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六家棺材鋪的老闆糟到了莫名的暗殺,而在祥和棺材的店裡,半夜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剛剛睡下的老闆不快的喊道,“誰啊!”
“訂製棺材。”
見生意上門,老闆臉色一喜,趕緊將門打開,剛探出頭,一柄寒刀就架上了脖子上,他臉色一白,顫聲問道,“請…請問誰要訂製棺材?”
“有話問你,如果不如實回答,這副棺材就是給你自已訂的。”
“大俠好說話,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小的必定知無不言。”
黑暗中傳來冷酷暗啞的嗓音,“我問你,這幾天,有沒有一名老尼姑的屍體在你們這裡訂製棺材?”
老闆愣了一下,趕緊回憶起來,“老尼姑?哦!有,有一個姑娘在我這裡訂了棺材,還霍用了我的兩個手下去幫忙,聽說死的就是一名老尼姑。”
“墳在哪?”
棺材鋪老闆一聽,又驚嚇,半夜來人竟然尋問墳地的事情,但脖子還有寄在刀下,不敢有所隱瞞,“聽我手下的說,這墳就在京城十里外的一座山坡上。”
“帶我們去。”
“啊!”
“不想死就走。”
感覺到脖子一絲痛意,棺材鋪老闆嚇破了膽,哪敢不叢?立即提起了一盞燈籠,坐上了黑衣人的馬車,朝城門外走去,按理說深夜的城門是不會開的,就在士兵想要阻攔時,黑暗中一塊燦亮的金牌嚇住了上前檢查的士兵,勝利放馬車出行。
半個時辰之後,京城十里外的半山腰上,夜風肆虐,山野之間傳來了幾聲野獸的嘶吼,棺材鋪老闆尋着手下嘴裡的線索,終於看見大樹下一處新立的墳墓,欣喜道,“找到了,應該就是這?”
“你確定?”蒙面黑衣人冷冷道。
“不錯,我聽手下說,那小姑娘就選了一顆大榕樹埋葬那名老尼姑。”
“那小姑娘是什麼人?”
“這小的可沒問,但聽那位姑娘自稱姓楊,我就稱她楊姑娘,十五六歲年紀,長得貌美如花,至於她是什麼人,小得可真不知道了,各位大爺,這墳已經找到了,是否可以放小的回去了?”
四名黑衣人紛紛發出了冷笑聲,低哼一聲,“可惜你做了一輩子的棺材,到頭來卻無法替自已收屍。”說完,靠近棺材老闆的黑衣人手起刀落,棺材老闆還沒反應過來,身首已經分離。
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到墳地面前,一把抓起了豎立的木牌,湊近了燈籠前,念道,“師父之墓,下面沒有留名,這可怎麼辦?”
“挖墳,找出令牌,這令牌上的秘密絕對不可以讓別人得知。”
“主人的手中已經找齊四張令牌,這是第五張,只要拿到七張令牌,到時,哼!榮華富貴將享用不盡。”爲首的黑衣人發出了貪婪的笑聲。
寒夜裡,幽暗的榕樹下,泥土四濺,不到幾刻鐘,棺材已經顯了出來,棺蓋推開,露出了老尼姑屍體,其中一名黑衣人在屍體上檢查了一遍,氣哼道,“該死的,竟然沒有。”
“這麼說,那令牌一定在那位楊姓少女手中,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名楊姓女人找出來,奪回令牌。”
“是,那這墳?”
“把墳還原,派人日夜把守,若那少女回來,立即抓回。”
“是。”
寒夜悽婉,枯葉四散,榕樹在夜風中發出了嘶吼,似乎在抗議這羣良心泯滅的惡人行徑。
京城的鄰縣,悅來客棧裡,此時一道身影似幽靈一般飛走,飄逸的身手,宛如月桂女神降落在後院的荒地上,月光正亮,銀光柔和的照在一張精緻絕倫的鵝蛋臉上,楊媛腦中深記着秘籍上的武功招數,伸手拾起一根木枝,運起全身真氣以木枝,木枝頓時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堅硬無比,纖手以枝爲劍,步履詭魅異行,招似行雲流水,織出密集劍網,但見那木枝過處,吹林斷草,鋒利難擋。
一番練習下來,楊媛越發感覺神奇莫測,師父給的武功秘籍竟然這麼厲害,雖然她本身懶人一個,但聽到皇甫降紫說此次查案危險重重,她就放棄了寶貴的睡眠時間出來練劍,保護美男,人人有責嘛!
