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孝圖想了想道:“可是田思武有何理由殺唐不四,他和唐不四無冤無**富貴山更沒有仇怨。”
此刻小李沉吟道:“也不是不可能。”衆人聞言看向小李,小李看了眼衆人說道:“你們可曾想這一切都是豐田羽的意思呢,那麼不就說的通了。”瘋子一巴掌拍在小李肩膀上笑道:“豐田羽瘋了不成,當時的富貴山估計他根本不看在眼中,怎麼可能派田思武出手殺了唐不四。”
“恰恰相反,他看在眼中了。”小李摸着剛纔被瘋子拍打的地方說道,小李接着道:“三大山大會之後,富貴山就不再是以前的富貴山了。”
瘋子聽的雲裡霧裡,溫孝圖好像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林龍師,此時林龍師卻帶這笑容好像等小李下面的話,並沒有其他反應。
“豐田羽看中了林龍師,看中了夏侯初元,看中了夏侯芊芊,看中了有了他們的富貴山。”小李說出了心中猜想。溫孝圖聞言心中疑惑以解開,大概也明瞭了小李的意思。
瘋子怒罵道:“小李子,你給爺爺說清楚咯。”小李苦笑解釋道:“豐田羽要達到自己目的需要一個契機,唐不四便是那個契機。殺唐不四嫁禍富貴山,嶗山前來尋仇,我們求援黑手山,豐田羽借大聯盟逼我們站隊,這樣林龍師也好,夏侯初元也罷,便都成他豐田羽的棋子。”
“也許其中還有些變故,但我只能想到這麼多。”末了小李苦笑加了句。
瘋子罵道:“爺爺的,早知道豐田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罷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走,找豐田羽要個說法。”
說着瘋子罵罵咧咧欲要出帳營,溫孝圖攔道:“這都是小李的猜想,我們沒有證據光靠一張嘴,豐田羽哪裡會承認。而且我們現在在他大軍中,豐田羽要殺我們易如反掌。”
瘋子惱怒一屁股坐下喝着悶酒道:“那就這麼算了,這口氣我可咽不下,林哥你說咋辦,我聽你的。”
衆人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龍師,林龍師笑道:“此事當然不可能不了了之,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和豐田羽翻臉。”瘋子長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
小李忽然提醒道:“林龍師你要注意,正所謂“箭射先飛鳥,刀砍地頭蛇”。這一次你在宛城表現太過張揚,張角都封你“龍威將軍”又賞賜戰馬鎧甲。功高蓋主,引起了豐田羽的注意,這纔派你和田思武出去執行這次任務,很可能就是讓田思武在新野找機會殺了你。”
溫孝圖點頭稱是:“龍師啊,我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明哲保身。”
林龍師幾人在帳營中交談,外面可謂是大亂,新野城失火,對於雙方來說意義非凡。對於張角都來說,那是攻取宛城的好機會。對於候望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劉代進軍受阻,宛城如何能保住。
翌日,仲逮豐田羽兩軍全軍出動,前後兵臨城下。宛城內混亂,候望手下的將士沒有想到太平軍忽然大舉進攻。原本聽到風聲襄陽的劉代率軍來援,以到新野,衆人將士料想太平軍不敢在受後方之憂之時大舉出兵。
此時內城候望急忙找到公孫敬德,“將軍,這太平軍爲何此時大舉進攻。”候望道,公孫敬德沒有回話看着手中的書簡,臉色陰晴變幻。書簡乃是劉代命人送來,新野失火,無糧草劉代不得不退軍。
公孫敬德把書簡交給候望,候望看後大驚失色,一直僵持不下的太平軍今日如此大張旗鼓的進軍這麼就說得通了。劉代退軍,戰機不可誤。
“他們如何知道劉代在新野,他們又是如何進入城內放火燒糧。”候望不可置信道,公孫敬德苦笑:“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我們該如何。”候望道
公孫敬德想了會兒道:“穩定軍心,堅守城池,拖延時間,等劉代援。”
“候望大人您先召集三軍,我有話要說。”公孫敬德遣候望召集三軍,候望聞言嘆息轉身離去。
看着身下衆將士公孫敬德神色複雜,但掛旗爲帥,自己不可亂,否則怎可統領三軍。公孫敬德朗聲道:“衆將士可知城外太平賊爲何大舉進軍,可以說是傾巢出動。”將士們議論紛紛,“新野”,“劉代”這幾個詞在人羣中傳來傳去。
