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別睡好嗎?聽我說!”皇甫琛猛然間將女人從牀榻上提了起來,單臂摟着女人的細腰,一臂箍着女人的後腦勺。
葉嫣然睜開了眼睛,徹底睜開了,對上男人深邃的鷹眸。
“你想說什麼?你不累嗎?現在已經夜半三更了。”
葉嫣然剛纔被男人先是背對着木桶,又是被架起來雙腿,輪番地擺弄,渾身都很散架的感覺,尤其身下,皮肉火辣辣得感覺,那種被人硬生生蹂進蹂出了無數次的觸覺。
皇甫琛低頭一口吻住了女人的脣,狠狠地吸了一口,“嫣兒,我說我愛你,嗯?”
葉嫣然一雙鳳眸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似真切的眼眸,卻是令女人的心不敢正面對視。
“然後呢?”葉嫣然平靜地反問,眸子異常平靜,內心卻是跳動的。
“然後……”皇甫琛重複了一聲,這被女人的反問,弄得不知所措了。
“難道你聽了,沒有感到很開心嗎?嗯?”皇甫琛低頭又是吻了一口女人的脣瓣,眼裡盡是期待。
葉嫣然聽了,淡淡地勾了勾脣,“嗯,開心……”
“……”皇甫琛被女人如此直接平靜的迴應,弄得越發摸不着半點頭緒。
“可以休息了嗎?”葉嫣然小心翼翼地詢問,雖然她心裡開始清楚,這個男人不想自己睡覺,是不甘心他說出了愛,自己卻如此平淡。
wωω ▲тTk an ▲C 〇 當一切歸於了平靜。
葉嫣然被男人圈在懷中,慢慢地睡去了。
男人低鼾聲在頭頂落下。
葉嫣然微微睜開了眼睛,從男人臂彎裡擡起頭,盯着男人熟睡的容顏。最新最快更新
女人伸出了手指頭,輕柔地描繪勾勒着男人的鼻樑,脣形。
“皇甫琛,你真的愛我嗎?真的嗎?”葉嫣然幽幽地吻着,心裡頭泛起一股酸澀。
“呵呵~~”葉嫣然苦澀地笑了,自言自語地低喃,“你說你愛我你卻睡着了,我沒回你我卻睡不着……”
葉嫣然伸出手臂微微推開了男人的臂彎,躺得避開了男人幾分,微微閉上了眼眸……
次日,督軍府上上下下忙活着太夫人兩天之後的壽辰。
葉嫣然自然跟在了何玉萍身後,一塊學習打點一切,這期間,何玉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葉嫣然指桑罵槐,這客氣了許多。
偌大的後廚裡,何玉萍帶着葉嫣然看着廚房裡頭忙碌的各種壽桃,壽餅。
“嫣然,這些壽桃,壽餅,督軍府的製作都是有講究的,這壽宴過後,都要分發給皇甫家的每一位親戚,捎帶回去。”何玉萍一邊說着,時不時回頭朝着葉嫣然笑道。
葉嫣然微微笑了下,心裡頭對於老夫人的客氣,還是那麼不自在,渾身拘謹。
這個時候,一位丫鬟跑了進來,朝着何玉萍和葉嫣然欠了欠身,行了個禮數。
“老夫人,夫人好!”
“怎麼了?”老夫人拔高了聲音,問丫鬟。
丫鬟連忙看向了葉嫣然,和聲落下,“夫人!太夫人請您一會過去她的屋裡頭,說是有話要跟你談。”
葉嫣然聽了,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督軍府的後花園裡頭。最新最快更新
兩位奶孃各自抱着涵涵和成成坐在亭子下納涼,兩個七個月大的男娃,已經可以在亭子的橫樑上蹬着小腳走路。
這時候,金雪離剛好也帶着自己的閨女小思然出來轉悠。
大夏天,正值上午,太陽有點炙熱。
金雪離正要去亭子下納涼。
“卓少奶奶,那邊是兩位小少帥,我們還是不過去了吧?”身後的丫鬟提醒道。
跟着另一位奶孃也是張望了一下,連忙說,“是啊,卓少奶奶,我們不過去了,我看剛纔那邊還有納涼的小院子。”
金雪離抱着已經八個月的小思然,盯着亭子裡頭涵涵成成,心裡頭竄竄直上的怒氣。
“走!”金雪離憤恨地落聲,抱着小思然離開。
這想到那個踐人葉嫣然生得是兩個兒子,這自己死了丈夫就罷了,就連生了也是閨女,這才弄得在皇甫家,地位如此尷尬。
金雪離抱着小思然進了竹苑,這原先金語秋住的院子,裡頭種滿了竹子,固然清涼很多。
金雪離抱着小思然坐在一張竹林下,看着懷中的閨女,心裡頭就不悅,“你啊你!怎麼就不能帶把子出來?小湯勺一根,長大了,還不是要嫁人!”
