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之中,封不欠閉上眼睛,開始吞納四周靈氣,滋養體內那剛剛一戰中已經靈力耗盡的靈根。
心中暗暗想道:“自己今天還是太過沖動!足足一個境界的差距果然難以跨越!若不是自己的金靈之氣剛好剋制那羅紅博的木靈之氣,而自己又僥倖在生死危機之時領悟了那獨孤絕劍的第一境界——斷山河!以那搏命般的一劍擊垮了那羅紅博的鬥志,恐怕今天就真是要栽了跟頭!”
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一揚!
看來那說話不靠譜的紫劍男子關於這“獨孤絕劍”倒是沒有說謊!
這獨孤絕劍確實威力驚人,自己只是悟出第一境界“斷山河”的一點皮毛,就能讓自己那平平常常的一劍有如此威勢!
倒算是因禍得福!
雖說自己受了點傷,但好在是贏了,而且想想那羅紅博嚇得都快尿了褲子的模樣,他就覺得一陣好笑!
自己當時已是強弩之末,裝腔作勢罷了!
沒想到那大少爺竟然這般無用!
不由越想越是好笑……
兮兮見正閉眼調息的封不欠忽然嘿嘿笑出了聲,好奇問道:“封哥哥你笑什麼呢?”
“沒事!”封不欠睜開眼睛,輕笑一聲,“對了,那個方怡是什麼來頭?”
兮兮一聽他提這個名字,頓時以爲他剛纔在想那個美豔無比的女人,當時小嘴一嘟,滿臉的不樂意:“不知道!”
封不欠微微一愣,心道這小丫頭今天怎麼老是喜怒無常的,怎麼這般古怪?
也只好嘿嘿笑道:“你看我都這麼誠心誠意地問了,你就大慈大悲地告訴我吧!”
兮兮的小臉這才露出笑意:“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頭次見到她,以前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估計是這兩年剛來天運城的!”
封不欠點了點頭,摸着下巴略一思索,說道:“嗯,聽胡蘿蔔說她是四方閣的人,而那超凡境的老頭又對她畢恭畢敬的,看來她在四方閣的地位應該不低啊!而且這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心機也是十分的深,可不簡單呢!”
“哼!”兮兮忽然怒哼一聲,氣呼呼地轉過頭去,“長得漂亮了不起嗎!”
封不欠微微一愣,心中一陣苦笑,自己說得重點明明是心機深,爲什麼女人的耳朵總是不聽重點,而要挑些無關緊要的聽!
幸好他也不是蠢貨,趕緊說了一句所有女人都愛聽的話,補救一下忽然尷尬的場面。
“她再漂亮也不及你漂亮啊!”
小丫頭一聽,面上明顯一喜,但卻是輕哼一聲:“誰要跟她比!”
封不欠嘿嘿一笑,不再提方怡,而是從懷裡掏出那瓶“醒靈丹”,拔開塞子倒出兩粒來,頓時車廂內清香四溢,讓人精神一振。
他看着手裡的小藥丸,好奇地問道:“這‘醒靈丹’到底有什麼用處啊?”
兮兮笑道:“丹藥啊,當然大半是用來提升修爲的啊!這‘醒靈丹’是比較低級的一種丹藥,主要是給初心者用的,它可以提升服藥者體內‘靈根’吸納靈氣的速度,尤其是對境界越低的初心者,效果越好!”
“這麼神奇!”封不欠嘿嘿一笑,“這玩意怎麼做的?”
“當然是‘煉丹師’做出來的啊!”兮兮白了他一眼,大有你真是愚蠢的意思!
封不欠眉頭一皺:“煉丹師?”
兮兮點了點頭,耐心給這位什麼都不懂的大哥哥解釋道:“‘煉丹師’,顧名思義就是煉製各種丹藥的人!雖然人人都可以修習煉丹術,但優秀的‘煉丹師’卻大都是木靈者!在五行靈者之中,木靈者的戰鬥力雖說可以算得上是最弱的,但他們對草木那得天獨厚的親和力,使他們最容易成爲一名合格的‘煉丹師’,從而備受人們的尊敬和歡迎!比如說我二叔,他不僅是咱們朱家最好的煉丹師,就是在天運城也是很有名氣的!”
封不欠不屑地笑了笑,心道:“你那混蛋二叔煉丹術再怎麼好,不還是一顆丹藥都不捨得給老子!”
隨即他忽然想到什麼,忙問兮兮:“那有沒有什麼丹藥能治你體內的病!”
兮兮一愣,苦澀地說道:“我……我是根本沒有靈根的,不是病!我初開始吸納靈氣,身體就毫無反應。別人就算是靈根沒有覺醒,也能用神念感知自己體內的靈根,可我體內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看小丫頭臉上忽然十分失落,封不欠不由暗罵自己多嘴,急忙哈哈一笑,大聲說道:“不怕不怕!你沒靈根,哥哥保護你一輩子!誰都別想欺負你!”
兮兮一張俏臉頓時喜笑顏開,她伸出小拇指,笑道:“那拉鉤!”
封不欠微微一愣,不禁莞爾:“我說話自然算數,幹嘛還有搞這些小孩子的玩意!”
兮兮卻小嘴一嘟,封不欠見狀,只能伸出手指,連聲說道:“依你,依你就是!”
二人手指相連,立下了這個約定。
回到朱家後,封不欠和兮兮趕回住處,秦黛已經在屋裡等着,見二人回來,忙出來迎接。
走近一看,封不欠衣衫破損,面色略顯蒼白,不由大吃一驚,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封不欠搶在兮兮前面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怕她擔心,便沒提當時和羅紅博對戰時的兇險,只是說自己僥倖贏了。
可秦黛又不是傻子,心知肚明那羅紅博是什麼修爲,封不欠剛剛修煉,竟然能勝了他,當真是不可思議!
她見這少年不願多講,也就不多問了,只是交代他趕緊回房休息。
封不欠應了一聲,對兮兮微微一笑,轉身回了房間。
而此刻,在朱家家主的書房之中,朱天邪正靠在椅子上,臉色微沉,雙眼中光芒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一旁站着那朱家四叔朱天仇,地上則跪着一個下人,赫然是今天載着封不欠進城的那名車伕!
朱天邪忽然開口說道:“可都看清楚了?”
那車伕忙恭聲說道:“屬下看得清清楚楚,絕無半點虛言!”
朱天邪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那車伕忙行了一禮,起身退出了房間。
房門一關,朱天邪的臉上頓時變得十分陰沉!
“倒還是小瞧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