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飛非常主動,非常配合的再次被囚禁了起來,等待着能與他達成交換條件的人前來談判,雖然對於很多事情他不盡瞭然,但與安娜相處了這麼久,卻也明白了許多,特別是對於政客來說,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交換妥協的,當然,前提是要看得到的利益會不會足夠的大。
因此,在進入那件禁閉室前,肖一飛只是稍稍透漏了一句,他手中掌握着一些威力不亞於奧丁身上的能量武器時,不僅僅是那名來自高層的中將,就連面對奧丁時都處亂不驚的少將和大校,臉上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相信如果不是肖一飛先前表現出了足夠強悍的實力,他們恐怕直接就會嚴刑逼供了。
而且,就在他進入了禁閉室不長時間,一支裝備精良,擁有着九九式坦克等重型武器的野戰部隊,就到達了這個基地,將他所在的這間房子,圍了裡外三層,水泄不通。
就在肖一飛悠哉的過着囚禁生活,等待着的時間裡,他卻不知道,外界已經吵翻了天,太平洋兩岸的局勢驟然緊張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不用多說,自然是從國際版時代週刊的封面人物引起的,在喬氏兄弟登上封面,並詳細的羅列了一系列的罪狀和證據後,通用電氣旗下的NBC新聞臺,專門製作了數期關於喬氏兄弟的節目,將他們的發跡史和罪惡史,一一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引得整個西方世界一片譁然。
與此同時,國內的網絡上也將他們兄弟的一系列罪證曝光了出來,雖然正規的媒體不敢報道,卻也引得沸沸揚揚,當消息被控制住時,卻爲時已晚,全國上下,已經有無數人看到了這驚天的大案。
至於真假,幾乎沒有人去懷疑,畢竟這些年來,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只是沒有人敢說罷了,何況,喬氏兄弟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太過於掩飾。
國外的媒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競相轉載和報道這一消息,甚至有許多有駐點的大型媒體,開始秘密派遣人手,去喬氏兄弟一路升遷過來的那些地方,收集新的證據和消息。
而引發了這次事件的時代週刊和NBC電視網,在名聲再次大振的同時,也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大洋對岸的譴責和抗議聲一直沒有斷過,干涉別國內政的帽子,更是不斷的扣下,甚至,有人已經通過秘密渠道,對羅納德財團提出了極其嚴重的抗議,而這些消息也第一時間傳遞到了安娜那裡。
“怕什麼!每次遇到不管大事小事,他們都喊着抗議,抗議了這麼年,難道你還沒習慣?口頭上的抗議能咬掉你一塊肉,還是抽掉你一管血?隨便他們去喊,我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這個難道還用我去教你?”
面對着時代週刊和NBC過來的人時,安娜毫不在意的這麼說道。
不過,安娜也始終記着肖一飛的交待,緊緊守着那條線,將事件的範圍僅僅控制在喬氏兄弟的範圍內,同時暗中出手,引
導者輿論的方向,在施加壓力的同時,也不好讓對面太過於難堪。
對於站在世界頂端的那些人來說,很多秘密根本就算不得秘密,只是看你想不想去處理,如今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不但在國際上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連自己內部都出現了不同的聲音,如果不及時處理,產生的後果可想而知。
很快,在大洋對岸一直談判的加州能源集團的人,就傳遞過來了消息,而安娜也對對方想要引進的幾種技術鬆了口。
“肖一飛,你吩咐的我都已經做了,現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他們真的敢爲難你,也別怪我將事情做絕!”
