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52邪物

“最早起源自中國黃河流域的上游,現在我帶去河上游。”老者說.

“顏兒,還是不要冒那風險。”北冥夜也是很疑惑,顧顏找這些邪物作什麼,一定是……離殤閣閣主讓她找的,真是一個怪人,等本王回軒轅非扒了離殤閣主的皮。

對於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顧顏總是心底柔軟的,有時候都想一直呆在他身邊,哪也不去,但是一想到原主蘇睿顏,還有沒有父親的小珂,顧顏會心一笑說, “放心,可以找到。”

老者笑了笑,“想要找到它,必須午夜去上游河中尋。”

“北冥夜,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個去找。”顧顏看向北冥夜,這樣的風危,不能帶他,河水那麼深發生什麼意外,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北冥夜不行,他是軒轅的頂樑柱,我不能連累他。

“這是什麼話,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就在,只要你想做的事,不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北冥夜轉頭眸望顧顏,眼神誠摯而認真。

“謝謝你北冥夜。”這一刻,她感到了愧疚,因爲她利用了他。

老者笑道,“你們這小兩口,沒地方住吧,老朽家中還有一屋。”

‘小兩口’,顧顏尷尬的紅了臉,急忙說,“大爺,我們……”

北冥夜打斷了顧顏的話,“我和我娘子多謝大爺。”

顧顏微微一怔,北冥夜繼而淺笑。

這個村子只有幾戶人家,聽大爺說,他們都搬走了,大爺前年喪失老伴,膝下無子女,可能只上天卷顧,前年老伴逝去,大爺在河裡救了一位姑娘,姑娘年方二八,爲人乖巧,可惜她溺水太久,造成失憶不記得回家的路,於是認大爺作了爺爺,她也只記得自己叫小芊,大爺便喚她作小芊,現在大爺家的空房間就是小芊,聽大爺說,小芊都城裡賣魚去了,大概明日一早纔回來。

北冥夜拾起一樹葉,輕輕的放在嘴邊,清越的音聲婉轉而出,柔美的音聲,直叫人心情舒暢。

顧顏莞爾一笑,“好聽。”

“只爲你一個人吹,我的娘子。”癡癡地望着她,她的笑,很美。

顧顏心中一動,“好啊!娘子就免了。”嘴角揚着恬淡柔和的笑意。

他放下樹葉,走到她旁邊,溫熱地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一字一頓霸道而又強勢, “這麼直接的拒絕我,好傷心,但是我堅信,未來你顧顏是我北冥夜的,敢不敢打賭?”

“你輸定了。”顧顏嘴邊揶揄的笑容。

兩人相視而笑。

傍晚,

小芊房間很樸素又很窄,一張木牀,一張木桌椅,什麼都沒有了。

北冥夜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朱脣輕動, 拉着顧顏擁入懷,“我的娘子,夫君爲你更衣就寢如何?”

“找死啊你,誰是你娘子,看你王爺的份上,今晚你睡牀,我打地鋪,午夜叫醒我。”顧顏說。

北冥夜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在顧顏的耳邊吹了口暖氣,“不要嘛,娘子。”

“男女授授不親,懂?”顧顏白了他一眼,推開他。

“娘子,夫君先睡了。”北冥夜地躺在牀上,不再理會顧顏在地上忙活。

一會兒,睡夢中的北冥夜被咳嗽聲吵醒了,地上的顧顏一直在咳嗽。

“地上那麼涼,生病了還得我喂藥呢。”北冥夜嘀咕說,他慢慢踱步過來,然後身子一輕,顧顏已被他攔腰抱起,走向牀榻。

顧顏掙扎了下,又睡了過去,他與她又貼近了,炙熱的體溫透過衣衫熨燙着彼此的肌膚,北冥夜控制住體內的燥熱,用被子把顧顏包起來,北冥夜側身抱着她。

午夜

他醒了,他吻了她臉傍,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喚她,“娘子,娘子,該起來了,不然我可忍不住對你作點什麼哦。”餘生的喜悅感。

顧顏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向北冥夜,一怔,“你……你什麼時候爬到我牀上的?”

