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那一雙琉璃色的瞳孔深深地鎖住熟睡的女人,伸手扯過地上的軍大衣,裹住了女人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朝着書房外面走去。
兩人回到了房間裡頭。
靳越抱着女人的身體,將她縮進了被窩裡,緊緊地摟着她,感受她的嬌小,在自己懷抱裡沉睡。
靳越低頭,不停地吻着女人的眉心,她的鼻樑,順着鼻樑,吻着她的小嘴。
雨水不停地傾瀉而下。
繾綣着最溫柔的柔情。
。。。。。
渠丹,另一處私人宅子,有點陳舊,四合院被雨水沖刷,屋頂的瓦片落雨聲尤其大聲。
一間房間裡頭,亮着紅蠟燭。
牀榻上,齊柔躺在了一位男人的懷中,男人的手掌探着女人身下。
齊柔伸手捶了捶男人的胸膛,“青雲,別碰我,我很快就要嫁給二少了,若是讓他發現我不是清白之身,他會不要我的。“
程青雲伸手收回手,深深嘆了一口氣,明顯不悅的神情,“你現在是清白之身,也不見得他喜歡你。”
齊柔聽見這樣的奚落,不悅地開口,“那還不是要怪那個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程青雲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說跟在二少身邊那位小秘書?”
“你也知道?”齊柔詫異道。
“呵呵~知道!”程青雲笑得釋然,“早就看出來了,靳二少對那位小秘書很是護犢子,我上次請那小秘書吃飯,他臉色比黑鍋都難看,搞得好像老子弄了他女人。”
“你請過胡晴吃飯?”齊柔微蹙了眉頭。
“嗯,看着挺可愛的小姑娘。”程青雲很自然地脫口,伸手扯過一旁的煙盒。
“你等下!”齊柔起身,身上只穿着一間粉色的肚兜,鬆鬆垮垮的樣子,伸手握住了程青雲的手,“你請那小丫頭吃飯,你安了什麼心思?”
程青雲扭頭掃了齊柔一眼,“你都要嫁給別的男人了,你管我安着什麼心思。”
“我堂堂青龍幫的幫主,找個女人又有何難?你這位齊家大小姐看不上眼,我自有地方尋個快活。”
“你~”齊柔被堵得說不出話,心裡頭還是不悅的。
程青雲看着女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怎麼?吃醋了?吃醋了就嫁給我,當幫主夫人也不差。”
“我纔不要!”齊柔伸手拍落程青雲的手臂,“我可是齊家掌上明珠,是名門望族,只有二少才能配得上我,嫁給你,降低了我齊柔的身份。”
程青雲聽見齊柔這麼說,臉色暗了下來,冷嗤道,“我救過你,你不是答應以身相許嗎?到現在都不把身子給我,難不成等着你嫁給靳二少,再讓我撿他玩過的破鞋?”
“切~”齊柔沒好氣地推了程青雲一把,那魁梧的身軀晃動了一下,整張牀都會跟着晃動。
“等我嫁給二少之後,這事我可以答應你一次,也就一次,你別想要多!”齊柔指着程青雲的鼻子,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心裡頭看着都覺得可怕,都不知道怎麼就和他纏上了,還沒完沒了。
程青雲點燃了一支菸,目光森幽盯着齊柔,心裡頭還是極其不痛快的。
程青雲靜默了片刻,“什麼時候再出來見我?”
齊柔靠着牀頭,把玩着手指頭上紅豔豔的丹寇,“最近都不能出來,今晚我可是要給二少送傘的,你這個壞蛋,把我抓來幹嘛!”
程青雲挑了挑劍眉,“我不把你抓來,你一直避着不見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齊柔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胳膊,“都說了,等我嫁給二少了,二少破了我的身子,我會出來見你,還你一次,今後我們兩不相欠,你也不逮着我不放,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當沒有認識過。”
程青雲夾着手指間的煙,怒氣盈滿了眼眶,隱忍着。
“呵呵~,你這女人心夠狠的!過河拆橋?”