安娜眺望着太平洋,心中暗暗下了決定,她已經好久沒有得到肖一飛的消息了,對自己情郎的本領她自然清楚,卻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他顧忌太多,被人算計。
此時的肖一飛,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一串的軍人,暗自咂舌。
對面坐了數名高級軍官,身後還站着不少的警衛人員,這些軍官,軍銜最低的也是大校,單單是上將就有兩人,而且,他們擺出的架勢並不是審問,反而是一副談判的模樣。
至於最早的那名中將,就不在其中了。
能讓他們做出如此的姿態,自然是因爲肖一飛當時大戰奧丁帶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算是救下了駐紮在這裡的這支精銳的海軍陸戰隊。
而且,這些軍人都是實幹派,已經查清楚了當日肖一飛和奧丁大戰時的詳細情況,知道對面的人,擁有着怎麼的力量,甚至,如果不是有一系列資料證實着對方的身份,他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人類了。
雙方剛剛在言辭間進行了一系列的交鋒,氣氛稍稍有些劍拔弩張,這會兒都在做着思量。
肖一飛心中非常清楚,作爲一個規則的破壞者,無論在世界的何處,都不會受到歡迎,而一個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要在這個世界現有的規則下生活,哪怕他是這個規則的制定者,而想要肆無忌憚的打破世間的規則,除非擁有可以碾壓這個世界的實力。
很不幸,他就有碾壓這個世界一切規則的實力,如果是他神力大成時,還會擔心種蘑菇,但經歷了鈦星人海水聚能提取器爆炸後,他已經明白,不但是那些常規武器,哪怕是這個世界的終極力量——核武,都不會對他構成太大的威脅,那麼又何必在意這些規則呢。
如果不是仇人所在的這片土地,是生他養他的那片熱土,他又何至於饒了這麼大的彎,早就直接殺上京城,鬧他個天翻地覆了。
“我只是幫你們把爛瘡中的膿液擠出來,不讓他們造成更大的禍害!”肖一飛心中嘀咕了這麼一句,當然,他也僅僅只是暗中嘀咕下而已,畢竟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爲了什麼偉岸正的目標,只是私仇罷了。
看了看對面,見那些軍人一個個肅穆而坐,不怒而威
,對自己先前說的那些,顯然沒怎麼放在心上,肖一飛暗自嘆了口氣,隱隱猜到了他們的想法,恐怕在他們那些人看來,自己再強大,也僅僅只是個武夫而已,有什麼資格對他們這些代表着整個國家的人,提出要求?
“我知道,在你們心中,我未免太狂妄了一些,或許也有人認爲我不自量力,但我只想說一句,我雖然殺不死奧丁,但他在我面前,與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也沒有多少區別!”
肖一飛深知語言的無力,聖光之力運轉之間,半擡着的左手中,驀然憑空燃起了一朵白金色的烈焰。
烈焰不大,只有數寸來高,但它瞬間釋放出的高溫灼熱,讓這間巨大的會議室內的溫度,比烈日炎炎下的撒哈拉沙漠,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軍人流出的汗水,立即溼透了衣衫。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在對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肖一飛隨手一甩,這朵白金色的火焰就落在了會議室前方一個巨大的合金架子上,連眨眼間的功夫都不到,架子就融化成了一團金屬溶液,接着又在火焰的灼烤下,迅速的氣化,消失的無影無蹤。
“嘶~”
對面的那些人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他們吃驚過後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震撼。
“嘩啦啦~”
坐着的高級軍官背後的那一隊充當警衛的精銳士兵,幾乎在同一時刻拉動了手中自動步槍的槍栓,將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肖一飛的所在。
肖一飛深知自己國家的這些真正的軍人,擁有着鋼鐵一般的脊樑,是不會對武力屈服的,而他在展示完了武力之後,自然要給些甜頭,沒有足夠的利益,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將他當成同一個等級來進行對話的。
彷彿沒有看到那些黑洞洞的槍口,沒有看到那一張張肅穆的臉,肖一飛手腕一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支手炮,緩緩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同時說道,“別緊張,開個小玩笑而已。”
接着,指着手炮說道,“這是與奧丁身上的武器同根同源的能量武器。”
“什麼?”
聽到他如此說,那些將軍不禁動容了,齊刷刷的目光落下了這支有些像是老式遂發火槍的武器上,卻對這武器怎麼會憑空出現隻字未提。
肖一飛隨手一推,手炮貼着桌面,滑到了爲首的一名上將的面前,說道,“射擊原理很簡單,你們可以試一下!”
會議室內自然不是試射的地方,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基地一個秘密的地下射擊訓練場,當那名上將的警衛,手持手炮,瞄準前方的標靶,扣動了扳機。
一道短短的橘紅色光束,從槍口中飛出,準確命中了靶子,在沉悶的爆炸聲中,掀起了刺眼的橘紅色光焰,隨後,別說是靶子了,就連靶子下方的混泥土地面,都炸出了碩大的一個凹坑。
所有的軍人,幾乎同時爲之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