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側首看他,詫異道:“什麼?”
慕幽澈將包袱放進她懷裡,將她抱起來,“外面又冷又滑,怎麼不在屋裡歇着。”
楚月擺弄着懷裡的包袱,打開一角,看見裡面的刀囊,竟然是她被拿走的那些東西。
她驚訝地看向他,慕幽澈抱着她回了房間,道:“這本就是你的,有了它們你也踏實。”
楚月撇嘴,目光睨着他,“王爺就不怕我殺了你了麼。”
慕幽澈呵呵笑起來,“若你有這等本事,本王也唯有認命。”
愛上她,除了認命還有什麼呢?
他放不下她,忘不掉她,就算她做再多的錯事,他還是狠不了心。對她狠一分就是對自己狠十分。
如今宮裡對她敵意太深,他也唯有將她帶在身邊,送她回去,他怎麼都不放心,宮裡頭的人畢竟還是忌憚他的。
楚月冷哼一聲,“王爺不要太得意,我可是殺手,天下想要王爺命的人多的是。就算得不到暴利,我也能揚名天下成爲第一殺手了。”
他凝目瞧着她,從她手裡將匕首拿了過去,錚得一聲拔出來,刀刃寒光如水,映着他俊美清寒的臉。
他倒轉刀頭,將刀把遞給她,“我就在這裡,你若那麼恨我,便來刺一刀,我絕不還手。只要你殺了我算你本事,殺不了你便安安分分地呆在我身邊。”
楚月蹙眉,他瘋了麼?
她雖然想殺他,可沒有那麼便宜,她要讓他痛,嚐到痛苦的滋味。
恨一個人,殺了他就結束了嗎?
殺了他自己就不恨了嗎?
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讓他痛,痛不欲生,拿走他最想要的,賴以爲存的,驕傲的東西。
他的子嗣,他的權勢,他的功夫,他的驕傲……
沒有了這些對他的打擊,不比死好麼?
況且以他的狡猾,會給她這個機會?不過是考驗她罷了。
演戲,誰不會呢?
她挑了挑眉,這匕首是最堅硬的金屬,切金段玉,就算他厲害,只要輕輕一劃,也能割斷他的玩脈。
她笑了笑,笑得譏諷,試探她,她也會。
他深深地凝視着她,目光幽深如海,薄脣自然地微合,沒有半點緊張。
楚月出手如電,手指拂上他內關穴,匕首如光練一閃,刺向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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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於是睡過頭了,雖然有點晚,會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