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舍友逼着出去約會,翩翩一大早就打開了電腦。
剛進遊戲就收到玉無憂的組隊消息,她點擊同意,進隊。
玉無憂:“來了啊!”
翩翩言簡意賅:“恩。”
以前,剛上線的時候玉無憂也是這樣問她。
似乎能回到以前。
天天跟着她,一不小心挖坑後,被她追着罵。
玉無憂:“走,帶你去個地方。”
翩翩以爲又要帶她去看,在野外開殺戮時,偶然看見的風景勝地。
結果,玉無憂把她帶到了比武場。
包子鋪老闆幾人也在。
一看到翩翩,便圍上來,頭頂冒着字:“嫂子快組我!”
隊長是玉無憂,她才能拉人。
玉無憂下了坐騎,是一隻犀牛。
她手拿大刀,全身冒着紅光。
翩翩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的很久了,她很清楚玉無憂這個狀態,就表示...........
果然。
她衝過去,將包子鋪老闆幾人來回砍了個遍。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撲街了,隊形整齊。
玉無憂仍不放過,又在屍體上來回好幾圈的踩。
她意猶未盡:“翩翩,救活他們。”
翩翩納悶了,她什麼時候這麼的手下留情了。
玉無憂:“我放寶寶定住他們,砍死了再復活,慢慢磨刀。”
原來是她想的太多。
包子鋪老闆三人正在卡級階段,死亡次數太多,會嚴重掉級。
尤其是在比武場這種增加PK值的地方,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後果。
包子鋪老闆:“嫂子!我錯了!都怪我!”
包子鋪老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解釋,那樣我也死而無憾了。”
痛哭流涕的表情。
解釋?他是指婚禮的事麼。
玉無憂把隊長給她,讓她自己決定。
如果她拒絕,就意味着從今以後和某人劃清界限。
上線之前,她已經整理好心情,拋開煩惱,還像以前一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風景黨。
但她的手像是脫離了大腦控制。
等包子鋪老闆幾人進隊後,她才反應過來,內心的召喚剛剛戰勝了思想。
包子鋪老闆:“那天我們出去打球,隔壁學校一夥人上來挑釁,非要和我們較量,我們不答應,就辱罵我們沒種!靠他大爺!”
小尾巴:“我們本來準備隨便打個兩下就走的,結果那夥人太陰險,一上場就集體盯着老二。”
沉默的石頭:“老二也是狠,被包圍了還進了幾個三分球。”
小尾巴:“畢竟他練過,六塊腹肌可不是白長的。”
..................
他們說着說着竟然聊起來了。
翩翩急了:“後來呢!爲什麼遲到!”
包子鋪老闆趕緊回到正題:“後來他們使詐把老二絆倒了,然後老二就站不起來了。”
小尾巴:“我們過去看,他腳腫的跟球一樣,然後就送醫院去了。”
包子鋪老闆:“嫂子,他不是故意錯過婚禮的,求你原諒。”
大神受傷了,看情況還傷的不輕。
沉默的石頭:“弟妹,他在老地方。”
他的話剛說完,翩翩揮揮衣袖,帶起一片藍光,消失在衆人眼前。
小尾巴:“原來嫂子這麼在意老二。”
玉無憂:“你們剛纔的話都是真的?”
包子鋪老闆:“句句屬實!”
玉無憂:“那你爲什麼說是你的錯?”
包子鋪老闆:“這個..........”
沉默的石頭:“老二想着晚上有大事不能遲到就拒絕了,結果包子抽風一口應下來。”
包子鋪老闆:“我也是看不慣他們囂張的樣子,手下敗將,那個、、、、無憂姐姐、、、嫂子當時沒事吧、、、、”
最後幾個字連他自己都覺得有氣無力。
玉無憂:“你說呢!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遇到這種情況誰都不好受!世界頻道里面都把翩翩說成什麼什麼樣了!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她都成棄婦了!”
她越說越來氣,提起大刀,又把他們砍了個遍。
小尾巴:“我和石頭躺槍,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殺包子!”
玉無憂:“你們是共犯!”
