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是“面兒上”走的人畢竟是有數的,只不過是之間有無交往罷了。
“瘦猴子”和“黑猩猩”對視了一下眼神。
“瘦猴子”揚起脖子,似看着天花板道:“大道通天,個走半邊;小雞不撒尿,各有個的道兒!咱昌吉賭坊一向跟別路的朋友互不干擾,除非——除非他孃的有人敢欠錢不還!”
“黑猩的酒窩就像畫龍點睛一般,讓那女孩子憑空多了幾分靈氣,她的膚色白嫩無比,沒有任何瑕疵,猶如一幅絕美的畫。以韓進的閱歷,也是愣了愣才緩過神,同時瞭解以前的拉斐爾爲什麼會單相思了,可惜這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說拉斐爾已經敗壞了家業,就算他年輕有爲,象綺麗小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男爵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此刻,綺麗小姐的目光卻死死定在對面一個大漢身上,臉上帶着幾分惱怒,韓進認識對方,當日他們受鎮中的治安隊刁難時,就是這個大漢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的。
“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僱主!難道連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到麼?!”綺麗小姐終於說話了,儘管口氣很嚴厲,只是她的聲音象黃鶯一般清脆好聽,她所刻意營造的氣勢全被她自己瓦解了。
“綺麗小姐,我有我的原則。”那大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爲難的說道:“我是一個傭兵,不是殺手,只能說,您好像僱錯人了。”
綺麗小姐輕咬嘴脣,冷冷的說道:“二十枚金幣!”
“這不是金幣的事情,小姐。”那大漢濃眉一挑,甕聲甕氣中夾雜着不可動搖的堅決。
“你……”綺麗小姐有些氣急,一個‘你’字出口就語塞了。
那中年人走到綺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綺麗小姐擡起頭,向韓進這個方向望來:“拉斐爾少爺?請原諒,我對您的名字很陌生,您是……”
“我是在拉東鎮長大的,您對我很陌生……呵呵,這很正常。”韓進微笑道,雖然綺麗小姐顯得有些唐突,沒有把他這個男爵放在心上,甚至連座都沒讓,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和禮貌:“我可以坐下來談麼?”
“請坐、請坐,是我失禮了。”綺麗小姐勉強露出笑容:“您到這裡來想和我談什麼呢?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
“我瞭解。”韓進微笑如故,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綺麗小姐遇到了一些猩”幫襯道:“咱昌吉的錢誰敢欠?咱老闆是誰沒有人不知道?咱老闆的哥哥可是現在鳳城的這個!”說着話,他伸出了一隻大拇指接着道:“他老人家可是朝中八大鷹王的門人弟子!誰敢不服?”
一名趟子手輕輕呸了一聲低聲道:“狗仗人勢!黑鷹幫,誰不知道,早年因追剿前朝大臣,十三鷹中的五個人,都在追殺簫劍庭一家老小時,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八大鷹王,哼!”
另一個趟子手道:“現在那冷血十三鷹僅剩下八人,卻已成爲朝廷的護國大將軍。東城賭坊的主子潘鎮,便是鳳城的守城將軍,黃皮鷹王的門人!這些流氓地痞依仗着人家高官厚祿,聚斂錢財。他們這些人,更是孫子輩都不如的狗崽子!”
趟子手這番話,旁人雖聽不清楚確切,但看錶情便知是在氣惱,罵人!
“黑猩猩”剛要發作,被“瘦猴子”攔下,他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徑直走到賣唱的爺倆跟前,用一根手指挑起那小姑娘的下顎。
那小姑娘嚇得躲到爺爺身後。
“瘦猴子”兩人哈哈大笑。
得意的說道:“連我家親妹子都在咱東城“春意坊”做了,現在這世道,誰還象你們爺們這麼傻!傻瓜,賣唱能賺錢嗎?來吧小妹妹,跟哥走,讓哥樂呵了,把你介紹到春意坊,保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說着話,一把抓過那女孩子的手腕,拉扯過來!
瞎眼的老漢上前扯拽,被黑猩猩一腳踢倒。
老漢懷裡的琵琶摔在地上,手裡攥着趙剛給的那錠銀子,也掉落在地上。
“瘦猴子”又擡腿一腳將銀子踢飛,咕嚕嚕滾出很遠,正巧落在窗口那個藍衣青年的桌下,那銀子離他的腳只有幾寸遠!
