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血淋淋的掌心,他眸光幽沉,聲音有些冷,“月兒,不許傷害自己。”
楚月咬着脣,渾身無力,她幾乎忍不住要求他,求他不要再折磨她了。
楚恆拿輕軟的絲帕沾了烈酒給她消毒,刺痛的,她想躲,他卻緊緊地扣着她的手腕,“不許再傷害自己,二哥不許。”
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拒絕,聲音裡帶着濃濃的憐惜和隱忍的痛楚。
傷害她一分,他必將痛十分。
她自傷一分,他比她還痛。
他無法控制自己,只要她忘不掉慕幽澈,他就無法停止自己。
如今彷彿被什麼詛咒了,他被囚禁在偌大的宮殿裡,不能進,不能退,她在他眼前來來去去,也許哪一天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爲了讓她留下來,他不能,也做不到放手。
所以他只能用盡各種辦法,留下她。
就算她會恨他。
都說愛是偉大的,不是佔有,而是給予,都是狗屁。
奉勸別人的時候如此,輪到自己也會這樣麼?
他能大度地說我愛你,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我只要愛你就好,而且還能笑着祝福你和別的男人麼?
他定定地凝視着她,心裡默默地想着,不,他做不到。
楚月微微低着頭,好像柔軟的小鳥,收斂了羽翼,棲息着,粉膩雪白的頸線條柔美,勾人心神。
他癡癡地望着,鬼使神差地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上去。
楚月渾身一僵,一怔之間,他的舌已經從她微張的脣間探了進來,深深地糾纏,霸道得容不得她躲閃。
她沒料到二哥……竟然……竟然真的做出來了。
她本以爲,他只是心裡默默地,扭曲地,糾結地暗戀着自己的妹妹。
沒想到……
她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渾身的血都涌上腦子裡,猛地用力推開他,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她和他不同,她來自於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雖然很多東西都不存在樂,很多束縛都被拆散了,但是倫理和血緣,卻得到了強化。
親人就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