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的,說是這個事情牽扯得很廣,現在發酵得越發猛烈,似乎在京城裡面,也是捲起了一波旋風。甚至他還隱約聽到了風聲,說是京城裡不少人因爲這個事情已經摺戟沉沙。這個小子讓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我想到了蕭如瑟。
我臉色有些陰鬱,蕭如瑟帶着苟瓊苟瑤姐妹去了京城,說是到了京城就聯繫我來着,可是這一晃也有小半個月過去了,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這讓我極度不安,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如果真出了事情,那我這個過錯就大了,畢竟這個事情是我拜託蕭如瑟辦理的。我越想就越是覺得頭大,心裡也有了幾分不安。
我想要聯繫蕭如瑟,可是,以我的本事,想要找到他們的聯繫方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陣宏叼圾。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難道只能在這裡幹看着?
我腦海裡轉過了許多念頭,表情也是變得有些陰鷙起來。
忽然間,我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門路。我記得之前蕭如瑟給我那個令牌的時候,說過一番話。他說,一般情況下,看到這個令牌大家都會給一些面子。如果事情真的很嚴重,情況真的很緊急的話,可以帶着這個令牌到一個地方去,那裡會有人幫我解決。
不用說,那個地方的人肯定是跟蕭如瑟有着很大的關聯,說不定他可以聯繫上蕭如瑟。
想到了這裡,我立刻就有些興奮起來。這是茫茫黑夜之中的一線曙光。不過,爲了這個事情,我去尋找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呢?畢竟我現在也不確定蕭如瑟是不是怎麼樣了。猶豫再三,我還是下定了決心,不管了,哪怕是出了問題,我也的去。我不能看到蕭如瑟出事。
當下,我跟陳薇薇說了一聲,讓她安頓一下,然後我就出了門。好在那個地址一直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此刻我想要找上門去,倒也不顯得多麼困難。
到了地頭之後,我完全有些傻眼,這個地方居然是一個小旅館。我靠,這是冥冥中自有天定?跟我真實他麼的有緣啊。我走進門去,前臺有一個男人立刻就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同志,住宿啊?一夜八十,鐘點房十五塊錢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起訂。”
“我不住宿,我找人。”我看着那傢伙,心裡有些狐疑。這廝一口大黃牙,頭髮亂糟糟的,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我要尋找的人啊。 難道我來錯地方了?可是這個地址是我確認再三,絕對沒有問題的。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心裡有些狐疑,那傢伙卻是已經變了臉色:“你找誰啊?你不會是什麼警察派來的吧,我告訴你,我們這裡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奉公守法在經營。”
“我找蕭如瑟。”我看了一眼那傢伙說道。
那傢伙哼了一聲:“什麼蕭如瑟,沒聽過。如廁我倒是知道,我每天早上起牀肯定要做的一件事。你要是不住宿,就走,快點走。”
說完之後,這傢伙就把我朝外面推。
我心裡很是失望,唉,難道真的找錯人了?
鬱悶啊,我正要走,忽然間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趕緊把令牌拿出來亮了一下。我只是說蕭如瑟根本沒什麼憑證,人家就算是正主兒也不可能認的,這一點倒是我有些考慮不周了。
我一亮令牌,那傢伙身子頓時就定住了。我一看有戲頓時高興了起來。
“這令牌是哪來的?”那傢伙神色有些凝重,問道。
“蕭如瑟給我的,說是有事情到這裡來找人。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如果是,我就找你了。如果不是,我還得繼續找。”我不動聲色看着面前這傢伙。我發現自從看到了令牌之後,這廝已經從之前的荒誕狀態變成了一臉凝重,倒是多了幾分威嚴。我心想,八成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那傢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事嗎?”
聽到這傢伙的話,我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聽完了我的話之後,那傢伙頓時傻眼了,他看着我,簡直就是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我正納悶呢,下一刻,這廝就開噴了。這傢伙口水亂飛,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目,簡直把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總之,就是一箇中心思想,你知道這令牌的價值嗎?知道找我代表的意義嗎?現在居然只是爲了聯繫上一個人,簡直就是浪費。你這混蛋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啊,你怎麼沒自己一頭撞到牆上撞死自己?
“我靠,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要怎麼做,那也是我的事情。你現在只管安排就行了。”聽着這傢伙的話,我也有些惱怒了,沒好氣的說道。
這傢伙頓時傻眼了,他還是有些氣哼哼的。不過,他卻還是撥打出去了電話。
這廝以爲事情很簡單,隨便撥打電話就能聯繫上,我這一趟來得是毫無必要。誰曾想,第一個電話撥出去,這傢伙就有些鬱悶了。那邊居然沒人接聽。這傢伙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卻還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接下來,他又撥出了一個電話。依然是沒人接聽。
這下子這廝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凝重神色,之前一直罵罵咧咧的,此刻也是收回了。他臉色陰晴不定,似乎覺得有些不安。想了很久,他還是撥打出去了一個電話。這一次那邊有人接聽了,這傢伙趕緊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立刻就讓這廝沉默了起來。他握住電話聽筒的手驟然間握緊了,似乎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許久之後,這廝才掛斷電話,身子已經有些軟了。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早就有了不好的感覺。我顧不得跟他客氣,趕緊問了起來:“是不是出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傢伙看着我一臉苦澀:“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我的老首長出事了。”
“到底什麼事情啊,你說啊,現在我們在這邊說一籮筐的話,也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到京城去,或許能尋覓到一線生機。不過,我得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聽到我的話,這傢伙似乎得到了提醒,頓時眼睛一亮:“是啊,我爲什麼要在這裡呢,回京城,趕緊回京城。”這傢伙說完之後,直接就朝外面竄了出去,連店都不要了。
媽了個蛋,這廝到底靠譜不靠譜啊,我鬱悶了一下,直接就追了出去。
半小時後,當我坐在了一輛直飛京城的軍機上面的時候,我發現這傢伙還是挺靠譜的。或者說,那令牌代表的組織還是挺靠譜的,起碼軍方還是賣面子的。在飛機上,我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來蕭如瑟到了今天沒幾天,就跟人起了齷齪,那是老對頭。蕭如瑟似乎被人栽了什麼罪名在身上,直接就被關了起來。至於到底關在了什麼地方,卻是沒有人知道。
我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從飛機上栽下去。我靠,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有些大條了,完全就是風暴啊。蕭如瑟的身份地位肯定很不簡單,連他都能被關起來,可見……媽的,都是因爲我,要不是我提了一嘴,蕭如瑟也不會摻和進來。我臉上多了幾分陰鬱神色,牙齒更是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京城,把那裡捅了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