可那食客卻是毫無反應,只顧着一口口的吃着自己的飯菜!
“瘦猴子”輕蔑的瞟了一眼藍衣人和那一桌鏢師,然後一口粘痰吐在老漢身上,罵道:“天生的賤命,不識擡舉的東西!”隨即轉過頭,對賬房先生狠狠說道:“再給你三天時間,如若再不還,燒了你家的房子!”
衝着“黑猩猩”一擺手道:“我們走!”轉身就要離去。
猛聽得趙五鐘鳴一般喝道:“攪了大爺喝酒的興致,你倆個龜孫子還想往那裡走?!”
趙五被眼前這件事,氣的肩膀直顫,擡手一掌把桌腳打掉一塊!酒菜稀里嘩啦的散落一地!
詠大陸上最高最長的山脈是塔拉夏羣山,東西走向,連綿數千裡,翠河對岸的大山便屬於塔拉夏羣山的餘脈。既然是餘脈,那麼可想而知,這裡的山並不高,樹林也不太茂盛,林中只有低階魔獸遊蕩,而且還很罕見。據斯蒂爾伯格說,如果翻過那座大山,裡面的魔獸就越來越多了,但斯蒂爾伯格介紹完之後馬上開始後悔,面對着精神煥發的韓進,苦苦哀求不要去冒險,他還再三重申,只有經驗豐富的傭兵和強大的職業者,才能活着從裡面走出來。
韓進很奇怪,斯蒂爾伯格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東西?不過他追問下來,反而把自己弄得語塞了,這一切都是聽一個年輕的吟遊詩人說的,當時所謂的拉斐爾少爺也在場,在斯蒂爾伯格的反問中,韓進一邊暗自提醒自己,一邊含含糊糊的敷衍幾句,幸好斯蒂爾伯格謹守主僕原則,沒有再問什麼。
其實,如果斯蒂爾伯格擁有足夠的閱歷,他早就會對韓進有所懷疑了,因爲拉斐爾少爺在各個方面都產生了巨大變化。例如,拉斐爾少爺知道關心人了,經常問他吃飽沒有、睡得好不好,夜深時,會爲他蓋上幾蓬枯草,甚至是把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以往由他負責主僕兩人的安全,所以斯蒂爾伯格睡覺很警醒,稍有動作便會從夢中醒來,感受到少爺對自己的關心,斯蒂爾伯格的眼眶總會變得溼潤起來,他不但沒有懷疑這類異常的變化,反而感激涕零,他認爲,自己以前爲少爺所做的、所堅持的,都值了!
還有,少爺在落魄後也是很講究的,就算快餓死了,也絕不吃那種看起來不乾淨的東西,現在的少爺已變得截然不同,什麼都吃、什麼都敢吃,連那些看起來醜陋、恐怖的倉鼠和烏蛇也不放過。而且少爺吃東西時的樣子很耐看,慢條斯理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眼睛清亮而深邃,好似在品味着世界上絕佳的美食。斯蒂爾伯格記得,就算老爺在世時,風度也無法和現在的少爺相比。
當然,韓進不知道斯蒂爾伯格頭腦裡的想法,何況斯蒂爾伯格也不在他身邊,已被他支使到鎮子裡去了。韓進可以忍受食物的味道,但無法忍受茹毛飲血的生活,火種已經用完,只能讓斯蒂爾伯格再去搞一些。當初師父警告過他,雖然從血肉中一樣可以吸取能量,但那種能量和煙火食自然產生的能量不同,很難轉化成先天元氣,而且很接近魔道的修煉方式,發展到極致,也許會開始嗜好吞食人的元神和元嬰了。
韓進隨手挑了挑燃燒的樹枝,接着從一隻烤熟的倉鼠身上撕下條後腿,放進嘴裡細心的咀嚼起來,和斯蒂爾伯格看到的一樣,韓進吃得非常認真,而且非常完全,完全的意思是,他連骨頭也會嚼碎了嚥下去,因爲那也是能量。隨着每一口吞嚥,一絲絲能量匯入韓進的丹田中,在這樹林中他已經生活了七天,終於積攢下過百元的能量,也恢復了一點點的自信。
除去改造自己的身體外,韓進不敢有任何浪費,譬如說,釋放一些能量可以阻止蚊蟲的叮咬,但他選擇了忍受,沒辦法,在能量積累的原始階段,他必須苛刻、甚至是殘忍的對待自己。
現在有兩個問題讓他頭疼,一個是魔晶的問題,他本想積攢一定的能量後,靠獵殺魔獸、吞食魔晶迅速增強自己的實力,可現在發現性價比相差懸殊,舉個簡單的例子,長耳兔的魔晶只蘊藏着十幾元的能量,如果賣了,可以買到上百塊麪包,而上百塊麪包提供的能量遠遠超過一塊魔晶的能量。
