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之中,張燈結綵,處處瀰漫着節日的氣氛,好不熱鬧。
還有兩天就是白白的生辰了,故此,白府之內衆多下人在不停的忙活着,哪裡該清掃,哪裡該懸掛飾品,哪裡該佈置都辦的井井有序。
白白這人沒有別的嗜好,唯一喜歡的是收集各種各樣的寶物,因而,他嚐嚐以自己大壽爲藉口,以此來吸納各種好禮。畢竟,在白家的附近,因他是玄聖強者,可謂是遠近聞名。爲了巴結這位玄聖強者,各大小勢力雖然對白白時不時的過壽感到頭痛不已,但基本上也已經習慣了,並四處搜尋寶物進獻。
此時,白白卻是坐在會客大廳之中,潔白如玉的臉上佈滿了濃濃的笑意,在他的對面,則是端坐着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身鮮紅的衣衫,俏臉上也是帶着微笑。
“悠然仙子,多年不見還是這麼漂亮,只是不知仙子光臨寒舍有何貴幹?”白白笑着道。
“我此來不爲別的,希望白前輩能爲小女子尋找一處靜怡之地,好讓小女子用來修煉,不知前輩意下如何?”女子淡淡的一笑,也沒有多說客套的言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若是葉凡在此,定會認出這這紅衣女子,她正是悠然鎮的鎮主悠然。
“哈哈,我當是什麼大事,仙子若是在我這裡修煉,定會使得白家蓬蓽生輝。”白白並沒有拒絕,笑着說道。
說起來,白家距離悠然鎮並不算遠,以葉凡那火鳳凰的尋常速度,僅用小半個時辰就可到達。前年的時候,白白聽說悠然鎮冒出這麼一位仙子,還特意的去拜訪了一下,說是拜訪,其實也是去探探深淺罷了。這一看不要緊,他發覺這位女子居然是一位魂師,而且還是元神期,這讓他吃驚不已。
自從前幾年白白隨着黑熊堡的熊山去了一趟仙魂宮之後,便徹底的知道了魂師的可怕。想當年,林興以一己之力對付自己這邊的三個玄聖,還絲毫不落下風,這讓白白對魂師更加多了一分了解。故此,在得知悠然是魂師之後,又聽說她是一位散修,更是有意的去結交對方。此時聽聞悠然居然想要來自己的城堡中修煉,當然是打心眼裡歡喜。
“那就有勞白前輩了。”悠然畢竟是要在人家的地盤上修煉,因此,言語上也客氣了許多。
“仙子客氣了,我這城堡地方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仙子修煉使用了。仙子若是選好了地方,可以隨時告訴我,我自會安排。”白白笑着說道。
“多謝白前輩。”悠然點了點頭道。
兩人正說着話,卻見到有下人來報,說是黑熊堡的熊天穹過來拜訪。
“請他先到客房等待片刻。”白白想了想,回道。心中卻是暗自琢磨:這熊天穹昨天不是剛剛送過賀禮麼,今天又跑來幹什麼?
“既然白前輩有貴客到,那小女子就不再打攪了。”悠然說完後已是起身,打算離開。
“仙子慢走。”白白也沒拒絕,起身相送。
悠然臨出門的時候,剛好和熊天穹三人打了一個照面。作爲一名散修,悠然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女子,自然是知道黑熊堡這個勢力。心中猜測這人定是熊天穹無疑了,於是,就多看了對方兩眼。
熊天穹見對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而且還盯着自己欣賞,便習慣性的去查探了一下對方的修爲,這一看,發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玄徒而已,臉上那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當然了,這女子既然是從白府之中走出來的,他也不願多生事端,遂帶着兩個手下,在家丁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行去。
“城主,剛纔那女子好漂亮,晚上不如去找找樂子,如何?”某個手下一臉猥瑣的說道,既然他能說這話,自然是看過對方的境界。
“胡鬧!”熊天穹拂袖怒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城主莫要生氣。”那手下連忙道。
“這女子的打扮不像是白府的下人,能在這個時候來拜訪白前輩的人,定是大有來頭,你們說話要多加註意,切不可胡言亂語!”熊天穹看了兩個手下一眼,吩咐道。
“一定一定。”
正在這時,白府的另一個家丁跑過來說道:“前輩是熊城主吧?家主吩咐小的,讓城主直接到會客廳相見。”
“好說。”熊天穹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些不滿,在剛剛踏入白府的時候,對方讓自己到客房等候,說是有要客拜訪,此時又讓自己直接去會客廳,很顯然,自己還沒有前面的那位客人重要。要知道,自己可是一城之主。單論面積而言,熊膽城就已經和白家差不多大小了。因此,熊天穹對於白白的這個作法心中感到不爽。
會是什麼貴客呢?熊天穹暗自尋思,從時間上推斷,方纔出去的那個紅衣女子很有可能便是剛纔白白會見之人,難道說,這女子竟然還有着比自己更爲大的來頭?
