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三更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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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副樣子,你還委屈啦?”慕容薇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樣子?”
蕭明睿忙道:“我沒有什麼意思。”
他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愛寵地說:“我不會背叛你跟別人在一起的。”
慕容薇笑眯眯地親了他一下,笑道:“最愛你了。”懶
蕭明睿想再來,慕容薇連忙推開他:“還是吃飯吧,不早了呢。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笑話呢?”
蕭明睿朝外看去,但覺暮色四合,已經是燈火闌珊時分。
慕容薇起身換了衣裳,綠兒和香桃進來服侍,兩個丫鬟笑得十分曖昧的樣子。
慕容薇瞪了她們一眼,香玉幾個已經在西側間準備擺了飯菜。
瞧着人家夫妻和睦,愛春並沒有進去服侍。
清秋在廊下停了,收了鸚鵡八哥,忽然間愛春手腕上的鐲子,眼睛一亮,“嘖嘖,這鐲子真漂亮,是王妃賞的嗎?”
那鐲子是紅瑪瑙鑲金的,上面描繪着富貴花開的紋飾,倒是名貴。
清秋可不認爲愛春有錢能買得起這種東西。
愛春下意識摸了摸手腕,把鐲子藏進袖子裡。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愛春轉了個話題:“你頭上的釵子不是挺好麼,王妃賞的東西……”
清秋見她不肯提,心中更是好奇,也不知道誰給的東西?
夜深。
愛春今晚不值夜,便是回房去休息了。蟲
愛春跟藏冬是睡一間屋子兩個房間,兩人也認識很久了,見愛春回來,藏冬只是道:“你洗澡吧,我方纔洗過了。”
愛春回了房,想了想,猶豫再三把鐲子取了下來,拿了黑漆盒子給收了進去。
想想,藏在牀頭,一會子又覺得不安全,又藏進櫃子裡。
那黑漆匣子裡面放了些她這些年暫的傢俬,倒也不少錢物。
她吁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轉去隔間洗澡。
藏冬默不作聲地在油燈下面縫着針線,她們這樣王妃身邊的侍女,待遇是很不錯的,住的地方更是不差,這三間屋子,中間正堂擺放着幾張柳木桌椅,愛春上前瞥了一眼:“又在縫東西?你這些東西還拿出去賣?”
她一直搞不懂,藏冬每天都在忙什麼。
她常年縫製繡品託人出去賣或者賣給王府的人。
實際上她的手工是極好的,但是從來不在慕容薇跟前說起,也只有幾個丫鬟常會跟她討些樣子用。
按說藏冬又沒有親人,她到底忙着是爲誰?
還是就想自己多存點錢用?
藏冬擡頭看着她,忽然問:“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兒?”
愛春忙掩飾地捂住,“是嗎,大概是被蚊子咬的……”
說着,她忙轉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先睡了。”
藏冬看她身影消失了,半晌沒說話,又低頭繼續縫她的繡品。
燈油爆了個花,一時安靜。
日子好似跟昨日沒什麼區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蕭明睿仍舊上朝,慕容薇仍然在計劃着造人大計,每日爲了王府的事情操心。
眼瞅着要到端午節了,爲了迎接端午節的倒了,府上也都要忙起來。
魏王的婚事已經完成,蕭明宸的婚事則是定在了五月底,這樣就是更加忙碌了。
慕容薇還要去秦王府那邊幫忙佈置王府,整日裡也是不沾家。
這一日慕容薇剛從秦王府回來,鄭嬤嬤就來回報端午節採購物品的事情。
“收了菖蒲,艾葉,還用五色絲線織成了些香包,裡面裝了川穹白芷或者艾草……釀製了雄黃酒,典膳所製作了五毒餅,糉子,採購了櫻桃桑葚……”
慕容薇一邊聽着,好歹也是來了這麼些年了,對於古人過端午的種種習俗她也是習慣了。
京城這邊喜歡端午時吃製作成五毒圖案的五毒餅,糉子,還要櫻桃桑葚,據說全年可不誤食蒼蠅。
對於誤食蒼蠅這點慕容薇一直覺得十分無厘頭。
“小姐,我已經讓庫房的撥了五彩絲線做成長命縷,等端午那天就能掛了。”月姑也在邊上插話道。
香玉捧着個紅漆托盤進來,上面倒是正盛着糉子。
也沒誰規定只有端午才能吃糉子,慕容薇一時嘴饞,讓廚下備了幾種糉子來吃。
有桂圓糉、肉糉、水晶糉、蓮蓉糉、蜜餞糉,幾色糉子擺在盤子上,放到桌前倒是色香俱全。
愛春正在廊下伺候,見香玉在準備剝開糉子葉,便想過來幫忙。
旁邊忽然伸出來一隻手擋住了她。
香桃睨了她一眼,“這事兒還是我來做吧,王妃您瞧着,俺可是有剝糉子葉的絕技呢。”
說着,不着痕跡地擋開了愛春。
愛春微眯眼睛,“這可是要瞧瞧了,奴婢也好奇得緊。”
慕容薇挑眉道:“什麼絕技,耍來看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
香桃笑着說:“是奴婢去莊子上的時候學的嘛。愛春姐姐怕是沒學過的。”
香玉上來幫忙,拿了個清水碗道:“我也來,咱們是窮人家的孩子,這活計可是學得的。”
慕容薇一怔,這兩丫頭這是說什麼呢?
愛春靜靜地立在那裡,嘴角一直帶着笑,“兩位妹妹都是心靈手巧,不像我拙嘴笨舌。”
說着她對慕容薇道:“王妃可要留着奴婢,不然怕是我嫁不出去的。”
聞言,香桃臉色就是一變,差點沒把手上的糉子給弄掉了。
她心中低咒一聲,暗恨起來。
鄭嬤嬤不鹹不淡地說:“手怎麼這麼慢,還想討賞呢?快點剝了罷。”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