還有一個問題,經過幾天的改造後,他現在的消化吸收能力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如果繼續改造,消耗的能量要比之前消耗的多得多,如果中斷改造,百分之七十的利用率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而且善後處理工作極其讓人頭疼,畢竟他一天到晚都在拼命吃東西,只有把消化吸收能力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才能告別那種尷尬。
而且,韓進隱隱感覺到,自己在什麼地方懵住了,也就是說,忽略了一個關鍵點,但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林中響起了撲簌簌的聲音,斯蒂爾伯格提着一個口袋鑽了出來。
“回來得這麼快?”韓進擡起頭:“火種搞到了麼?”
“搞到了。”斯蒂爾伯格一邊把口袋放在地上一邊答道。
“那老傢伙沒說什麼難聽地?”韓進笑了笑。他所說地老傢伙是家中原來地老管家。名字叫巴巴託。自從拉斐爾把最後地地、最後地房子賣出去後。巴巴託也宣佈和拉斐爾斷絕關係了。後來自己買了個房子。還以六十‘高齡’娶了個二十五歲地寡婦。小日子過得很美滿。至於他地錢從哪裡來。那就沒人說得清了。
雖然宣佈斷絕了關係。但巴巴託無法改變自己地歷史。也不想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拉斐爾和斯蒂爾伯格想在他那白吃白住那是肯定不行地。只能偶爾賙濟拉斐爾一次。比如給兩件沒人穿地舊衣服。給幾枚銅幣。當然。只是偶爾。
“沒有。那老傢伙好像急着出門。”斯蒂爾伯格有些心事重重地瞟了韓進一眼。低聲道:“少爺。和您說一件事。您千萬不要着急!”
“嗯?什麼事?”
“綺麗小姐……應該是遇到**煩了。”
韓進剛想問誰是綺麗,猛然想起這幾天的教訓,急忙改口問道:“什麼麻煩?”
“少爺,您還記得綺麗小姐僱傭的那個矮人鍛造大師嗎?”斯蒂爾伯格氣憤憤的說道:“他竟然向綺麗小姐求婚,媽的,他算什麼東西!”
韓進仔細回想了一下,雖然他接收的記憶很混亂,也很不完全,肯定沒有那個綺麗,但能讓斯蒂爾伯格如此氣憤,應該和自己關係不淺,他試探性的接道:“然後呢?”
“綺麗小姐能答應他麼?結果……結果那傢伙自己開了個鍛造店,就在綺麗小姐店鋪的對面,少爺,您說,這不是坑人嗎?”
韓進權衡了片刻,實在想不起綺麗小姐是何許人也,只得苦笑着說道:“斯蒂爾伯格,你給我講講……有關綺麗小姐的事情。”
“少爺,您連綺麗小姐也忘了?”斯蒂爾伯格驚訝的問道。
“能記得一些,但記不太清了。”韓進的話裡充滿了矛盾。
“少爺,您不是經常和我說,如果能娶綺麗小姐做妻子,您情願少活三十年嗎?您怎麼會忘了她呢??”斯蒂爾伯格搖頭道:“綺麗小姐啊……人家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呢!聽說在聖冠城裡也是非常有名氣的。”
“聖冠城?”
“就是迪斯馬克領主大人的領地啊,也是我們的主城。”
“哦,我想起來了。”韓進做恍然大悟狀:“不過,綺麗小姐既然是聖冠城中的名人,跑到我們拉東鎮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斯蒂爾伯格撓了撓頭。
“綺麗小姐是做什麼的?”韓進又問道。
“做買賣啊。”
“那她肯定非常有錢了。”韓進思索了片刻:“她不能再僱傭一個鍛造大師嗎?她那麼有錢,還怕一個矮人給她出難題?而且在拉東鎮開店鋪能賺多少錢?她有必要爭麼?”