“是你爬上我牀。”北冥夜似笑非笑的看着顧顏,黑暗中的他的臉龐上一雙明亮的眼睛耀閃出奪目的光芒。

顧顏羞紅了臉。

北冥夜素來驕傲,唯獨對顧顏,卻總是沒皮沒臉。

是夜,天空沒有月亮,只有零星的星子點綴在墨黑天幕中,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顧顏便按照大爺說的方法,用自己的血爲引誘,將血滴入上游中央,忽然起了風,血被河浪包裹住,直往西北方向而去。

沒一會兒,水血裡的河浪發出劇烈的響聲。

與此同時,北冥夜運用內力,將氣運於掌上,猛地往着河浪方向襲去,忽然浪停了,出現了一排骷髏頭,骷髏頭應聲,變成粉末,消失不見。

隨着骷髏頭的消失,仍然殘餘的 血,也漸漸瞬間消失,風停了。

浪忽然兇猛起來,一個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脣皆具,頭上戴一盆,的水精浮出水面,受水三五尺,北冥夜掏出麻袋,躍身抓住水精,裝入袋。

一片璀璨的星空下,北冥夜顧顏開相視而笑,有種喜悅感卻並不足以掩蓋。

53小芊一乖巧可人。

顧顏興奮的給老者看水精,不在意地說道,“原來水精長這樣,和人差不多……”

“你……異……界……你……”老者恐懼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臉色蒼白的倒下。

顧顏不再往下說,急忙扶起老者,北冥夜也趕了過來,伸手按老者的鼻息,“大爺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爺……”對大爺說後繼續看向北冥夜,“我給大爺看水精,他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一幕剛好被正來的小芊看到,嚴肅的聲音瞬間響起,“你們不要害我爺爺。”

老者緩了緩氣驀,醒了過來,“小芊,不要怪他們,爺爺本也命不久唉,如此水猴子不在作怪,能保全村,犧牲爺爺一人不足以。”

“不要,爺爺,你要是走了,留小芊一人怎麼辦?”小芊眼裡溢滿了淚。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顧顏愧疚的說。

“愧疚的話答應老朽一件事,帶着小芊離開這個貧窮的地方,去帝都、蒼夜尋她父母,一定要答應。”老者說完忽然口吐唾沫,斷了氣。

“好,我答應。”顧顏愧疚的說。

小芊哭成了淚人。

北冥夜鄭重地拍了拍顧顏的肩膀,“不要內疚了。”

“都是你,難道你不知道?水猴子是不可以給年老即將離世的老人看的,水猴子會勾住即將離世人的靈魂,導致老人死亡的。”小芊委屈的指着顧顏說。

顧顏和北冥夜這才注意到小芊,少女十六歲左右年紀,很乖巧的模樣,臉色晶瑩,膚色如雪,兩頰暈紅,眼珠子黑漆漆的,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腆,甚是清秀,可愛,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綠色的連衣長裙,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對不起。”顧顏說。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小芊說。

“你們談,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回帝都。”北冥夜雲淡風輕的說,這些事他信她能處理好。

北冥夜走進屋,小芊打量了顧顏,很是驚訝,絕美的女子,複雜的看着顧顏,頓了頓說,“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想報復我嗎?”顧顏說。

“可以嗎?”小芊說。

“跟我回帝都或回蒼夜尋你父母,找到父母有了能力,有了依靠,再來報復我,我等你報復我。”顧顏幽幽的開口。

小芊一怔,沒想到她這麼說,她說很對,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沉默了很久,小芊不語。

……

帝都路上,一輛破舊的馬車上,一個俊美男子駕馭着馬,車內兩個少女,一個傾國傾城,一個乖巧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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