
“叮”的清脆猶如金屬碰撞般的聲音響起,甚至在着黑白世界中,都閃出了一朵彩色的火花,攜帶着聖光能量的箭矢,撞在了黑色甲殼上,只射進去半個箭頭,在上面造成了些許的裂縫,而隨着黑色獵犬的奔跑,箭矢搖晃了幾下,脫落掉在了地上,
被後面的黑色獵犬,踩進了碎石亂泥之中。
對這個結果,肖一飛並不意外,這些長的有點像異形的傢伙,身上的殼可比異形結實多了。
肖一飛不慌不忙,奔跑中,又是三箭連珠射出,目標依然是那隻打頭的黑色獵犬,第一箭就命中了它頭部那個極小的箭孔,這次,在聖光能量作用下,高速旋轉的箭矢,直接射進去了又小半截,而且順着箭桿,流出了一些青色的**,似乎這就是它的鮮血。
而射向黑色獵犬雙眼的第二箭矢和第三支箭矢,卻在電光火石之間,被它搖頭晃腦,用厚重的甲殼,撞飛了出去,而這隻黑色獵犬,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既不痛吼,也不嘶叫,仍然埋頭向着肖一飛追去。
只是它的身體前傾的更加明顯了,而原本拖在身後的鋸齒狀的長長尾巴,如同蠍子一般,高高翹了了起來,頂端的長刺,隔空瞄準肖一飛的身影,猛的向後一縮,一股青色的**,從長刺之中,噴了出來,向着肖一飛兜頭罩去。
肖一飛最近一段時間,見過的怪物太多了,已經見怪不怪了,看到對方似乎是在噴毒,沒有半分的驚訝,跑動中身體一扭,變向而行,躲開了飛來的**。
這一蓬**,剛好落在了一棵黑樹之上,被青色沾染到的樹幹,如同遇到了火的冰雪一般,快速消融,眨眼間,在一陣的晃動中,就被攔腰截斷,栽倒在了地上。
那個未曾破裂的白色絲囊已經不遠,肖一飛不打算冒險帶着這羣傢伙過去,萬一它們之中,哪個傢伙噴出的毒液命中絲囊,而絲囊中又是阿爾忒彌斯的話,那他豈不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
“嗖!”
一陣勁風從身後傳來,肖一飛感覺到後方,一條長長如同黑色皮鞭、帶着無數鋒利鋸齒的大尾巴,正纏向自己的脖子,他不敢怠慢,連忙躲向一邊,同時,聖光之力運轉,剎那間,一支純有光之能量構成的箭矢,出現在了弓弦上。
就在長長的黑色尾巴,將地面的碎石抽成了粉末,正在回收之時,嗡的顫音響起,光箭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射在了這隻黑色獵犬的受傷之處,原本就已經開裂的的甲殼,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紛紛炸飛,變成了無數的黑色碎屑,而那支光箭,在能量耗盡之前,將甲殼下得像是大腦的東西,絞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隻還在半空中,向後回縮的長長尾巴,猶如失去了支撐一般,頹然落地,而那個一米多高的黑色身影,也一頭栽進了自己流淌而下的青色血泊之中。
剩餘的那幾只黑色獵犬,明顯有了懼怕的意思,紛紛停下了腳步,遲疑着不敢向前,這讓肖一飛大感疑惑,他還是首次遇到腦海中只有冰冷殺意的動物,竟然懂得主動退讓。
不過,他沒時間與這些怪物在這裡磨蹭,肖一飛將自己強大的殺意瞬間全部釋放,將這些傢伙暫時猶豫了之後,轉身衝到了那個絲囊邊,銳利的弓梢划動間,將絲囊輕鬆剖爲了兩半,內中一名亂髮遮面的女子,也顯露出了身形。
肖一飛將其接在地上,弓梢撥開了她得長髮,這才發現這個身材與阿爾忒彌斯有些相像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名土著而已,而且她得胸腹間,也開始了高低不平的蠕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