“少爺,您又把我難住了……”斯蒂爾伯格又撓了撓頭,苦笑道。
“算了,不提她了。”韓進的目光落在斯蒂爾伯格拿回來的口袋上:“這是什麼?”他已經明白了,綺麗小姐不過是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拉斐爾意淫的對象而已,而他沒什麼關係。
“是木薯,斯蒂爾伯格已經回到了鎮中,兩個人都經過了精心打扮,穿着的長袍是斯蒂爾伯格偷來的,不說衣料有多麼好,至少沒有補丁,臉上洗得乾乾淨淨,脣紅齒白的,看起來很招人喜歡。不過斯蒂爾伯格的底氣明顯不足,雙眼不停的東張西望,而韓進則要鎮定得多,步伐飄逸中帶着幾分灑脫,嘴角微微上翹,眼簾開合間總會露出淡淡的笑意,渾身上下充滿了卓爾不凡的氣質,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鎮裡的行人看到了韓進,也注意到了這主僕兩人,其中幾個對拉斐爾有些印象的人頓了片刻,才恍然認出韓進,都詫異的在背後竊竊私語起來。
其實拉斐爾的底子本來就很好,二十年前,他的父母也算是遠近聞名的帥哥美女,遺傳基因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唯一的遺憾是,真正的拉斐爾談不上什麼氣質,更談不上現在的神韻了,韓進的融合彌補了拉斐爾的不足,如果韓進再打扮一下,換上一身昂貴的包裝,縱使跑到聖冠城中,也是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少年郎。
“斯蒂爾伯格,往哪邊走?”韓進輕聲問道。
“這邊。”斯蒂爾伯格用手指了指,突然猶猶豫豫的說道:“少爺,回到鎮子之後您一直在不停的笑,不……不累麼?”
“蠢貨,你懂什麼!”韓進伸手在斯蒂爾伯格頭上敲了敲:“微笑是最好的武器,對你的敵人微笑,會減輕他的戒心,對你的朋友微笑,會增強彼此間的友誼,對女人微笑,會拉近雙方的距離,甚至……算了,和你說這個你也不懂,你還太小。”
“我……”斯蒂爾伯格本想說我比你大幾個月呢,但他又不敢說,只得換了個話題:“少爺,那我也要微笑嗎?”說完,斯蒂爾伯格模仿韓進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多了一些獻媚的味道。
“算了。”韓進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的氣質很難在短時間內發生改變,斯蒂爾伯格原本是拉斐爾的家奴,後來又淪落成乞丐,他的行止總是顯得有些委瑣,讓他微笑,還不如讓他繃着臉呢。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目的地,眼前的小樓全部是由石頭砌成的,樓前沒有招牌,只掛着一些鎧甲和各式長劍,顯然,這是一家武器店,據斯蒂爾伯格說,一樓是店鋪,二樓就是綺麗小姐居住的地方。小樓的建築風格很大氣,在小小的拉東鎮非常引人注意,不過韓進更想不明白了,在聖冠城中也是很有名氣的綺麗小姐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麼?換句話說,她能在這裡獲得什麼?