正當熊天穹暗自思量之際,三人也便到了會客廳。
“天穹賢侄,這邊請,這邊請。”白白起身迎道,同時,指了指悠然方纔坐過的位置,示意熊天穹坐下。
熊天穹微微下拜,繼而才坐了下來。他是城主不假,是黑熊堡老堡主的親兒子沒錯,但就算是這個身份,在玄聖強者面前,也是得行禮的。畢竟,他的修爲比起對方要低上一個境界。
在這片玄武大陸上,強者爲尊的道理是永久不變的事實。
熊天穹坐下之後,那兩個手下自然是分立左右。熊天穹的鼻子比較靈敏,一下子便聞到了所坐的椅子上還殘留着清香的味道,對比之下,發覺和方纔那打了個照面的女子的味道相同,心中更是吃驚不已。要知道,他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可是白白接待貴客時的座位,尋常人是不允許坐在此處的。
白白身爲玄聖強者,自然是將熊天穹那微微變化的臉色看得真真切切,但卻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笑着問道:“賢侄此來所爲何事?”
“白前輩,有下人從熊膽城送來書信,堡主有事尋我,看來,白前輩的大壽在下是無法親自拜訪了。”熊天穹不動聲色的說道,心中暗自尋思:假如對方不肯放自己離去,那麼,這失蹤的十五個兄弟,定是這白白所爲。當然了,他更多的則是擔心,若是對方突然翻臉,要想殺死自己這幾個人,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呃?既然是堡主召喚賢侄回去,我若是再強行留下賢侄的話,豈不是說不過去了?”白白微微一笑,說完後,在對方的臉上掃了一眼,繼續道,“本來我還想在大壽之日和賢侄多喝上幾杯呢。”
“在下也想和白前輩來個不醉不歸,奈何堡中的事務繁多。”熊天穹見白白貌似不像在爲難自己的樣子,稍稍放下心來,隨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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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等你們老堡主出關之後,我自會去拜訪他,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樂呵樂呵。”白白笑着說道。
“白前輩,在下不多打擾了,告辭。”熊天穹起身拱了拱手,說道。
“來人,將出陣令牌送給熊城主!”白白吩咐了一聲。
話音落下後,早有下人拿着一塊令牌走上前來,白白手指一伸,一道玄氣釋放過去,擊打在了令牌之上。須臾間,令牌上泛起了紅色的光芒,伴隨着幾個呼吸的工夫,這紅光已是消沉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熊天穹自然知道這是白白在往令牌中輸入玄氣,只有這樣,才能使這出陣的令牌生效,也防止有人拿着令牌四處招搖撞騙。
接過令牌之後,熊天穹都快哭了,忍着不讓眼淚落下,他再次對着白白鞠了一躬,便帶着兩個手下離去了。他本來還以爲拿不到令牌呢,沒想到比想象的要容易許多。
白白見到熊天穹這個表情,只當是他的某個二大爺去世了,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送到會客廳門口,便回去了。
回到客棧之後,熊天穹和六個手下再次相聚在了一起。
“你們怎麼看?”熊天穹將手中的令牌往桌上一放,看着幾個手下問道。
“難道不是白前輩所爲?那又是誰呢?在這白家的城堡當中,似乎只有他一個玄聖吧?”某個手下撓了撓頭,連白白的稱呼也改成白前輩了。
“城主,我認爲這事我們還得慎重一些,您想想,白白爲何這麼輕易的放我們離去?還不是想在外面對付我們吧?假如我們真的離開白家,那剛好是中了他的奸計。”有手下卻是持有不同的觀點,詳細的分析道。
“他既然已經殺害了我們十五個弟兄,又何必在意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人呢?”有手下皺着眉頭問道。
“城主,我建議暫時不要離開爲妙,我們若是真的在此遭遇不測,老堡主和堡主定會替我們報仇的,若是出去了,誰知道會是什麼人殺害的?”那手下繼續道。
熊天穹想得腦袋都有些大了,他的手下是不少,奈何意見總是無法統一起來,這讓他很難做出決斷,在思考了好一會兒工夫之後,捏緊了手中的茶杯,說道:“這樣吧,今晚我們都在一間房中安歇,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