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是美好,讓他願意爲之付出一切。
只求此生永遠保留這樣的溫暖。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
蕭明睿微微一笑,帶着笑寫完了條陳,喚了值守的小路子把東西送回存心院的書房去。
小路子侍候他睡下,蕭明睿懷抱着嬌妻,蓋上薄被,窗邊的風透過湘妃竹簾子不時送來花香味道。
一室靜謐。
一夜好夢。
早起,慕容薇又迷迷糊糊地送他去上早朝,然後補了會覺,纔起來梳洗吃飯,處理各種事務。
月姑擬了個單子,慕容薇瞧着是送楚王妃生日宴的。
按舊例是送了些中等的禮品,慕容薇想了想,添了一個能夠放在炕上的炕屏,繡樣也較爲新鮮,不過換了個芯罷了。
業專站純站站言言。“後天是四少爺滿月的日子,王妃可是要回府一趟?”月姑問道。
慕容薇點頭:“肯定要回去的,我讓你打的項圈鎖片什麼的都準備了吧?”
“都準備好了。”
慕容薇笑道:“那也好,月姑這些日子你也沒回過府呢,不如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也好見見你的老姐妹什麼的。”
香桃一邊聽了連忙道:“奴婢能不能也回去一趟?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府上呢。”
“怎麼不行?其實離得也近,你若是想,以後我想法子把你家人也要來,也不是不行。”
香桃聽了喜形於外:“那敢情好,謝謝王妃恩典。”
慕容薇笑道:“你啊,我這可是有條件的,不好好辦事,不止沒有賞賜,可還得罰你呢。”
鄭嬤嬤掀了簾子進來,頭上還冒着汗。
“嬤嬤快涼快涼快,外面這毒日頭瞧着就討厭。”她瞧了瞧外面正盛放的花兒,這時日頭才上了三竿,還不算熱。
鄭嬤嬤笑道:“奴婢一早起來,讓小丫鬟幫忙採集花朵上的露珠呢。”
慕容薇愣了下:“嬤嬤倒有雅興,怎麼想起來採集露珠了?”
鄭嬤嬤看了看,這屋裡此刻倒也沒外人,便遞了張紙過來。
慕容薇拿起來一瞧,見是張藥方子,看着看着不由好笑,居然是張生子的方子。
“嬤嬤,你從哪得來的,這求子的方子,可靠麼?”
“這是奴婢以前討的,那會子奴婢還沒生兒子,兩三年沒消息,着急就求了這方子,後來您瞧我便得了如今這個孩子。”
聽鄭嬤嬤這麼一說,本來還將信將疑的月姑和香桃頓時兩眼放光,月姑激動地說:“真的有用嗎?我看先找個得用的大夫,不如請良醫所的孫醫正看看,他不是專給王爺和王妃看病的麼?”
這王府裡也不是誰都資格給王爺王妃看病的,自從慕容薇弄了個平安脈的事兒,良醫所的人因爲賺錢多了,倒是沒什麼牴觸的,而且也避免了他們跟府裡其他女人勾結的事情。
孫醫正本來就是御醫,醫術也是鼎鼎有名了,不然不能入了王府。
當然要說比給皇上看病的,可能還是有些差距。
平日他們夫妻也沒什麼大病,身體康健,倒是用着無礙。
慕容薇看她們一個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也是無奈。
她自個就是大夫,看個藥方當然不成問題。
只是這偏方甚是古怪,居然還要採集清晨的露珠做藥引。
古人似乎深信露珠是天地之水,認爲它非同一般,什麼都喜歡加個露水。
慕容薇倒不覺得露珠有什麼作用,而且,關鍵是現在她還不想生孩子。
“嬤嬤一番心意,本王妃也心領了,你們不用着急,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孩子順其自然,是上天所賜,到了時候自然就有了。”
她只好也編了番話告訴她們。
“而且,我年紀也還小呢,這若是難產——”
她話音未落就被月姑拉住了,這會子只見月姑臉色驚慌,“呸呸呸,小姐快呸掉。這話是能說的?”
香桃也是緊張地雙手合十:“菩薩保佑,小姐絕不會有事的!”
鄭嬤嬤嘆道:“奴婢看小姐的身體是不錯,一向康健。本來若是平常倒是可以等明年再說。只是如今張姨娘那虎視眈眈。萬一王爺讓她先懷了……”
妻妾之爭自古未滅,她不能不考慮王妃的地位受威脅的問題。
慕容薇知道她擔憂什麼,搖頭道:“放心吧,王爺他不會這麼做的。”
鄭嬤嬤對此不怎麼相信。
男人的德行她還不明白?
他能爲了小姐守身如玉不成?
慕容薇微微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見慕容薇滿是自信的模樣,似胸有成竹,衆人才算是感覺好了些。
雖然仍然免不了擔心些,但想着王爺對小姐專寵的姿態,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纔對。
“張姨娘那有什麼動靜麼?”
“說來奇怪,這兩天她好像安靜了不少,派去的人似乎她也沒有私下拉攏過。每日倒很安靜地在繡佛經,一天到晚忙得很。”
慕容薇蹙眉,事出反常必爲妖,這女人真的能安靜下來嗎?
還是因爲蕭明睿的話,被恐嚇了一番?
慕容薇想了想,便讓人有了她的風吹草動就回報。
“王妃,蘇姨娘來給您請安了。”愛春在外面回道。
“蘇姨娘?她身子怎麼樣了,怎麼現在就來請安了?”
“想是無礙了,大夫都說休養兩天便無事了。”
慕容薇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請了蘇眉進來。
愛春和知夏兩個丫鬟打了紫竹繡福字的簾子迎了蘇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