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眼鏡少年對林琳笑了笑,林琳問道:“你是表哥嗎?”這時遠處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說:“不是”林琳詫異的回頭,見還有一個少年隨意的坐在客廳的黑色沙發上,領口敞開,領帶似乎被扯的斜斜的搭在一邊。他的皮膚很白,似乎帶點病態。那種不見天日的樣子。卻越發突出那豔紅的脣,脣形很好看,但是沒有一絲弧度,如果稍稍將嘴脣的弧度提起,人們可能會爲之癡狂,可惜,它的主人不屑於揚脣。病態的白顯得脣紅的同時,更顯眉目如畫。再往下便是那烏黑深邃的眼眸,細長而微卷睫毛,眼睛一眨一眨,射出溫柔的光。與此同時,林夕也再打量着林琳。大大的眼,帶着還未入世的天真,可愛的俏鼻,她衝自己甜甜的一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沒遇過困難的孩子,想到這裡,他的眼微眯,在那不經意的瞬間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他脣瓣輕抿一下,心中還是有點內疚,真的要用她嗎?手指摩擦一下那紅脣,紅脣更紅。
林夕看向遠方,當他從“K”的總部回到家時,看到易隨帶着一副歐式眼鏡站在房門口。他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有他知道雖然易隨帶着歐式眼鏡看起來很斯文,但是這樣的易隨纔是最可怕的。他會瘋狂的配置化學藥劑,並且尋找試驗品。檢測藥劑作用。然而也正是這樣的易隨,才能爲“K”提供好的發展。所以自己纔會放任他,不是嗎?可是現在他卻帶着眼鏡出現在他的家門口。那麼試驗品是——管家?林夕皺了皺眉。走向前對易隨說:“你怎麼來這?”這時候的易隨已經看起來清明瞭,那麼是他給人注射藥劑了嗎?管家已經被……
這個時候門後傳來開門聲,管家正在門後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右手貼近胸口。輕喚小主子。林夕一看到他,原本擰緊的青眉一鬆,點了點頭。進入房間,易隨和管家隨後。
進入房間後,林夕看到一雙女式舊帆布鞋,雖不是名牌,但洗的很乾淨。沒有讓他覺的不舒服。只是這鞋子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家裡面?他看了看鞋又看了看管家。管家忙解釋道,林老先生的侄女林琳,主子安排她住在這兒。說着便將書信遞上。林夕打開信,只見裡面寫道:“我有一侄女,考上了愛森庠序,會公亦居,乃托爾照看一二。隨書付其照一張,勿念,安好。兄”林夕嘆了口氣說:“乾爹多久沒和母親聯繫?”管家沒有作聲。林夕像是知道他不會回答似的,走到林琳住的客間。望了望。又想起易隨剛在門口的樣子,走回易隨旁邊說:“什麼藥?”屋裡只有4個人,易隨不會自己給自己注射,不是管家,當然肯定不會是自己。易隨已經恢復清明,房間內的少女在牀上。這一切都表明注射藥劑的人是林琳。他有些激動,一個毫無關係的少女,怎麼可以牽扯進來?所以他沒等易隨說話又說道:“理由?”
易隨輕笑:“她沒什麼事!我只給她注射了2-3滴的NHB。在B類藥劑使人昏迷基礎上,NHB還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我本打算給它注入1ml的,冷老出現了。”說着他指了指客廳桌上的橙汁,說:“剩下的被冷老倒入裡面了,我到還要問問你跟冷老有什麼計劃?他怎麼會從你的房間出來?冷老一般可不會管閒事,這丫頭跟冷老有什麼關係?”
林夕聽到沒有林琳鬆了一口氣,又聽到冷老從他的房間出來,雖有疑惑,但還是慶幸冷老沒讓無辜的人捲入。
對着易隨說道:“這事從未發生”
易隨還是氣不過,今天他的藥劑沒有測試出效果,還被冷老毀了。這說什麼也是不甘心的。都怪這個臭丫頭。突然想起林夕的那個計劃,他對林夕說:“不拿她試藥可以,她不是考上了愛森嗎?那讓她去參加“posen”計劃總可以吧?我看他長的還不錯。”說着易隨便進入林琳的房間
“posen”——破森,什麼時候自己有破森的力量?她的確很適合,可是她是無辜的。更何況破森已經有冼寧在幫他,於是林夕生氣的對易隨說:“我不同意,你也不準私自行動”
易隨知道林夕心動了,只不過被他自己的原則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原則。冼寧那個從小和他們兩個一起長大的女孩。一起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小時候那些沒有童年的日子,都是他們三個一起走過,他不恨林夕,他知道這是冼寧要求幫林夕的。他只恨自己,不能好好的保護冼寧。他知道自己一生之中最愛的那個人,只願意爲一個人發光。他愛她,而她愛他。他知道,所以他選擇守護,他看着林夕的眼睛。取下自己的眼鏡。淡淡的開口:“我不會不動手的,且不說我不會讓冼寧冒險,單憑已經有好的替代品出現了,難道你不想幫你母親報仇?想想那個僞君子吧!”
林夕的眼睛一睜大,然後瞳孔猛地一回縮,雙拳緊握。他又看到母親抱着自己的臉,使勁的哭的模樣,小時候的他總是不能理解,母親時而輕吻的安撫她,時而暴怒打罵他。爲了避免母親看到傷心,冷老將他養在實驗室。即使他和母親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他還是不能亂跑,未免她的母親看到他。他童年的全部只有冼寧、易隨、和管家,還有那沒有陽光的地下室,無盡的知識等他學習。小時候是出於母親的打罵害怕見母親,長大後,一次偶然從管家先生那裡知曉緣由後,是不願意讓母親看到他,便想起那個男人。他會報仇。替自己也替母親報仇。計劃總要完美才好!或許自己計劃中的女主角是該用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