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剛發亮,東方出現了彩雲,顏色越來越濃,變化無窮,一會紅丹丹,一會金燦燦,還有哪用語言都無法形容的顏色,真是五彩繽紛豔麗多彩。
這樣的美景,預示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張青山帶着宋家子弟經過一陣揚鞭催馬“誇誇”地奔馳,已經來到了哲裡木東門外。
張青山拉住了坐騎繮繩,冷眸一閃,看了宋家子弟一眼,吩咐道:
“宋振國、振環、振興、振強帶從白家拿來的槍枝彈藥,到北門外河對岸租一個大院落預備急需。
宋振悟進城去找宋振奎、宋振羽,任務是偵察四門兵力配置,城門開閉時間和換崗時間,駐紮在什麼地方,人有多少,完事後在東城內的城關客棧等我。”
“是”宋振國答應一聲就帶幾個弟弟驅趕馬匹‘誇誇’地去了城北。
宋振悟憨厚的一點頭,“嗯。”自己驅動坐騎,進城去找宋振奎、宋振羽。
張青山帶宋振英在東城外找了一家農戶把馬寄放在那裡,二人不慌不忙進城內找一家小飯館,吃幾根油條喝了兩碗豆腐惱,與掌櫃談了這裡的風土人情,問了一些當地的變化情況。
太陽很高時,二人才往西北兵營走去,路上,張青山低聲囑咐宋振英數句……
宋振英大眼睛一閃點頭道:“明白。”很快就到了兵營的大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站崗蒙兵發出指令,這是不許張青山他們再往前走了。
張青山微笑道:“請你去通報一聲,有一個叫張憨的要找你們團長海拉蘇。
那個蒙族兵一聽此人敢指名道姓說出他們團長名字,就知道此人與他們團長關係非淺。馬上道:“你們在這裡稍等,我去給你通報。”
快速的跑了進去。不一會,一個值班的排長快步出來,迅速用眼睛打量二人一遍道:“我們團長有請。”
“你們團長忙啥那?”張青山與宋振英跟那個排長來到一個大院門前。
那排長解釋道:“日本警備隊長山本五郎,正在給連以上的軍官開會,團長走不開。咱們在此等一會吧!你跟我們團長是什麼關係呀?”
“什麼關係,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張青山笑着答道,
“我說呢,平時我們團長正在開會,你要去見他,他肯定會說:“叫他回去等着吧!”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的。
這次可不同,我招他出來說,有一個叫張憨要見你。他立即說:“快請他到門前等我,不得有誤。”那排長爽快訴說道:
你們團長見我來,就得請我喝酒。記得上次我來時,他正在開會立刻宣佈散會,告訴伙房弄菜喝酒。今天,是什麼會呢?讓他不能走開?”張青山在話語中撒出刺探軍情之網。
值班排長一聽此人話頭,就知道跟團長非同一般關係,那是非常鐵的哥們。我不告訴他,一會團長也會告訴他:
“這個嗎,是這麼回事,我跟你說了,你們得保密。爲什麼咱們不能上
這屋子的旁邊那個屋子去等呢?開會重地不許閒雜人等靠近,怕的是走漏消息。”
“什麼事把日本人都驚動過來了。”張青山裝做滿沒在意問道。
據說,西院(監獄)關着一個重要人物。”那個值班排長神密西西道:““日本人不只從那裡聽來的消息說“有人要來劫獄就嚴加看管。”
已經摺騰我們好幾宿了,說是給劫獄的來一個層層包圍、裡外夾擊,讓劫獄的人插翅難逃。靜她媽的扯蛋,好幾天,連她媽一個人影也沒看着。
這不,日本人怕我們不好好地給他們守着,又來給我們打氣來了。你看那不剛散會嗎?那我有事情就先走了,一會你們直接去見我們團長就行了。”
張青山是背衝着開會的房間,眼眸裡面透出一股寒泉清冷犀利的光芒,迅速回頭一掃。
可不是怎的,身材魁梧的蒙古大漢海拉蘇,正在往外送一個下中等個日本軍官。
張青山知道這個軍官是那個叫山本五郎,立刻閃身隱在側面的院牆後面,宋振英緊隨其後。
只聽日本軍官:“海滴,你一定照說的去辦,把部隊分成三夥層層包圍,讓他們有來無回。”
日本軍官眯縫的兇殘狼眼,“哈、哈”地大笑着,如同野狼狂嚎地走了。
海拉蘇剛要進團部,張青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海拉蘇我的好兄弟。”“張憨兄果然是你。”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眼睛裡閃爍着久別重逢的熱情。