韓進剛想往裡走,一箇中年人已經迎了出來,打量韓進幾眼,很客氣的說道:“這位少爺,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停業了,如果您想購買武器,請等幾天再來。”
“你誤會了,我找綺麗小姐有事商量。”韓進微笑道。
“您是……”那中年人遲疑着問道。就像韓進剛纔所說地那樣。他地微笑起了一定地作用。其實現在綺麗小姐地心情很不好。按照正常情況。那中年人應該直接回絕韓進。以綺麗小姐地身世。也不怕在拉東鎮內得罪誰。但韓進地笑容很陽光。充滿了善意。而且氣質超羣。俗話說怒拳不打笑面人。使得那中年人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叫拉斐爾。世襲男爵。”韓進輕聲道:“麻煩你通報一下可以嗎?”韓進報出自己地身份。並不是想以勢壓人。嚴格地說。這屬於心理學上地暗示。我是貴族。而且我對你這麼客氣。那麼你沒有必要做惡人。見與不見應該讓你地主人做決定。
“原來是拉斐爾少爺。您稍等一下。”那中年人笑着點點頭。轉身向裡面走去。
時間不長。那中年人又出現在門口。向旁一讓:“拉斐爾少爺。請。”
“多謝。”韓進沒有謙讓。也用不着。舉步走了進去。
店中一片冷清。幾個夥計打扮地人圍坐在桌旁低聲談論着什麼。看來矮人鍛造大師地退出給這裡帶來了很大地影響。韓進一邊思索着一邊在那中年人地引領下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客廳裡,主座上坐着一個年紀在十七、八左右的女孩子,長相極爲嬌美,眉如彎月,下面是一雙彷彿會說話大眼睛,瞳孔是碧藍色的,象天空一樣純淨,鼻子挺而翹,嘴脣略有些薄,腮邊兩個不大不小的酒窩就像畫龍點睛一般,讓那女孩子憑空多了幾分靈氣,她的膚色白嫩無比,沒有任何瑕疵,猶如一幅絕美的畫。以韓進的閱歷,也是愣了愣才緩過神,同時瞭解以前的拉斐爾爲什麼會單相思了,可惜這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說拉斐爾已經敗壞了家業,就算他年輕有爲,象綺麗小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男爵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此刻,綺麗小姐的目光卻死死定在對面一個大漢身上,臉上帶着幾分惱怒,韓進認識對方,當日他們受鎮中的治安隊刁難時,就是這個大漢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的。
“不要忘了,我是“你……”綺麗小姐有些氣急,一個‘你’字出口就語塞了。
那中年人走到綺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綺麗小姐擡起頭,向韓進這個方向望來:“拉斐爾少爺?請原諒,我對您的名字很陌生,您是……”
“我是在拉東鎮長大的,您對我很陌生……呵呵,這很正常。”韓進微笑道,雖然綺麗小姐顯得有些唐突,沒有把他這個男爵放在心上,甚至連座都沒讓,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和禮貌:“我可以坐下來談麼?”
“請坐、請坐,是我失禮了。”綺麗小姐勉強露出笑容:“您到這裡來想和我談什麼呢?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
“我瞭解。”韓進微笑如故,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綺麗小姐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可以爲您解決這點小問題。”
“哦……沒想到我的事情會傳得那麼快。”綺麗小姐的眼睛眨了眨,淡淡的說道:“冒昧的問一下,您想靠什麼來解決問題呢?您好像不是職業者吧?我有責任告訴您,維拉爾不止是鍛造大師,還是一位高階的戰鬥矮人。”
“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韓進微笑道。
“我有些糊塗了,那您……”
“頭腦。”韓進輕聲說道:“矮人的頭腦通常都不太好,我可以在這方面想想辦法。”
“頭腦?也就是說,您現在還沒有想到辦法?”綺麗小姐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而坐在她身側的一個老人乾脆發出了嗤笑聲。
“坦白說吧,綺麗小姐,我知道您的地位很高、見識很廣。”韓進面不改色,頗有一種榮辱不驚的味道:“維拉爾只是一個矮人,他真的有那種勇氣向您求婚麼?太滑稽了……呵呵,就算有勇氣,也應該是受到了某個人或者是某些人的指使吧?”見到綺麗小姐之前,韓進還相信斯蒂爾伯格搞來的‘情報’,可見面之後,他已經把情報中的內容全部推翻了,縱使在他那個年代,女性解放喊得震天響的年代,越是美女便越有可能成爲既得利益階層的玩物,何況這裡?!象綺麗小姐這種有地位、有身份、還擁有傾城相貌的女孩,大富大貴者纔有資格展開追求,一個矮人想染指?那純粹是扯淡!除非他瘋了。
綺麗小姐的臉陡然轉寒,一字一句的說道:“拉斐爾少爺,您真是拉東鎮的人?”
“您可以派人到外面去問問,雖然我的名聲並不太好,但我確實屬於這裡。”
綺麗小姐靜靜的看着韓進,片刻,她的臉色逐漸轉緩:“好吧,您會用什麼辦法解決我的問題,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感興趣的是,您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說到最後,綺麗小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韓進伸出了兩根手指。
“您這是什麼意思?”