“那又怎麼樣?你是程青雲!他是大督軍,你們就是雲泥之別,懂嗎?”齊柔譏誚地諷刺。
程青雲一團火在心口燃燒,猛然壓下了女人。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不能碰你下身,上身總行了吧?”程青雲狂熱地吻着齊柔的小嘴,脖子。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雨停了,四周一片清新的空氣。
成王閣二樓。
房間裡頭,胡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受到身上被纏住的四肢,下意識應該要離開。
當胡晴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是熟悉的房間。
胡晴猛然側頭看了去,那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落入了眼簾。
胡晴愣了一下,又是看向了四周,確定這裡是房間裡頭,心裡頭一陣莫名,有點奇怪?爲何少越和自己會在房間裡頭。
胡晴低頭看向了被褥下的自己,yi絲不gua。
到底怎麼回事?誰把他們弄進房間裡頭。
難道是王副官?想到這裡,胡晴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yi絲不gua被王副官看見還了得。
“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男人的手臂勾着女人的細腰,用力一帶,帶進了懷裡。
胡晴撞入男人的懷中,看着靳越那一雙清亮的眼睛。
“少越,我們爲什麼會在房間裡頭?”
“不在房間裡頭,應該在哪裡?”靳越慵懶地勾脣,那一雙深邃的鳳目微微眨了眨。
胡晴看着男人清雋的眉澈,看着那一絲絲柔情的模樣,都快被吸了進去。
“少越,我們昨晚不是。。不是在書房嗎?”胡晴試探地問道。
靳越勾脣深笑,“嗯,的確在書房,難不成你想在書房休息?”
“不不,少越,昨晚難道是你抱我進房間的?”胡晴一顆心激動地都快要跳出來,難道他意識清醒了?
“嗯,我抱的,你還真是輕飄飄的,摸着感覺還挺有肉,抱起來這麼輕。”靳越說這話,手掌伸出,朝着女人心口覆蓋上。
胡晴顧不上羞澀,愈加着急問道,“少越,那你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靳越眉色微微一頓,眼底騰起一絲絲深意,薄脣輕輕漾出了字,“記得。”
“昨晚我們顛鸞倒鳳了一晚上,外面雷聲轟鳴,像是爲我們擂鼓。”靳越雲淡風輕地說着,眉眼間泛着一絲絲戲虐之色。
胡晴臉蛋紅了一圈,抿了抿脣瓣,“少越,我是想問,昨晚你怎麼會記得?”
“嗯?爲何不記得?”靳越很自然地反問。
“那個。。那你記得以前的雷雨夜,發生過什麼嗎?”胡晴小心翼翼地問道。
靳越深邃的眼睛微微劃過一道深意,異常平靜地,“以前的雷雨夜,我不記得有什麼事發生。”
胡晴聽了,雙眸怔住了,一顆心沉落了下來,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靳越的雙目自始至終鎖住了女人的神情,心裡頭浮起一絲絲心疼,卻是隱在心底。
“你希望我記得什麼?”靳越平靜地落聲。
胡晴雙眸怔怔地看着男人,眼底閃爍着委屈。
靳越看得清清楚楚,卻是依然沒有道破。
“少越,你昨晚爲何會記得?你以前的雷雨夜,都是忘記了所有,你知道嗎?”胡晴鼓着勇氣說着,試圖讓男人想起什麼,那可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和他那麼親密的接觸,爲何他獨獨忘記了。
“我知道,林成在的時候,有跟我說過一些事,昨晚爲何會記得那麼清楚,我也是有點意外。”
靳越伸手拉過了女人的身體,將她環在懷中。
“少越。”胡晴拉開了男人的胳膊,擡起眸子,雙手捧着男人的臉龐,“你是不是病好了些,昨晚聽見雷聲,你會不會難受?”
“還會有一些難受。”靳越平靜地看着女人,越來越確定,那兩個雷雨夜,這個女人陪着自己度過了什麼。
可是他不想說,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只會覺得更加虧欠她。
胡晴捧着男人的臉龐,湊近了脣瓣,親吻着他的臉龐,“少越,你會越來越好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完全好起來,再也不怕聽見雷聲,我會一直陪着你。”
靳越勾脣柔笑,伸手摟住了女人,低頭吻着她的額頭,“嗯,記住你說的,會一直陪着我,做我靳越的女人,要學會隱忍,懂嗎?”
胡晴在男人懷裡沉醉,他說的一切,她只是點着頭,她心底難受,她卻是還是覺得希望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