翩翩以前聽珊姐說過男生打籃球的激烈程度,不亞於一場拳擊賽。
學校有個人打球的時候被撞到下巴,當場就腫起來了,一個星期只能喝稀飯,不能嚼。
風度都進醫院了,情況想必很糟糕。
她穿過金黃色的花田,一路來到榕樹下。
這裡是他經常來的地方。
果不其然。
樹下零碎的影子裡,佇立着一個人,頭戴銀冠,分散的髮絲隨風飄動,臉龐冷毅,一身寬大的玄色長袍,上面繡着金色花紋,手裡的長劍閃着幽幽紫光。
他看着呆在前方的女藥師,說道:“翩翩,過來。”
這種久違的感覺彷彿來自上個世紀。
翩翩不由自主的向他跑去,沒留意到身後的花妖屍體。
風度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忽然俯身抱住。
“對不起,那天我遲到了。”
所有的情緒煙消雲散。
翩翩:“我都聽包子說了,你、、、還好吧、、、”
風度:“腳上沒大礙,消了腫就沒問題了,不過、、、”
翩翩急了:“不過什麼?”
然後意識到,自己的樣子擔心的情緒都跑出來了。
風度笑道:“腦震盪還要留院觀察,不過、、、”
翩翩又急了:“不過什麼!”
風度:“不過昨天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沒問題,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翩翩鬆了口氣。
可是,包子並沒有說腦震盪!
“包子只說了你腳受傷!”
風度:“他擡我上身的時候手滑了,頭磕在地板上,我當時暈過去了。”
包子這個傢伙!
風度:“也不能怪他,打球出汗多。”
翩翩:“好吧、、、等等,你還在醫院怎麼上的遊戲?”
風度:“我讓他們把電腦帶來了。”
翩翩快速敲擊鍵盤:“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
沉默.........
是不是她太不矜持,把人家嚇到了。
風度:“暈過去之後睡飽了,我在這裡等了你七個小時。”
翩翩看了看時間,不由得驚訝:“你從凌晨二點、、、、、、”
風度:“我想你肯定睡了,可是萬一呢、、、、”
翩翩的內心像是觸碰到柔軟的地方。
風度:“等人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翩翩看着屏幕,良久沒有說話。
萬一下一秒,你就出現了。
她當時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風度大神決定,和翩翩重新辦一場婚禮。
世界頻道。
風度:“婚禮當天前來捧場的,無需交禮金,紅包見者有份。”
這是一樁沒有投資就有豐厚回報的買賣。
悟空打妖精:“這次來真的?”
沉默的石頭:“千真萬確!”
千山牧歌:“大家都不介意再看一場棄婦戲碼。”
千山牧笛:“真可憐,被大神耍得團團轉。”
千山牧晚:“怪只怪她愛慕虛榮,爲了嫁給大神自尊都不要了。”
玉無憂:“從今天起,只要提供上面三個人的座標,來金戈鐵馬找包子鋪老闆領賞,一次30W。”
咩咩叫:“千山家族其他人可以不?”
玉無憂:“可以。”
YOYO醬:“我能報到他破產!”
YOYO醬:“野桑坡(189,501)。”
YOYO醬:“仙子湖(323,421)。”
YOYO醬:“餘家渡(119,120)。”
.....................
然後,聽說本服擁有十幾間店鋪的第一商人包子鋪老闆最近頻臨破產。
幫會千山家族裡的人,只要在野外出現,總是莫名其妙被殺。有的在做連環任務,被迫中斷,不得不重頭開始,有的嚴重掉級,有的貴重物品被打掉,有的隨身攜帶的銀兩掉光了。
大家窩着一肚子火,瞭解情況後紛紛表示,沒有理由幫裡某些人的嘴賤引起的事端要連累到他們。
世界頻道,玉無憂:“千山家族某些人,不要躲在安全區,自己惹得爛攤子不要讓別人擦屁股!”
真正惹事的不去野外,無辜羣衆遭殃。
大
家紛紛退幫。
幫主千山暮雪親自上直播招人,憑着第一美女的魅力招到一批幫衆。
然而,高手都集中在三大幫派,稍微明白其中關係的人只是純粹衝着千山暮雪的真容去的,看直播,無意加幫。
世界頻道,千山牧歌:“一羣臭屌絲!”