宋振英水靈靈的眼睛射出觀察之光。海拉蘇長得標準蒙古大漢身材,頭上戴着皇協軍帽,穿着皇協軍軍官服,腳蹬馬靴,古銅色的冷酷面孔。
濃黑寬長眼眉,一雙虎眼帶着威嚴的氣魄,高挺鼻樑,虎口下一綹長鬚飄在胸前。一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渾身都帶蒙古人那種彪悍之氣。
海拉蘇在十年前就認識張青山。當時,張青山對外報的真正名字張憨,他帶着弟子朋友人給蒙古旗主家唱蹦子(二人轉)。
正好趕上是賽馬大會,蒙古旗主與張青山喝酒時打賭,看那匹賽馬能在賽馬大會上獲得第一。
賭注是張青山贏,旗主的坐騎黃白菊花馬,具有千里之駒的名馬歸張青山。張青山輸,就要到監獄給犯人去做三個月的飯。結果,是張青山看走眼了輸了。
旗主沒有較真,輕鬆道:“張憨算了吧!你就不必到監獄去做飯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大丈夫一言出口,四馬難追。我張憨既然輸給你了,我就該義無返顧履行諾言,就到監獄去給你的犯人做三個月的飯。”
那時,海拉蘇是旗主的衛隊長。對張青山的做法很佩服。時常就到監獄的伙房找張青山喝酒,兩人是多年的酒友。今日相見額外親近:“張憨兄走,到我團部一敘。”
“海老弟你先別忙,振英來見過你海叔叔。”張青山給宋振英介紹完。
“海叔叔好。”消瘦宋振英急忙上前施禮。
海拉蘇的虎眼迅速去
細看宋振英,別看長着消瘦孩子臉,那水靈靈的眼睛,透着聰明勁,身上帶着一股機靈勁,有一股惹人喜愛的氣質。
立即問道:“張憨兄,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懂禮貌呢?”
“這是我一個侄子。”張青山道:
三人說着話進了團部,二人互相一讓在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海拉蘇的護兵端來茶水。海拉蘇熱情的命令道:
“巴拉,你去告訴伙房準備酒菜,其餘衛兵去門外站崗,任何人不許進來打擾,我要和老朋友好好地敘敘舊情。”
“是”巴拉答應一聲,就和屋內個兩個衛兵迅速走了出,幾個人去執行海拉蘇的命令,警戒團部的周圍。
“海老弟,酒菜就不必準備了,我們說一會話就走。”張青山擺出了一付呆一會就走的架勢。
“那那行呀!”海拉蘇熱情道:“你到我這裡必須得聽我的,不跟我喝個痛快,那你就別想走。”海拉蘇也擺出了,你不跟我喝就別想出這個屋。
“那好吧!我就跟你喝個痛快的。”張青山爽快的話鋒一轉:“可是,我這個小侄子跟我來是想認識認識這裡商鋪、憲兵隊、警察署。將來獨闖江湖時,好知道那個是正經衙門。
他是頭一次從家裡出來,什麼也沒有見過,還不知道東南西北哪,跟你喝上酒,孩子可就無法去認識這些地方了。”
這時,衛兵巴拉領着伙伕端來酒菜。
“巴拉,”海拉蘇吩咐道:“領着你這個小弟弟到處去轉轉、看看,讓他見識見識咱們這裡的那些好地方。”宋振英心中暗自佩服張青山的事先判斷。
“是”巴拉答應一聲,就熱情的領着宋振英步行出了兵營。
振英水靈靈的眼睛可沒閒着,用手一指西北高牆大院,問道:“巴哥,那是什麼地方?”
巴拉熱情答道:“是監獄。”
“那裡面好玩嗎?”宋振英好象無知的又問道。
巴拉比宋振英大不了幾月,年紀相仿性格就相投。他十二歲就跟着海拉蘇當傳令兵和貼身護衛兵。別看他盡跟大人在一起,兒時的性格依然存在。
見到與他年紀相仿的特別有緣,有問必答。海團長告訴他;“聽到看到的不許往外說,一切都要保密的話,早已經忘到耳後去了,我是大哥必須告訴小弟。
“小弟,監獄裡還能好玩嗎?”立即答道:
“不好玩,還要監獄做什麼?”宋振英是一付無知的樣子。
巴拉一看這個小弟是什麼都沒看過,什麼都不知道那夥的。“要這監獄是爲了關押犯人的。”
“那犯人是幹什麼的?”宋振英又無知的問道:
“犯人就是幹壞事的。”巴拉一看宋振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只得向他解釋道。
“那要有的沒有幹壞事,被抓進去怎麼辦?”宋振英如同無知在發問。
“那就得審。”巴拉耐心說道:
“什麼叫審?”宋振英又是一付無知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