“二十枚金幣。”
綺麗小姐一愣,不由看向了那個大漢,她知道,這‘二十枚金幣’不是對方胡亂要的,而是她剛纔親口吐出來的。
綺麗小姐身邊的老人站起來,急步走到了廳外,而廳中陷入了沉默,時間不長,那老人走了回來,雙眼斜視韓進,用一種譏笑的口吻說道:“拉斐爾少爺,您以爲您值二十枚金幣麼?”
綺麗小姐皺起了眉,自從走進大廳之後,一直心驚膽戰低頭不語的斯蒂爾伯格卻猛然跳了出來,尖叫道:“你放屁!馬上向我家少爺道歉!”
“廢物!你在和誰說話?!”那老人勃然大怒,舉步就要衝過來。
“閉嘴!”韓進和綺麗小姐同時喝道,而且他們兩人對下屬擁有相同的約束力,那老人和斯蒂爾伯格都滿臉憤憤的退了下去。
“閣下,這二十枚金幣和我無關,重要的是,綺麗小姐遇到的麻煩值不值用二十枚金幣去解決,如果你認爲綺麗小姐不值,當我沒說好了。”韓進淡淡的說道,他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好似根本不在意對方的非禮,至於心裡有沒有記恨,那只有韓進自己知道了。
“好吧,我相信您。”綺麗小姐巧笑盈盈,故意忽略了韓進話裡的挑釁:“那麼,您需要幾天呢?坦白說,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您身上。”
“一天。”
“一天?”綺麗“你……”綺麗小姐有些氣急,一個‘你’字出口就語塞了。
那中年人走到綺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綺麗小姐擡起頭,向韓進這個方向望來:“拉斐爾少爺?請原諒,我對您的名字很陌生,您是……”
“我是在拉東鎮長大的,您對我很陌生……呵呵,這很正常。”韓進微笑道,雖然綺麗小姐顯得有些唐突,沒有把他這個男爵放在心上,甚至連座都沒讓,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和禮貌:“我可以坐下來談麼?”
“請坐、請坐,是我失禮了。”綺麗小姐勉強露出笑容:“您到這裡來想和我談什麼呢?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
“我瞭解。”韓進微笑如故,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綺麗小姐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可以爲您解決這點小問題。”
“哦……沒想到我的事情會傳得那麼快。”綺麗小姐的眼睛眨了眨,淡淡的說道:“冒昧的問一下,您想靠什麼來解決問題呢?您好像不是職業者吧?我有責任告訴您,維拉爾不止是鍛造大師,還是一位高階的戰鬥矮人。”
“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韓進微笑道。
“我有些糊塗了,那您……”
“頭腦。”韓進輕聲說道:“矮人的頭腦通常都不太好,我可以在這方面想想辦法。”
“頭腦?也就是說,您現在還沒有想到辦法?”綺麗小姐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而坐在她身側的一個老人乾脆發出了嗤笑聲。
“坦白說吧,綺麗小姐,我的酒窩就像畫龍點睛一般,讓那女孩子憑空多了幾分靈氣,她的膚色白嫩無比,沒有任何瑕疵,猶如一幅絕美的畫。以韓進的閱歷,也是愣了愣才緩過神,同時瞭解以前的拉斐爾爲什麼會單相思了,可惜這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說拉斐爾已經敗壞了家業,就算他年輕有爲,象綺麗小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男爵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此刻,綺麗小姐的目光卻死死定在對面一個大漢身上,臉上帶着幾分惱怒,韓進認識對方,當日他們受鎮中的治安隊刁難時,就是這個大漢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的。
“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僱主!難道連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到麼?!”綺麗小姐終於說話了,儘管口氣很嚴厲,只是她的聲音象黃鶯一般清脆好聽,她所刻意營造的氣勢全被她自己瓦解了。
“綺麗小姐,我有我的原則。”那大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爲難的說道:“我是一個傭兵,不是殺手,只能說,您好像僱錯人了。”
綺麗小姐輕咬嘴脣,冷冷的說道:“二十枚金幣!”
