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斐大自然是認出了小寶,他只是好笑的在一邊看着,也不說破。
斐龔皺緊眉頭的望着眼前這個小鬼,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挺討喜,就是小嘴巴不是太會說話,一上來就跟自己念道什麼生啊死啊的,斐龔哼聲道:“小傢伙,老爺我只是暫且躺躺罷了,你瞎說些什麼。”
小寶眨了眨眼睛,抿着嘴看着斐龔,奶聲奶氣的說:“你哪裡人啊?”
“呃,西石村的,我是西石村的大老爺,斐龔,聽說過吧!”據說自己的名號在東石村是婦孺皆知,斐龔很是虛榮的想要驗證一番。
小寶搖了搖腦袋,小傢伙倒是真沒聽過斐龔的名頭。斐龔從地上爬了起來,很是鬱悶的看着這個太過於誠實的小鬼。
“老爺,你和一個小孩子家計較什麼。”斐大扯着斐龔的衣袖把斐龔拉到一邊,然後輕聲附耳在斐龔耳邊說道:“老爺,這就是小少爺小寶!”小寶精靈可人,雖然只是匆匆見過一面,但是斐大也是不能認錯。
斐龔這會可是傻了眼了,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突然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屁孩變得可愛非常,想要伸出手來抱抱他卻又是心中忐忑,深吸了一口氣,斐龔暗自給自己打氣:“鎮靜,還能給一個小屁孩給嚇到不成。”
“呵呵!”斐龔拼命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出來,只是向來都能夠笑得極度僞善和猥瑣的斐龔卻是因爲緊張而面部肌肉劇烈的跳動了兩下,正注視着斐龔的小寶都是猛地嚇了一跳,小寶只覺得一張不斷抽搐的大餅臉慢慢的向他靠近了來,不由地嚇得哇聲大哭了起來。
斐龔這纔剛蹲下來想和小寶套個近乎,沒想到這小傢伙冷不丁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這娃娃臉真個是善變啊,斐龔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眼前這小子纔好。
“小寶~”一聲淒厲悠長的呼聲劃破長空,那聲勢有些駭人,斐龔只覺得自己倆耳膜都給震得生疼。
由池魯勇陪伴着趕到村口的池蕊一眼便認出了斐龔這個讓她每夜都做噩夢的惡漢,這會見到小寶在斐龔面前嚎啕大哭,池蕊也是顧不得害怕,淒厲的大喊一聲就撲了上去,就是池蕊旁邊的池魯勇也是沒料到自己妹子會反應如此之大。
池蕊一把將小寶緊緊的抱在懷裡,她一邊輕輕拍着小寶的後背安慰着小傢伙,一邊全身顫抖,望向斐龔的雙眸中既有害怕也有憤恨,只是更更多的還是怒火,對斐龔弄哭小寶的怒火短時間壓倒了其它情緒,這一刻,池蕊就像是護子的母雞一般怒氣衝衝。
斐龔還琢磨着應該怎麼才能讓小寶停止哭泣,卻是突然被一個美麗的婦人走來抱走了小小寶,還一臉惱怒的瞪着自己,即便池蕊這會是氣極了,但是她俏麗的模樣還是讓斐龔看得呆住了,相比較李鈴兒的青澀,池蕊身上多了層母性的光輝,透着股成熟的豔麗,讓斐龔一下子看傻了眼。
“老爺,這位就是池蕊姑娘!”斐大見到斐龔色迷迷的看着池蕊,臉上羞得火熱火熱的,趕緊喚醒傻了眼的斐龔。
“嗯,挺好的,挺好的。”斐龔的眼睛還是離不開池蕊,只是神情倒是恢復了一些。
慢慢的人是越聚越多了,池魯勇皺着眉頭大踏步走上了前來,他擋在了池蕊身前,一下子切割了斐龔那淫蕩的目光,池魯勇哼聲道:“斐老爺,勞你大駕光臨,還是趕緊進村歇歇吧,免得說我們東石村怠慢了你!”每說一個字,池魯勇都是磨一下牙,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東石村有求於眼前這個胖子,他絕對是要撲上去把斐龔揍成肉餅。
斐龔茫然的看着池魯勇,有些不太明白眼前這個漢子怎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
斐大趕忙說道:“老爺,這位就是池魯勇少當家的,池蕊姑娘的長兄,盧勇兄弟,我們先進村說話先進村說話。”見到周圍聚地人是越來越多,斐大也不希望雙方起什麼衝突,讓別人看了笑話。
