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御的拉扯之下,兩人從衚衕裡面走了出來,剛剛走到大街上,肖子晴的眉頭就稍稍一皺,轉頭往衚衕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問道:“南宮,這樣丟他在裡面,沒有問題嗎?”
她這話一出,南宮御的手就緊了緊,這讓肖子晴的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開口,而是淡然地看着他。
過了一會,南宮御手中地力道這才鬆了些許,轉頭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繼續往前走去,還不忘解釋道:“放心吧,他什麼都不行,就是抗打能力比較強,這種程度的攻擊,他還死不了。”
爲何她突然覺得這個司徒逸臣好悲哀,什麼都不行,且不說他的攻擊能力,他的抗打能力這麼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了。
見肖子晴突然沉默了下來,南宮御的眉頭輕輕一挑,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輕聲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聽到他的疑問,肖子晴的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現一抹精光,連忙開口說道:“沒什麼,對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鄭重地說出口的事情,恐怕不是什麼小事。
見他立刻換上凝重的神情,她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開口說道:“今日我要去一趟魔城,再不去,恐怕皇室的那些人就要拿我母親她們開刀了。”
一聽到魔城兩字,他的眉頭就輕輕皺了起來,沉着聲音問道:“飛玉的京都?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他緊張的模樣,肖子晴心中一甜,連忙搖頭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那王將軍來了信,說是需要我快速前往魔城,商談爭奪戰之事,我想與你說一聲,就過來了。”
她這話一出,南宮御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髮絲,眼中閃爍着不明的光芒,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過了一會,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飛玉皇室做事向來陰險奸詐,不如我與你一起回去吧?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現在,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雖說她實力強大,但是對上飛玉國皇室,她還嫩了一些,這讓他如何不擔心。
雖然他這麼說,肖子晴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必了,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便好,再者說,你是納加王國的代表,和我一起去飛玉有些說不過去,還是留在這裡,恐怕這幾日,納加的皇帝也應該召見你了。”
“子晴……”她總是時刻爲他着想,這讓他如何放心。
“御,肖姑娘說得對,你現在不能離開納加,今日一早我就已經接到皇帝陛下的聖旨,說是明日需要進宮一趟,你恐怕也收到了吧?”正當肖子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一道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兩人聽到聲音,緩緩回過頭去,只見司徒逸臣有些狼狽地站在她們的身後,雙手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似乎剛剛的事情只是隨便說說一樣。
讓肖子晴驚訝的是,他剛剛被南宮御傷的地方,現在竟完全恢復了?這是何等的恢復之力,一般的人類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嗎?太厲害了。
見肖子晴正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司徒逸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浮起一絲疑惑的神色,輕聲開口問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你幹嘛
盯着我看?”
聽到他的聲音,肖子晴的思緒猛地抽了出來,把頭轉向另外一個方向,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意思,不過,她站在才明白南宮御的那句話,這傢伙的抗打能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她這個動作讓司徒逸臣的嘴角輕輕抽了抽,一臉不解地朝南宮御看了過去,卻發現他正一臉凝重地看着自己,這讓他神情一愣,隨即連忙擺手說道:“你別這麼看着我,我怕。”
“你說你也收到了皇帝陛下的聖旨?”然而南宮御直接忽略了他這句話,皺着眉頭詢問道。
聽到他的詢問,司徒逸臣眉頭輕輕皺起,沉着聲音說道:“是這樣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宇文家和上官家應該也收到了,過幾日就是爭奪賽了,陛下似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
“既然如此,南宮,回飛玉的事情,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就不用再參合了,到時候,你可別手下留情啊。”聽到這裡,她也知道南宮御有着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她就更不能讓他跟回去了。
她這話一出,南宮御就沉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他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顧街邊的人羣,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好一會纔不依不捨地鬆開,嘴角擒着一抹笑意,緩緩開口說道:“記住,安全第一。”不過,手下留情之事,他還需要多多考慮一番,畢竟,可是關係到她們兩人的婚事。
原本被親吻的肖子晴有些羞澀,見他一臉淡然的模樣,倒也覺得沒什麼,隨即對他輕輕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兩人地互動羨煞旁人,在她們看不到的時候,司徒逸臣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是失落,還是開心,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道別之後,肖子晴並沒有回南宮府,而是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把七彩鳥招了出來,跳上它的背上之後,七彩鳥便朝着飛玉王國的的方向飛了過去。
飛玉王國皇宮,御書房裡面。
兩個男子正一臉凝重地坐在裡面,其中一個坐在主位上,那猶如刀削的臉龐顯得剛毅無比,若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竟與洛爾王子有三分相識,身穿明黃色袍子,上面栩栩如生地袖着一條龍,看樣子,他就是飛玉皇帝,就洛湛了。
而他右手邊坐着一個身穿銀白色鎧甲之人,沒錯,這人正是去肖家找肖子晴的王將軍,王律。
兩人沉默了一會,洛湛這才緩緩開口問道:“王將軍,你真的把消息傳給肖子晴了?”