金雪離不悅地說着,一想到思然今後嫁人了,那日子更是難熬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遠處,動了動,紅柱子後頭,露出一張臉蛋,那是皇甫伊夏,剛剛出私塾學堂回來。
小伊夏已經七歲了,大着膽子走到了金雪離跟前,低聲道,“雪嬸嬸,我娘呢?”
金雪離一看是小伊夏,看着看着,心裡頭突然橫生出一絲邪意,“夏夏啊,你想見你娘?”
“嗯!”小伊夏連連點頭,雖然她不相信下人說的,自己的娘被趕出了督軍府,可是她又不敢問皇甫琛。
金雪離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伊夏的腦袋,“夏夏乖,雪嬸嬸跟你說點事,你照着去做了,很快就可以看見你娘了。”
“什麼事?”小伊夏眨巴着天真的眼睛,一臉迷惘,她心裡只想看見自己的孃親。
金雪離落在小伊夏耳邊,低聲說着話……
督軍府的主院落。
太夫人的房間裡頭。
太夫人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薄對襟衫,頭上戴這刺着墨玉的髮箍,手中依舊拂着一串佛珠。
身後站着一位丫鬟,爲其搖着蒲扇。
“太夫人,夫人來了!”丫鬟上前說道。
太夫人看向了葉嫣然,連忙笑了,招了招手,“嫣然,快過來我這邊!”
葉嫣然走了過去,靠着老夫人身側,幾分侷促地樣子,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落下一陣皮鞋落地聲。
皇甫琛一身整齊的衣衫走進來,看着和太夫人坐在一塊的葉嫣然,先是一愣,很快面帶笑容走上前。
“奶奶,嫣兒,你們都在!”
太夫人開了口,“伯琛,是我叫嫣然過來的,正好過了奶奶的壽辰,你們就要去齊州了,有些話要跟你們倆好好說說。”
皇甫琛走了上前,看向了太夫人,“奶奶,有什麼話交代?”
太夫人伸出手,拉過了葉嫣然的手,落在掌心中。
“張嫂,把那盒子拿過來。”太夫人朝着一旁的老婆子交代道。
不一會兒,那位老婆子捧着一個紫檀木做成的盒子,遞了上去,伸手打開,呈現在老夫人面前。
太夫人伸手取出盒子裡頭的一個玉鐲子,墨綠色的色澤,質地看上去極爲普通。
“來!嫣然,奶奶給你戴上!”太夫人將那玉鐲子穿入葉嫣然的小手中,在手腕處的骨節處微微停頓了一下,很快戴了進去。
太夫人落下那一雙蒼老佈滿皺紋的手,看着葉嫣然手中戴着的玉鐲,舒心地笑了,“看看喜歡嗎?戴着似乎比我年輕時候好看。”
葉嫣然低頭看着手腕中的玉鐲,又看向了太夫人,那慈祥的笑容。
“奶奶,這是……”
“戴着!”太夫人拍了拍葉嫣然的手背,視線落向遠處,記憶悠遠。
“這玉鐲是皇甫家祖宗留下的,有多久了,你也想不到。”太夫人落了聲。
葉嫣然震驚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鐲。
“你應該聽你父親說過,皇甫家的祖先最上面要追溯到前清的陳姓遺孤,這以前姓陳不姓皇甫,叫陳涌,他在前清朝一位水督提師身邊當差,有勇有謀,這後來入贅這位提師家中,娶了人家的千金,改姓皇甫……一直到清覆滅,這皇甫家帶着自家僅有的兵自己守住了一城,護了四方百姓,得到了擁戴……”
太夫人說了一番話後,最後目光落在了葉嫣然手中的那一副玉鐲,“這就是當年陳涌入贅皇甫家,帶去的唯一家當,這一副手鐲,戴在了皇甫千金的手腕上,至此以後,他們倆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葉嫣然聽着,似乎明白了過來,看向了太夫人,“所以,奶奶,這一副手鐲就是一代代傳承了下來,到了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