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進到屋裡,等陳曉琴去衛生間洗完手出來。胡一明微笑着說:“我飛天大俠當了一回護花使者,圓滿完成任務,該是我撤退的時候了”。
方惠聽後“呵呵”笑說:“胡先生,你真逗,你一定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方小姐,有的人到現在還沒笑呢”。胡一明說完偷偷看了一眼曉琴說。
陳曉琴也不理會他,只對方惠說:“方惠,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們躺在牀上說話玩”。
胡一明只好跟着說:“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我走了,再會”。
“胡先生,今天多謝你的款待,有空了去小城玩,我一定盡地主之誼。再會”。方惠說完進了衛生間去洗澡。
聽見洗澡放水的聲音,胡一明走近陳曉琴:“琴兒,我走了”。
“嗯”。小x說s屋5$5整?5理
“琴兒,你是不是很喜歡生氣”。
“我有嗎?”
“你沒有嗎?”說完胡一明用大眼睛盯着陳曉琴的眼睛,陳曉琴也不示弱地用自己美麗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當眼睛和眼睛相逢時,胡一明一下子變成溫柔的眼神,深情地看着她。陳曉琴被看得臉紅地低下頭。他最喜歡看她羞澀的樣子,一把將陳曉琴擁入懷中,說:“寶貝,生氣會變成象我一樣黑的,那以後就兩個包大人了”。
“呵呵”。
“你終於笑了,以後不許生氣了”。
“是,包大人”。陳曉琴又象想起了什麼說:“一會兒方惠出來了,你快走吧,路上慢慢開車”。
胡一明有些依依不捨地鬆開陳曉琴,說:“明天到醫院來,我有個安排。明天見,琴兒”。
“嗯,什麼安排呀”。
“明天告訴你”。
陳曉琴和方惠兩個人洗完澡,橫着躺在牀上。方惠說:“曉琴,你的這位好體貼入微呀,還是大幾歲會心疼人”。
“你也去找一個大一點的‘小叔叔’試試”。×小s說ち屋ち首ち發
“別,別。我沒你有福氣,我還是就找小城那位老實人吧,他雖然少了些浪漫,卻樸實地讓人放心”。這倒是真的,方惠小城裡的男朋友,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就根本沒有浪漫二字。
“誰願意找個‘小叔叔’在身旁呀,沒辦法唄。不說這個了”。過了一會兒陳曉琴又感嘆地說:“還是學生時候無憂無慮,多好,真想回到那時候去,永遠都不要長大”。
方惠也感嘆地說:“想起我倆讀高中時,想去支邊。哎,你說如果我倆去了邊疆,會是什麼樣子的,起碼我倆會在一起,不象現在你在上海,我在小城”。
兩個丫頭高中畢業的時候,兩個人商量一起去支邊,打算先去對方惠爸爸媽媽說說。方惠的爸爸是個南下革命幹部,平時思想解放,人也隨和,脾氣又好。陳曉琴喜歡和方惠的爸爸聊天。方惠的媽媽小她爸爸十幾歲,很聽她爸爸的話,特別是子女教育,外面一些事情的決策上是言聽計從的。方惠的媽媽肯定是被共產黨做思想工作成爲革命幹部的年輕老婆的。
那天方惠的爸爸正在伏案寫書,方惠說她爸爸在寫一部戰爭體裁的長篇小說。兩個丫頭興高采烈地,一蹦三跳地跑到方惠家。)方惠的爸爸看着她們這樣高興,說:“兩個小鬼,什麼事這樣高興呵”。
方惠說:“爸爸,我和曉琴商量去支邊,你說好不好?”
“哦,要去支邊呵,呵呵,你們的翅膀硬了,想要飛走了”。
陳曉琴也說:“是呵,邊疆有寬闊美麗的大草原”。
“哈哈,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草原的天空是很美麗,在那裡幹活的牧民們身上的長袍上有永遠洗不掉的油漬,那裡沒有水,水比油還貴,經常一盤水要用很多次,也不能經常洗澡,那樣艱苦的地方你們還去嗎?你們的想好呵”。
兩個丫頭吐吐舌頭,還真沒想到這些。再後來就沒誰敢提這事了。
方惠想起陳曉琴高中畢業後,進廠上過幾個月班,而且是和秦宇波同時進的廠上班,說:“曉琴,你和宇波是在學校裡就看上了吧”。
“不是的,在學校我們沒有說破,還是在上班的時候正式開始談的戀愛。其實那時間,不懂什麼是愛情的,現在也還是不懂”。
“呵呵,無論懂不懂,擁有過就很美。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
“美好東西的失去,能讓人最傷心。這句話說說很容易,你想想一份愛情若不能天長地久的,心裡多苦呵,這都是給那些失去愛情的人的安慰”。
“人可能要經歷過了纔會真正懂得吧”。
“是呵,要經過愛的洗禮”。過了一會又問:“方惠,說說你的戀愛史?”
“我好象沒有什麼故事,男朋友是初戀,也就他一個”。
“我很羨慕象你這樣的從初戀到結婚只一個人,很簡單”。
“不過,在我還蠻小的時候對一個人有過心動,那個人象個大哥哥一樣的,曉琴,你記不記得我們鎮子北邊有個科研室,裡面工作的人都是外地人,我記不得和那個人是怎麼認識的,只記得他總是找我借書看,我那時喜歡看書嘛,家裡收藏了很多好書。後來還和他一起去看過一場電影,總之就是喜歡看見他,喜歡和他在一起說話。雖然他不怎麼愛說話,總是沉默着有點心事重重。後來有一次忽然看見他帶着一個和他一般大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從我家門口過,我偷偷看了很遠,再後來就再沒有在一起玩了”。
“只能算青春期的萌動,想一想那時真的很美好”。
“就這一次,是我戀別人的,其它的別人戀我的而我又沒動心的,不算哪”。
“方惠,你說人也是很怪的,你愛的別人,別人不愛你,你不愛的別人卻偏偏愛着你”。
“曉琴,你是喜歡找一個你愛的人,還是一個愛你的人?”
“我覺得好多緣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以前認爲沒有愛的婚姻就象一塘死水,應該是找一個自己喜歡的,自己愛的人過一輩子,自己的婚姻纔不至於變成一塘死水,現實生活卻是殘酷無情的,無論你找的是愛你的人或是你愛的人,激情過後,多偉大的愛情統統會變成親情,生活平淡得如白開水,讓人窒息”。
“正應驗了那句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哎呀,不說了越說越可怕了哈”。
這樣的問題讓兩個女孩子討論,是有點可怕,換點輕鬆的話題。陳曉琴說:“方惠,講講小城裡發生的故事聽聽,在小城裡生活了多年,只要是聽到小城裡的人和事,就特別親切”。
人就象放飛的風箏,無論你飛有多高,飛有多遠,風箏的絲線的那頭永遠系在生你養你的故鄉。那裡有你的親人讓你牽掛,有纏綿的故事讓你留念,有深深的回憶讓你眷癡。
夜已很深了,她們就這樣講着,講着。慢慢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