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他們中的是流雲祭?哥,你確定?”
流雲祭,看似溫和,實則毒性強,這種毒量少不會立刻要人的性命,可是量一多,可以毒死很多人!這種毒並不常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確定。”簫玉生臉色凝重,他不明白,他們中的怎麼會是流雲祭?
方巧貞突然一臉驚恐,“可是,邵伯伯不是說過,這種毒,除了他,大哥,你,還有師叔,沒有人知道怎麼配製這種毒藥了嗎?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大哥不會這樣做的,難道是……師叔?”
簫玉生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見過師叔,但是他相信不會是他做的,“巧貞,師父說過,師叔已經遠離中原,不會再踏上中原一步。”
“如果不是,那還會是誰?”方巧貞不願意相信是他們其中的誰下毒,想都不敢想。
“先不管是誰,我們還是先把毒解了吧,下毒的人,我們會找到的。”
出來這麼久了,簫玉生對自己一路走來發生的事情感到困惑,總覺得太巧合了,剛到一處,就找到了巧貞的親哥哥楚風,到了雲城,就遇到了趙承韞一行人,現在在虹口鎮,輕易就找到了蘭兒。
這一切,太過巧合,巧合到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偏偏自己當時沒有察覺到。
現在流雲祭的出現,是在向他說什麼,貌似從出來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着,只是不知是敵是友了。
現在人找到了,就開始發生許多不可控的事情,看來人家等的就是這一刻了啊!
藥材拿回來了之後,簫玉生親自去煎藥,敵在暗,他不得不小心。
熬好藥,看着人把藥喝下去,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中,叫阿力的年輕人終於醒了過來。
這時,聽到阿力完整的話,人們知道當初聽差了,是宋振清救了他,就是沒能救回其他人而已。
明白了真相的衆人羞愧難當,不過他們也沒有扭捏,非常誠懇的道了歉,而宋蘭初也沒有多計較,原諒了他們,然後說出了想要回宋振清的屍首。
鎮長沒有推脫,直接帶着他們去領回宋振清的屍首。
安葬好宋振清之後,宋蘭初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十幾年來相依爲命,突然間就這樣子沒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雖然知道了宋振清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有些關係,並不是血緣能夠阻擋的了的。
簫玉生也知道宋蘭初心情不好,沒有想過去打擾她,只是吩咐方巧貞看着她一點,以防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心情莫名煩躁的簫玉生決定今天出去走走,太多的事情繞成一團,理又理不清,心中隱隱不安,可是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種無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漫無目的的走着,心情也沒能平靜多少,嘆了一口氣,好煩啊!
腳步突然一停,嘴角揚起笑容,可以舒活舒活筋骨了。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不自量力的想要來對付自己,哼!
簫玉生十分淡定的看着眼前的這羣不速之客,笑道:“動作可真快,剛纔還沒看見人影呢,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我眼前了,我還以爲會多等一些時候呢!”
看着眼前平常村民打扮的十個人,人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十分鋒利的大刀,簫玉生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問:“這回又是誰派你們來的?哦,差點忘了,你們在道上混,自然要遵守規則。也罷,不問就不問,反正你們是不可能離開了,何必再多計較呢!”
不要問他爲什麼知道這羣人不是殺手,而是一羣亡命之徒。他纔不會說是因爲他們身上的氣息呢!
亡命之徒常年東奔西跑,風塵僕僕,眼中看到的是利益。他可沒有漏看他們在看到他時眼中閃過的意思欣喜,那模樣就像,獵人找到了獵物!
可殺手就不一樣了,就兩個詞:冰冷,沒情感波動。
這麼明顯的區別都沒認出來,他可以回爐重造了。
不過,他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了那麼多仇家啊?之前的流風閣,是自己一時好玩纔去那裡偷情報,不小心被認了出來,爲了防止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安分的很啊!
不過這羣亡命之徒們可不像簫玉生這般淡定,露出兇光,快速將他圍起來,只要殺了他,又可以逍遙一整年了!
簫玉生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再說話,做好了接招的準備。
十人不再猶豫,一起圍攻,招數狠辣,又伴有各種陰招損招,層出不窮。
簫玉生感覺越來越吃力,皺着眉頭,小心應對。這十人並不是武功高強之徒,可耐不住各種旁門左道 ,簫玉生雖然知道一些,可是他們的手法更爲老練,出手毫不顧忌。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就算是再厲害的人,想從小鬼的手中脫身而出,不死也得脫層皮。而這十個人,對現在的簫玉生來說,比小鬼還要難纏!
漸漸招架不住的簫玉生臉色越來越凝重,從那不斷滲出的汗珠中可看出他已經疲於應付,在解決了六個人之後,簫玉生終於撐不住了,尋了個弱處衝出包圍圈,與四人形成對峙的局面。
看着只活下來四個人,他們眼中沒有懼意,反而是更加兇狠,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必殺之意,他們再次聯手衝向簫玉生。
感覺好點了的簫玉生亦是毫不畏懼,與他們再次交起手來,可是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沒過多久,他的手臂就被劃傷了,殷紅的血頓時將白衣染紅,紅得如此的刺眼。
接着肩膀也被砍了一刀,鮮血不要命地噴涌而出,簫玉生用盡力氣給了那個人一掌,自己也因爲承受不住而吐了一口血,身體撐不住而單跪在地,一隻手壓着簫撐地,另一隻手則伸向肩上的傷口。
簫玉生雖然無法站起來,滲出的汗水不斷的順着臉頰流下,氣息不穩,臉色也因爲失血過多而慘白如紙,眼中仍然沒有任何懼意,只是毫無感情的看着他們。
被打的人爬了起來,其餘三人或多或少受了傷,他們再一次聚集在一起,沒有被簫玉生眼中的寒意嚇倒,也不會因爲他的狼狽不堪而有所動容,他們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四人不知疲倦,再次舉起手中的大刀,朝着簫玉生衝去……
感覺自己身體到了極限的簫玉生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他們出的招太陰狠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沒想到只是殺了六個人。這四個人雖然也受了傷,但是與他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麼,現在的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力的那種。
果真,天要亡我啊!
面色平靜的閉上了雙眼,沒有想到,還沒有報仇,就先死在了不知道仇家是誰的人的手中,真是可笑啊!
可是等了一會兒,簫玉生並沒有等來預料中的冰冷的大刀砍自己的身體,而是再次聽到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