的酒窩就像畫龍點睛一般,讓那女孩子憑空多了幾分靈氣,她的膚色白嫩無比,沒有任何瑕疵,猶如一幅絕美的畫。以韓進的閱歷,也是愣了愣才緩過神,同時瞭解以前的拉斐爾爲什麼會單相思了,可惜這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說拉斐爾已經敗壞了家業,就算他年輕有爲,象綺麗小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男爵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此刻,綺麗小姐的目光卻死死定在對面一個大漢身上,臉上帶着幾分惱怒,韓進認識對方,當日他們受鎮中的治安隊刁難時,就是這個大漢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的。
“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僱主!難道連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到麼?!”綺麗小姐終於說話了,儘管口氣很嚴厲,只是她的聲音象黃鶯一般清脆好聽,她所刻意營造的氣勢全被她自己瓦解了。
“綺麗小姐,我有我的原則。”那大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爲難的說道:“我是一個傭兵,不是殺手,只能說,您好像僱錯人了。”
綺麗小姐輕咬嘴脣,冷冷的說道:“二十枚金幣!”
“這不是金幣的事情,小姐。”那大漢濃眉一挑,甕聲甕氣中夾雜着不可動搖的堅決。
“你……”綺麗小姐有些氣急,一個‘你’字出口就語塞了。
那中年人走到綺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綺麗小姐擡起頭,向韓進這個方向望來:“拉斐爾少爺?請原諒,我對您的名字很陌生,您是……”
“我是在拉東鎮長大的,您對我很陌生……呵呵,這很正常。”韓進微笑道,雖然綺麗小姐顯得有些唐突,沒有把他這個男爵放在心上,甚至連座都沒讓,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和禮貌:“我可以坐下來談麼?”
“請坐、請坐,是我失禮了。”綺麗小姐勉強露出笑容:“您到這裡來想和我談什麼呢?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
“我瞭解。”韓進微笑如故,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綺麗小姐遇到了一些
“這不是金幣的事情,小姐。”那大漢濃眉一挑,甕聲甕氣中夾雜着不可動搖的堅決。
“你……”綺麗小姐有些氣急,一個‘你’字出口就語塞了。
那中年人走到綺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綺麗小姐擡起頭,向韓進這個方向望來:“拉斐爾少爺?請原諒,我對您的名字很陌生,您是……”
“我是在拉東鎮長大的,您對我很陌生……呵呵,這很正常。”韓進微笑道,雖然綺麗小姐顯得有些唐突,沒有把他這個男爵放在心上,甚至連座都沒讓,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和禮貌:“我可以坐下來談麼?”
“請坐、請坐,是我失禮了。”綺麗小姐勉強露出笑容:“您到這裡來想和我談什麼呢?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
“我瞭解。”韓進微笑如故,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綺麗小姐遇到了一些知道您的地位很高、見識很廣。”韓進面不改色,頗有一種榮辱不驚的味道:“維拉爾只是一個矮人,他真的有那種勇氣向您求婚麼?太滑稽了……呵呵,就算有勇氣,也應該是受到了某個人或者是某些人的指使吧?”見到綺麗小姐之前,韓進還相信斯蒂爾伯格搞來的‘情報’,可見面之後,他已經把情報中的內容全部推翻了,縱使在他那個年代,女性解放喊得震天響的年代,越是美女便越有可能成爲既得利益階層的玩物,何況這裡?!象綺麗小姐這種有地位、有身份、還擁有傾城相貌的女孩,大富大貴者纔有資格展開追求,一個矮人想染指?那純粹是扯淡!除非他瘋了。
綺麗小姐的臉陡然轉寒,一字一句的說道:“拉斐爾少爺,您真是拉東鎮的人?”
“您可以派人到外面去問問,雖然我的名聲並不太好,但我確實屬於這裡。”
綺麗小姐靜靜的看着韓進,片刻,她的臉色逐漸轉緩:“好吧,您會用什麼辦法解決我的問題,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感興趣的是,您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說到最後,綺麗小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韓進伸出了兩根手指。
“您這是什麼意思?”
“二十枚金幣。”
綺麗小姐一愣,不由看向了那個大漢,她知道,這‘二十枚金幣’不是對方胡亂要的,而是她剛纔親口吐出來的。
綺麗小姐身邊的老人站起來,急步走到了廳外,而廳中陷入了沉默,時間不長,那老人走了回來,雙眼斜視韓進,用一種譏笑的口吻說道:“拉斐爾少爺,您以爲您值二十枚金幣麼?”