然後,直播也沒人看了。
千山暮雪不得不放低要求,招了一批等級低的新人和小號。
玉無憂吐槽:“千山暮雪不是挺驕傲的麼,說不收新人,現在這是自己打自己臉啊!”
包子哭喪着臉:“是不是不用收座標了。”
玉無憂:“收!搞垮千山!”
然後,千山家族由於人數太少,不足以構成幫會,不得不宣佈解散。
玉無憂目的達成,心情極佳。
玩遊戲就是要快意恩仇。
包子鋪老闆看着倉庫的存款,數了一遍又一遍,哀嘆着最近生意不好做。
石頭上去補刀:“別數了,就四位數,你數二十遍也不會多一位。”
小尾巴安慰道:“哥!看開點,錢財乃身外之物。”
過億的資產不到一天,減成四位數,包子鋪老闆瞬間變成包子鋪。
區別在於,前者是全國連鎖,後者是僅此一家。
包子嚎叫:“尾巴,那你把身外之物都給我!”
尾巴:“我沒有,哈哈哈!”
包子:“別以爲我不知道!YOYO醬是你小號!”
尾巴:“胡說!明明是石頭的!”
話音剛落,石頭一腳踹過來:“你知道的太多了!”
然後,某男生宿舍內上演了一場真實比武,隊形,混打。
翩翩又恢復了往日的元氣,跟着自己大神相公重新開啓全程任務醬油,坐分經驗的生活。
有一個人物難度大,翩翩看見門口有一個叫齊劉海萌瓜的小號正在喊:“求大號組一個!”
翩翩跟他商量:“這個任務小號過不了,而且大號沒獎勵都不願意帶,我們順便帶她一下可以不?”
大神相公很少帶人,除非熟悉,陌生人難入法眼。
風度:“夫人都開口了,就看你面子吧!”
翩翩不甘示弱:“多謝相公!辛苦你了!”
翩翩把人拉進來,進副本。
她帶着萌瓜站在安全區域。
大神相公身姿瀟灑,釋放着酷炫的技能,火速清怪。
看的萌瓜眼冒桃心。
“翩翩姐!你家相公太給力了,不愧是大神來的!”
自家相公被人稱讚,翩翩喜滋滋的。
“翩翩姐,你上次送我的藥相當給力!”
翩翩經常做一些高級藥品,免費送給幫會裡的小號,次數太多了,她也記不得送給了哪些人。
“擁抱!原來是戰友。”
齊劉海萌瓜:“小號沒人疼,還好有翩翩姐,有的大號都不理人的。”
翩翩不好意思:“大號也是從小號過來的嘛~”
齊劉海萌瓜:“是的!我要快點升級,小號做任務都組不到人。”
翩翩帶着萌瓜把一系列任務都做完了。
萌瓜流着淚:“大神這速度!這效率!”
許久沒說話,充當免費打手的某大神緩緩開口:“打完了。”
齊劉海萌瓜非常識相:“謝謝!拜拜!還有,不要辜負這良辰美景啊!”
壞笑壞笑。
說完退隊。
隊伍裡剩下她和大神。
翩翩:“接下來、、、做什麼。”
風度:“夫人沒聽人家說良辰美景?”
遠處瀑布飛流直下,樹木濃郁,枝繁葉茂間,悅耳的鳥啼不知從何處傳來,地上綠草離離,放眼望去,清風過處,猶如一片碧波大海。小徑交錯,路邊長着一簇簇野花,顏色繽紛,竟也別有一番風致。
潺潺直落的水流前面,充足的陽光灑下來。
玄袍法師靜靜地擁着白衣女藥師。
“以後,不許抱別人。”
說完,吻上她的額頭。
上處彩虹霓霓,美麗至極。
電腦前,翩翩看着這一幕,臉上一紅,低着頭,笑了。
那嬌羞的模樣,如三月盛開的梨花,難敵天邊緋紅的晚霞。
在旁人眼中,這慢慢暈染的畫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徐霞嘆了口氣。
這孩子,陷得太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