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吉月內心有點糾結,美瞳閃閃發光,望着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個狡詐貪婪令她痛恨,一個多智勇敢,嘴角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
心靈深處莫名其妙蕩起一絲漣漪,眼神也變得有點捉摸不透了。
忽然覺得有祈求狼光在偷視,頗有微怒,眉間凝煞,突然喝斥;“狗奴才,往那看,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再不說實話,看是你眼睛硬還是我的刀快。”
柏廈生本想着發出祈求目光,楊吉月會說軟話放了他,沒想到楊吉月臉色突然如罩寒霜,方纔臉還淡然,現在又變了一種寒冰的神色,眼睛裡充滿寒煞氣光芒。一股寒意陡然從腳心竄入四肢百骸,臉上難堪不幾。
那種瘙癢勁,宛如萬蟲爬進了血液是那麼鑽心裂肺,猶如千百小貓爪在撓心撕肝。使他喊道:“饒了我吧!我說,我全說呀!”
宋振英聽張青山給他講過審問寺島智郎的經過,知道馬上給柏廈生解除痛苦,他不會說出全部秘密的,當即嚴厲問道:
“你是否叫柏廈生,你們如何知道張青山的兩個女兒是被張青雨救走的,先講出來我就給你解除痛苦。快講。”
柏廈生的眼睛立刻向宋振英看去,宋振英眼神之中有一種神機莫測寒冷的感覺,令他心裡害怕又夾帶濃濃恨意。
這功夫。他才體驗了宋振英說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令他神色頓失,額頭臉頰前後心都是汗水,連小便都失禁了,順嘴褲腳滴答。
再也剛強不起來了,宛如喪家之犬威風頓失,繞是厚如城牆的臉皮也微微起了一抹暈紅,尷尬的大聲求饒道:“快饒了我吧!我叫柏廈生,我要不說實話天打五雷轟。”
楊吉月聽到柏廈生的求饒聲,佩服目光向宋振英飄了過去。
宋振英大眼睛清澈無比,目光炯炯眼神夾帶信心滿滿的神色,那張笑臉笑得更濃,彷彿像花兒綻開一樣。好像柏廈生已經是他籠中鳥網中魚。再狡猾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氣魄……
楊吉月眼裡流露出一抹讚許,沒想到宋振英眼眸也掃視過來。
二人眼神在空中瞬間形成一個交匯,宋振英那雙探究的眸子,瞟上詫異而略帶羞意楊吉月的臉蛋,彷彿瞬間明白楊吉月的想法,喜悅的光芒在眼中劃過。
宋振英會心的一笑,俊美的臉似精雕細琢一般。
令楊吉月的血液彷彿被抽出似的,臉色再次慌亂髮起熱來,心在發顫想去看看,少女膽怯使她又自控封閉情感世界。
宋振英眼睛餘光掃視柏廈生,見他陰厲的眼神正望着自己,滿臉都是怨毒之色。端茶壺沒有用茶水去衝。
而是,把茶壺裡的水往手心一倒,用手心水往柏廈生左腳底一抹,那種瘙癢減輕一大半,那種百爪撓心的勁,使柏廈生刻骨銘心,那滋味永生都難忘。
柏廈生那功夫自殺的心都有了,眼睛裡閃爍着仇恨的目光。
柏廈生腳心傷口抹的藥,宋振英沒有完全把藥衝淨,使柏廈生還是痛苦萬分,從心裡恨透了宋振
英,報仇心思使他恨恨咬牙切齒想道;
“等我活着出去非殺你這個瘦猴子不可。”要命瘙癢麻痛只能交代道:
“我們在千山尼姑庵抓住了張青山的兩個女兒,到遼陽客棧的晚上,她二人就被人救走了。
吹石櫻花決定我們幾人不往千山方向追擊,讓遼陽憲兵隊去查,而我們往遼西南朝陽一帶追擊。
我們行到義縣時,若月吉子給我們通報了一個情報;
“北票特高課的潛伏人員彙報,駱駝營附近的小張村,有一個叫張青雨,多年前尋找過那個被通緝張青山。
對外人說過張青山救過他的命,他願意爲張青山犧牲一切。前些日子張青雨去了丹東,北票憲兵隊去他家沒有找到張青雨,詢問不了他與張青山的關係。”
吹石櫻花睡鳳妖狐眼裡射出興奮之光,迅速那麼輕輕一轉,立即做出判斷,“張青雨去丹東來回都走遼陽,張青山的兩個女兒失蹤必與張青雨有關係;
“馬上奔赴駱駝營附近的小張村。”
我們騎馬快速奔馳起來,迅速先趕到金嶺寺。
吹石櫻花讓我們三人住進客棧,她自己單獨去了金嶺寺憲兵隊。
那兩個女忍者立即向柏廈生飛來關懷媚眼,手往上比劃一個的動作,轉身進了房間。
柏廈生立刻心領神會,知道這兩個女人要喝酒,立刻對招待小二吩咐道;“什麼菜做得快,就給我們來什麼,再給你客棧最好的酒送送到那個房間。
小二是個經驗非常豐富的人,馬上告訴伙房,快速做簡練飯菜,迅速把酒菜送進大房間裡,柏廈生與那兩個女忍者頓時興高采烈起來。
三個人立刻喝起酒來,你敬我一杯我敬你,那裡的空氣都受到了不良氣氛的感染,狐臭之氣到處飄揚。
吹石櫻花從金嶺寺憲兵隊回來,看到這三個人在喝酒,立刻加入進去喝了起來,令那睡鳳妖狐眼充滿了媚意……
喝得最興奮時,就被金嶺寺憲兵隊來人給攪黃了,使她恨得咬牙切齒,但公事在身,吹石櫻花也不敢玩忽職守,馬上穿戴整齊立刻出發。
金嶺寺憲兵隊和皇協軍按照吹石櫻花的計劃,讓柏廈生帶着金嶺寺憲兵隊的一多半人縱轡加鞭,那馬放開四蹄“誇誇”地奔跑在前面。
吹石櫻花帶一個皇協軍的小隊在後面,催馬“誇誇”地押陣,一路快速奔馳。
半夜時,趕到小張村,由憲兵隊來過張青雨家的人帶路。到張青雨家附近就全體下馬,兵分兩路迅速包圍了張青雨的那個大院。
柏廈生帶人一靠近張青雨的大院,院裡的看院狗“汪、汪”地先咬了起來。他家看院的人,立即從崗樓發出:“站住,幹什麼的?”