“想必有些人有所耳聞,劉代大人已經率軍北上。太平賊此刻乃是背水一戰,他們是想在劉代到來之前攻下我宛城。所以此刻不是我們該怕,而是他們怕了。”公孫敬德說完,將士們恍然大悟,原來劉代率軍支援是真的,那太平軍着急攻城,這一切便順理成章。衆將士想到這一節,反而心中大定。
候望神色一頓,隨後便想明白公孫敬德的意思。對敵不可散軍心,此刻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虛虛實實。將士們雖然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確切消息,這樣一說不但可穩定軍心,還鼓舞了將士們的氣勢。
“現在兵臨城下,你們說,戰還是不戰。”公孫敬德喝道,衆將士齊聲怒吼:“戰,戰,戰”。候望大喜,如此一來,宛城可守。
“隨本將堅守城池。”
城外太平軍大旗隨風飄揚,甲士穿盔帶甲神情肅穆。遠遠看到宛城城牆上甲士四處奔走,趙宏笑道:“天師,你看那候望軍此時定然是人心慌亂,而我軍準備充足,士氣高昂,此戰必勝啊。”
“仲逮,豐田羽那邊準備如何?”張角都問道。
“以火箭爲號。”仲逮道。
張角都滿意點頭隨後說道:“我讓你準備的百口大缸可備齊。”仲逮招手,兩甲士擡了一口缸上來,仲逮道:“天師看,這可否。”
“注滿水。”
待到水缸注滿水後,張角都道:“我當日答因賜下兩道神符,助我軍得勝。“隱身符”便是第一道,這便是第二道“降神符”。”言罷,張角都手中紙符放入水缸中,紙符遇水其上符文發亮,隨後燃燒,化爲灰燼。
趙宏抱拳道:“天師仙法了得。”仲逮疑惑道:“天師,這...”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是不言而喻。
張角都笑道:“仲逮將軍飲缸中一瓢水。”仲逮聞言拿瓢飲水,衆人期待的看着仲逮,仲逮皺眉,飲水後無任何反應。
不待仲逮提出疑惑,張角都手中七星劍出鞘劃破仲逮小臂。鮮血頓時流出,染紅了衣袖。衆人大驚,難道天師欲要殺了仲逮。但張角都出劍收劍,便不再有所動作。在衆人疑惑之時,仲逮卻神情一變隨後大喜。
“天師仙威,有此符,我軍何愁不勝。”仲逮所說非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張角都第二道紙符的厲害之處,因爲雖然被劍劃傷,但是卻無疼痛感。如果三軍將士飲下此水,那麼可謂是無敵之師。
“把這些神符拿下去放入水缸,給我先鋒軍分飲之。”張角都道,仲逮遂即命人行動。雖然紙符神妙,但是張角都卻沒有交底。神符雖然能讓人沒有疼痛感,但是隻有一個時辰,並且過後疼痛便會加倍襲來,巨疼難忍無法忍受者自殺有之。
仲逮看大軍已經準備好便道:“天師尊上,萬事俱備,下令吧。”張角都頷首示意,仲逮喝道:“三軍聽令,攻城!”。
仲逮軍進軍同時一支火箭直衝雲霄。
宛城北門外,豐田羽大軍早已再次擺陣,見到天空火箭豐田羽也同時下令攻城,三方大軍大戰終於開啓。
這是一場慘烈的攻防戰,雙放都沒沒有退路,破釜沉舟的一戰。候望軍沒有劉代支援,已是退無可退,戰敗城池失守,南陽郡丟失,自己也會被斬首示衆。太平軍如果不攻破宛城,那麼便會面臨劉代和候望的夾擊,可謂是退無可退。
交戰之際,仲逮軍先鋒終於知道自己飲下之水是多麼的神妙,多次靠着對方不知神符的妙法,出其不意斬殺敵首。
不過宛城守軍受到公孫敬德鼓舞,士氣大漲,拼死守城,雙方一時間難以分勝負。混戰中死傷無數,漸漸的雙方都殺紅了眼。
大戰持續到日落黃昏,太平軍沒想到守軍如此頑強,本以爲亂其軍心,能輕鬆攻破城池,可他們不知道公孫敬德在城中說的一番話。而太平軍漸漸不敵,一來是攻城方本不利,二來神符的副作用開始出現,衆多將士疼痛難忍,那裡還有戰力,只求速死。太平軍無奈只能退軍,宛城艱難的守了下來。
此刻宛城內外,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幾萬將士戰死。可見雙方戰鬥異常慘烈,這一戰仲逮軍又失去幾萬甲士,估計已經無力再戰。
宛城守軍雖然有堅城可守,但太平軍雙面攻城,又是背水一戰,守軍也可謂是死傷慘重。
夜色中豐田羽騎馬帶着隨從疾馳,進入仲逮大軍砦營中。
張角都聽到豐田羽前來,大喜過望,豐田羽不知何時在張角都心中已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此戰不贏太平軍南部失守,北方軍便是負面受敵獨木難支,張角都愁容滿面,此時豐田羽到來定是帶了良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