“哼!”池魯勇重重哼了聲,便護着池蕊母子倆先行往村中走去,這會小寶倒是不哭了,反而是對着苦着臉的斐龔哈哈直笑。
“這小鬼,忒可惡了,以後須得好好整治整治,否則大了還了得。”斐龔氣絕,怒衝衝的說着。
“呵呵!”斐大倒是覺得挺好笑,他倒是有些時日沒見老爺像今天這般吃癟了。
“笑甚,還不趕緊在前邊帶路,石頭,你跟我緊點,我老是覺得東石村的人看我的眼神帶着火,你需得隨時保持警惕,別讓別人把老爺我給傷了!”斐龔沒什麼好聲氣的說着。
斐大和石頭齊聲應是,在斐大的引領下,三人往村內走去。
東石村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了石場幹活,只是斐龔來到東石村的事兒不翼而飛,已是傳遍了全村,所以的人都知道了,在八卦精神的召喚下,所有的人充分發揮着想象力,有說斐龔這次來向池村長負荊請罪的,也有說斐龔賊心不死,想要得到池蕊這個美人兒,當然還有更歹毒的乾脆猜想斐龔可能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想把小寶給認領回去,還有的說……一衆人等說的雖然不全對,但是對斐龔的淫念倒是猜中了個十全十。
池敢當也是早早的接到別人的通告說斐龔來了,池敢當是如何也不會在家中招待斐龔的,便在村中的祠堂候着斐龔,老人家如同擎天一柱,立在祠堂門口正央,肩上還是扛着個大鐵錘,而他的全身汗氣蒸騰,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氣的。
斐龔隔着老遠就看到了殺神一般杵在祠堂口的池敢當,望着這個鐵漢一般的人物神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斐龔還真個是覺得心裡有幾分暮猓米囈耍徹ㄏ仁槍拇笮κ淙凰膊恢雷約旱降子惺裁春眯Φ模皇欽獾笨謐艿門齙閔斐隼錘約鶴匙車ǎ?
“這位定是俠肝義膽,遠近聞名,婦孺皆知,老而彌堅,大人大量,神驚鬼伏的池敢當池大當家吧,池大當家的名聲如響雷灌耳,聞者這心呀都要顫上兩顫,今日得見,果然大英雄,大丈夫,好,牛!”興許斐龔有點過於緊張了,連帶着說話都有些紊亂了。
斐大聽的斐龔的話語實在是覺得老臉無光,他還沒聽到自己的老爺像今日這般說着胡話,這些話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聽着實在讓人覺得噁心。石頭倒是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只覺得主人講的話雖然少聽,卻也是覺得有趣。
原本想給斐龔一個下馬威的池敢當倒是先讓斐龔的迷湯給灌得迷糊了,雖然有些話他也搞不清是什麼意思,卻是覺得聽後十分順受,只覺得十分中聽,連帶着他的火氣都是小了不少,把肩上的大錘都是放了下來。
剛剛趕過來的池魯勇聽到斐龔這一席話,卻是很是不屑的哼了聲,只是他不知道這等噁心的話倒是讓他老爹的心裡發生了些許變化,這年頭能像斐龔這般不止羞恥的捧別人的人還是非常稀有的,池敢當倒是頭一遭聽別人說自己,在心中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斐龔說的那麼好的同時,卻也是減弱了幾分對斐龔的敵意。
“呵呵,來來來,大家往裡邊走,坐下來再慢慢談嘛!”斐龔倒是有點變客爲主的意思,自己嚷嚷着要進祠堂敘話了。
迷迷糊糊之間,一行人倒是進了祠堂,分賓客落座,這坐下之後池敢當纔想着這個要給斐龔好看的,心中有些吃味的池敢當冷冷的哼了聲,也不待主動開口搭理斐龔,他沒把這傢伙的兩條腿給敲斷就已經是很不錯了,還想他殷勤待客?白日做夢了。
“呵呵,池大當家的,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這次來呢,是有些私事要和池大當家相商,事情不大,嘿嘿,我想把池蕊明媒正娶的娶回家,這年頭,沒個婆娘把持,家裡都亂得很,再說了,這兒子都這麼大了,老這麼拖着也不是個辦法,您老說是不?”斐龔攏着手呵呵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