柏廈生按照吹石櫻花的計劃,快速靠進大門處,隱蔽黑暗地道:“我們是張青山的手下,到這裡來接張青山的那兩個女兒。”
那看院人答道:“你們等着,我去叫我家的管家。”說完就從崗樓上快速下來,迅速去院裡找管家。
我們的人
藉機“嗖嗖”地從後院飛速翻進了院牆內,迅速潛伏在黑暗處裡。
那管家被看院人叫了起來,他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經降臨到他的頭上,他隔着門問道:“你們是那裡人?來這裡找誰?”
吹石櫻花已經靠近大門處,她用手比劃讓我上前去搭理,我就上前答道:“我們是宋家營的,奉張青山之命,來接他的那倆個女兒回去。”
那管家在門內小聲自語道:“不可能吧!我家老爺說:張青山根本不知道他家女兒被老爺救回。不好,你們不是宋家營的人。”
對身後看院人說:“快去叫人起來護院,來綹子砸明火了。”
張管家也非常理智機警,明知道外面來的是日本人,把他們卻說成是綹子砸明火,對日本人開槍抵抗就正常。
吹石櫻花一看情況不妙,睡鳳妖狐眼怒瞪,立即發出動手的信號,潛進院裡那些人,立刻把看院人和那管家打昏,順利的把大門打開。
我們快速進了衝進院裡,包圍了張家前後的正房和東西廂房。廂房裡面的張家炮手,聽到外面有動靜,沒有穿好衣服,就提着槍快速衝出房間。
“不許動。”剛出門就被我們繳戒捆綁起來。
金嶺寺憲兵隊的人率先衝進前面的正房,裡面的東西都在,屋裡就是沒有人,後面的正房衝進一看,也是如此空無一人。
衆人舉着火把,把院裡仔細搜了兩遍,也沒有張青雨和張青山兩個女兒,連張青雨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見了。
吹石櫻花睡鳳妖狐眼眸裡射出的兩道殺氣,如簾的黑睫毛迅速眨巴幾下,進院就審問起張青雨的管家:“張青雨那裡去?”
張管家一點都不慌亂道;“我家主人去了丹東至今沒有回來。”
吹石櫻花睡鳳妖狐眼睛一閃,立即問道:“張青雨的夫人和孩子那裡去了。”
張管家沉穩道:“今天中午,我家女主人的孃家派人來接她回去,她的母親六十大壽。女主人和他家孩子跟着來人的馬車走了。她讓我告訴家主人,回來就趕到她孃家去,把她們娘幾個接回來。”
吹石櫻花不相信張管家說的話,追問道:“她孃家在那裡住。”
張管家胸有成竹道:“山海關內駱家莊。”
在南京呆過吹石櫻花,知道山海關內駱家莊,這一個內字包括太廣了。
中原土地都是在山海關內,駱家莊更是無數個,上那裡去找這個駱家莊。張管家肯定是在騙我們。睡鳳妖狐眼立刻瞪圓逼問道:
“駱家莊在山海關內的那州那縣?”手中的槍已經指向張家管家腦袋。意思很明顯你在說謊,我就斃了你,
火把的光芒照耀張青雨的管家的臉上,那雙眼睛顯得異常平靜,他就像沒有看見吹石櫻花的槍在指着他,毫無懼色道:
“我家女主人的孃家確實在山海關內附近駱家莊,歸那州那縣我也不知道。”
“八嘎。”吹石櫻花氣急敗壞威脅道;“你的不說實話,你就死拉死拉的。”聲音跟母狼嚎叫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