綺麗小姐皺起了眉,自從走進大廳之後,一直心驚膽戰低頭不語的斯蒂爾伯格卻猛然跳了出來,尖叫道:“你放屁!馬上向我家少爺道歉!”
“廢物!你在和誰說話?!”那老人勃然大怒,舉步就要衝過來。
“閉嘴!”韓進和綺麗小姐同時喝道,而且他們兩人對下屬擁有相同的約束力,那老人和斯蒂爾伯格都滿臉憤憤的退了下去。
“閣下,這二十枚金幣和我無關,重要的是,綺麗小姐遇到的麻煩值不值用二十枚金幣去解決,如果你認爲綺麗小姐不值,當我沒說好了。”韓進淡淡的說道,他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好似根本不在意對方的非禮,至於心裡有沒有記恨,那只有韓進自己知道了。
“好吧,我相信您。”綺麗小姐巧笑盈盈,故意忽略了韓進話裡的挑釁:“那麼,您需要幾天呢?坦白說,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您身上。”
“一天。”
“一天?”綺麗小姐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後笑道:“好!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綺麗小姐,其實我現在很窮,而且我的計劃也需要一定的花費,您認爲,是不是應該先付給我一部分定金呢?”
“拉斐爾少爺,您這就是在爲難我了。”綺麗輕聲道:“我對您一點都不瞭解,如果您拿着我的錢……”
“怕我跑掉麼?”韓進呵呵一笑,他的目光落在那大漢身上:“您忘了,您還僱傭了一位強大的傭兵呢,可以讓他來監督我啊,如果我真的跑掉了,他自然要負責賠償,如果我誠心誠意的爲您出力,您也解決了一個讓您頭疼的麻煩,怎麼算您也不會有損失啊。”
那大漢露出了錯愕的神色,而綺麗小姐的眼波流轉小姐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後笑道:“好!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綺麗小姐,其實我現在很窮,而且我的計劃也需要一定的花費,您認爲,是不是應該先付給我一部分定金呢?”
“拉斐爾少爺,您這就是在爲難我了。”綺麗輕聲道:“我對您一點都不瞭解,如果您拿着我的錢……”
“怕我跑掉麼?”韓進呵呵一笑,他的目光落在那大漢身上:“您忘了,您還僱傭了一位強大的傭兵呢,可以讓他來監督我啊,如果我真的跑掉了,他自然要負責賠償,如果我誠心誠意的爲您出力,您也解決了一個讓您頭疼的麻煩,怎麼算您也不會有損失啊。”
那大漢露出了錯愕的神色,而綺麗小姐的眼波流轉你的僱主!難道連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到麼?!”綺麗小姐終於說話了,儘管口氣很嚴厲,只是她的聲音象黃鶯一般清脆好聽,她所刻意營造的氣勢全被她自己瓦解了。
“綺麗小姐,我有我的原則。”那大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爲難的說道:“我是一個傭兵,不是殺手,只能說,您好像僱錯人了。”
綺麗小姐輕咬嘴脣,冷冷的說道:“二十枚金幣!”
“這不是金幣的事情,小姐。”那大漢濃眉一挑,甕聲甕氣中夾雜着不可動搖的堅決。
少爺,順路挖的。”斯蒂爾伯格再一次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在他看來,少爺對綺麗小姐可是死心塌地的,聽說這件事,應該跳起來去和那矮人拼命纔對,誰知少爺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正好,該換換口味了。”韓進露出喜色,十個遙遠的綺麗小姐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塊木薯誘人,反正讓他選擇的話,他肯定要選擇後者。
韓進把口袋倒過來,幾十塊木薯滴溜溜滾到地上,他猛然想起一幅相似的畫面,當他在這個世界剛剛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的那串紅珠,下一刻,韓進突然跳了起來,喝道:“你真是蠢貨!”
斯蒂爾伯格被嚇壞了,呆呆的看着韓進不敢做聲。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自己!”韓進長嘆了一口氣。他發現,原來的想法太幼稚了,靠自己去獵殺魔獸,又能得到多少魔晶?既然魔晶是有價的、既然這個世界上也存在着等價交換物,那麼換一條路,豈不是要輕鬆容易得多?!一句話,努力賺錢就可以了,再用錢去收購魔晶!如此,他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