耳邊響起雞鳴聲,她扔掉手中的枯枝,嘀咕了一聲,怎麼這麼快就天亮了?但一想到還要侍候皇甫降紫起牀,她全身就來勁了。
就在楊媛以輕功飛離後院時,在一處暗窗里人影一閃,隨後一道黑影跟着離開。
客棧裡天字號房間裡,負手窗前的高挺男子聽到身後的推門聲,側聲沉問道,“如何?”
“果然如爺所料,她一夜在後院練武,而且武藝之高,絕對不是她這種年紀所有,她的背景一定不簡單,爺,該怎麼辦?”
低沉嗓音的嗓音低沉命令,“一切小心,本王要引蛇出洞。”
“是。”身後的的黑影緩緩退出了房門。
月光正好灑在窗櫺畔,雕花窗下,那張優雅薄脣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帶着殘酷嗜殺氣息。
天色破曉,新的一天即將到來,樓梯上嗒嗒跑下一道纖細靈敏的身影,“喂喂,小二,我的洗臉水準備好了沒有?”
“喲,楊姑娘這麼早啊!洗臉水已經準備好了,立即給您端上去。”
“快點,快點,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房間裡,楊媛用清水擦了擦臉蛋,望着銅鏡裡映出的粉嫩面容,連自已也忍不住捏捏臉蛋,“這張臉長得好可愛,好萌哦!”
“楊姑娘,該叫爺起牀了。”窗外傳來了劉刀粗獷的嗓音。
楊媛立即端起準備好的清水,推門而出,朝門外的劉刀打了一聲招呼,“劉大哥早啊!”說完,朝旁邊的天之號房敲門,小聲道,“爺,起牀了沒有?”
房裡傳來皇甫降紫低沉磁力的嗓音,“進來。”
楊媛按耐不住想要看美男的衝動,推門而入,正好看見剛剛繫好腰帶的皇甫降紫站在桌前,氣定神閒之態,俊美如天神之姿,讓她暗吐一口口水,哎,本想搞一個突然襲擊,看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哪知道他起得這麼早,真是讓她失望,將清水放在木架上,“這是洗臉水,爺慢用,我們在樓下等你用早餐。”
皇甫降紫輕應一聲,以身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特別是那雙清冷的眼睛,嚴重透着排斥感,搞得這一路走來,她連一個下手的機會都沒有,憋死她了,她只得怏怏退出房門。
清晨的客棧,顯得比較冷清,靠窗的桌上,一道風捲殘雲般的進餐身影,十分吸引人,直讓端茶的小二哥看得瞪大了眼睛,旁邊的劉刀也訝然的看着某女狼吞虎嚥的模樣,不時出聲提醒一句,“楊姑娘,慢些吃,別嚥着了。”
“好好吃啊!小二麻煩再加六個包子打包。”某女揚聲道,話剛說完,正好瞟到一道優雅的身影自樓梯處緩緩步下,她想要收嘴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側過身,趕緊解決手中的包子,做淡定狀。
劉刀看見來人,恭敬的站起身,喊了一句,“爺。”
楊媛努力嚥下最後一口包子,含糊招呼道,“爺,下來了,這裡的包子不錯,要不要來一盤?”
皇甫降紫擡眸淡掃了她一眼,朝小二道,“給我一碗清粥,幾蝶小菜就行了。”
吃飽喝足的某女打着飽咯,小聲嘀咕道,“包子真得很好吃嘛!”
一刻鐘之後,馬車離開時,某女不忘偷偷的將小二打包好的包子塞進了包袱裡,露出了讒相,而這一幕正好落進了皇甫降紫的眼底,星眸掠過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