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你聽到了?”
鳳染青俯在陌子寒耳邊酸溜溜嘀咕:“看看,從南唐到北漠一路上眼饞你,到了京城還安插人進王府盯着你看,趕明兒啊,趕快將人家郡主迎進府來。”
“吃醋了?”
陌子寒聽到這丫頭酸溜溜的口氣,心裡有些甜,撫着她瑩潤的耳垂,在她耳邊低笑:“丫頭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哼!”
鳳染青氣呼呼的扭過臉去。
陌子寒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的臉對着自己,小聲問:“丫頭是王府的女主人,說說,底下那兩人怎麼處置?”
說起這個,鳳染青剛剛的小氣性早不知扔哪兒去了!
她一臉興奮:“風影早準備好了,我一聲令下,帶着護衛抓個現行,人髒並獲,讓她們將平西王府招出來。”
“將平西王府招出來後呢?”
陌子寒搖搖頭,反對:“不妥!”
“那你還想怎麼滴?難道像以前在攝政王府,要留着向宮裡傳假消息不成。”
鳳染青說得頭頭是道:“北漠不比南唐,我不能常在王府呆着,萬一這些牛鬼蛇神壞事了,你有個萬一怎麼辦?”
“這是在關心本王喲!”
陌子寒勾脣淺笑,捧着她的臉香了一個,輕聲說:“捉姦太費時間,擾了和娘子的良辰美景,本王這兩天很是勞累,娘子你懂的,咱們速戰速決。”
鳳染青自然聽到他說的勞累是什麼?
哼!
明明是他貪得無厭,是她讓她累的麼?
她的臉一陣滾燙,小心問:“怎麼速戰速決?”
“本王不想打草驚蛇,更不想讓平西王府起了警覺之心,看到底下那盞油燈嗎?”
柴房上頭殘破,陌子寒隨手順了二塊碎瓦粒朝下擊去。
一塊擊中油燈,油燈倒了下去。
另一塊無聲無息擊中正在哼哼呀呀的和總管,他的聳動截然而止,昏在虹雨身上。
火苗一下在柴火上躥開來,虹雨想推開和總管逃命,無奈他身子太重,柴火又倒塌下來壓住她,她驚恐的表情便埋葬在火海里。
陌子寒摟着鳳染青縱下柴房往文軒閣潛去,對上她那雙晶亮晶亮的眼睛,他霸道的說:“別怨本王心狠,敢算計娘子的人,都得死。”
怨他心狠麼?
不會。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她心裡非但沒有一絲不適,反而想起在蕪州府黃家。
他說:“別怨本王心狠手辣,他動別人的東西本王管不着,丫頭,他不該有動你的心思。哪怕是想?也是一種罪過。”
這便是他的子寒。
爲了護她,爲了替她遮風擋雨,寧願手上沾滿鮮血,卻讓自己潔淨如塵。
經歷了墜崖,經歷了生死相離,她不是以前的鳳染青,爲了他,她也甘願做一切。
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她只需要呆在有陌子寒的地方。
鳳染青想到這裡,心一瞬間滿是柔情,摟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乖巧的將頭埋在他胸膛上。
到了文軒閣,她還是緊緊貼在他身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不願意放開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