被詢問的王律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他拱手說道:“回皇上的話,千真萬確,前日微臣確實已經給肖二小姐捎信了,以時間看來,她現在應該已經到達魔城了纔對。”
聽到王律的話,洛湛並沒有覺得開心,臉色反而沉了下去,只見他右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嚇得王律連忙跪了下來,嘴裡不忘地說道:“微臣惶恐。”
看着他跪了下來,洛湛並沒有多餘的情緒,而是睥睨了他一眼,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王將軍,已經跟在朕的身邊多年,朕的脾性你也知道,若是明日肖子晴還未出現,你應該知道什麼做了吧?”
明明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卻讓王律感到了重大的壓力,背脊冷汗直下,連忙磕頭說道:“微臣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他這話一出,洛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才輕輕地擺了擺手,緩緩開口說道:“罷了,起來吧,朕只是想讓你記住自己的本分,還有,強者若是不能爲自己所用,那就……”說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見此,王律重重地點了點頭,沉着聲音說道:“謝陛下提醒!”隨即才緩緩站起身來。
看着站起來卻深深低着頭的王律,洛湛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身爲他的棋子,不聽話怎麼行,想到這裡,他輕輕地才王律擺了擺手,語氣中帶着一絲疲憊:“朕累了,你先出去吧,朕想一個人呆一會。”
“是,微臣告退!”對於洛湛的吩咐,他沒有任何的質疑,行禮之後便往外面走了出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浮現一抹寒光,裡面閃爍着濃重的殺意,心中暗道,肖子晴,若你再不出現,你家人的性命,本將軍可就不能保證了。
已經進入魔城的肖子晴正一臉悠閒地走在街道上,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男裝,此時的她一身白色寬袖長袍,一頭青絲用玉冠豎起,手拿一把桃花扇,這樣的她就好像某家的公子哥一般,看上去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突然,她打了一個噴嚏,這讓她眉頭輕輕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伸手揉了揉那高挺的鼻子,最終喃喃說道:“難道有誰在暗算我不成?”
正在靈獸空間裡面的七彩鳥突然沒頭沒腦地笑了起來,笑的那個叫天花亂墜,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爲它瘋了呢,被吵醒的毒美人沒好氣地撇了它一眼,淡淡吐出幾個字:“神經病。”
七彩鳥似乎也不介意,笑聲卻是慢慢地停了下來,雙翅捂着腹部說道:“主人,沒想到還有人在暗處罵你,真是好玩。”
還以爲它在笑什麼,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這個,肖子晴沒好氣地白了它一眼,她的仇家不少,會被暗算或是咒罵,也不不算犧牲,不過有這種反應還是第一次,難不成要感冒了?
想着想着,她竟來到了一個繁華的街道上,在某處的茶樓上,一雙水靈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神情還帶着一絲迷離的神色。
“喲,戴兒,你怎麼總是盯着那位公子看,難不成是看上人家了?”見自家妹妹一直盯着街道上的那個白衣男子,季無歌輕聲問道。
聽到兄長的聲音,季戴兒的思緒猛地抽了回來,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龐,做嬌羞狀,視線卻還是若有若無地瞟着肖子晴都方向,嘟着小嘴說道:“哥,你怎麼這樣。”
看着她這副模樣,季無歌也能猜出幾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深深地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肖子晴,這公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氣質也不錯,從身上的穿着也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穿的起這種料子的。
若他能夠成爲自己的妹夫,說不定也是一件美事,想到這裡,他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說道:“我哪樣了?哥只是問問而已,戴兒這麼激動,莫非是真的?”
被說中心聲的季戴兒臉色一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用力的跺了跺腳,嘟着小嘴說道:“哥……我不和你玩了,哼!”隨即便提着裙子往茶樓下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