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這小子一直跟衣小姐在一起,我逮不到下手的機會,還有,現在他們倆進了三碗酒酒館,正在百合香雅間喝酒,我讓手下檢視他們。”那跟蹤葉凡的玄宗見一直沒有機會動手,便回去稟報道,在說完這些之後,又接着道,“侯少,可不能讓衣小姐和這小子一起喝酒啊,尤其是這三碗酒。”
“衣小姐自來都是自己去三碗酒喝酒,這一次怎麼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另一個手下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侯環耀的臉色逐漸的冷了下來,眼神也彷彿是充滿了仇恨一樣。
居然敢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個雅間中一起喝酒?這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侯環耀恨恨的想着,最讓他鬱悶的是,衣涵還從來沒有和自己喝過酒呢,雖然,自己在名義上已經是他的未婚夫了。
“侯少,不如屬下找些人去收拾收拾這小子,給他點教訓,別讓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某個手下建議道。
“你有什麼辦法能避開衣涵?”侯環耀詢問道。
“侯少,我認爲當着衣小姐的面教訓他,比背後收拾他效果要好,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身邊的男人懦弱的一面。”那個玄宗說道。
“這件事交給你了,一定要謹慎!”侯環耀下定了決心,吩咐道。
“侯少儘管放心,我這次行動只是自己的事情,跟侯少沒有任何關係。”那玄宗笑着應道。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葉凡和衣涵在百合香雅間當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看着窗外漸漸落下的太陽,衣涵這纔想起自己答應了葉凡要他見父親一面,便提議一起去城主府邸。
兩人出了雅間,走到樓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樓下已是聚集了十幾人左右。只不過,在看向葉凡的時候,皆是一臉的不懷好意。
葉凡看在眼裡,心中卻是暗暗冷笑。
當兩人經過一個人的身後之時,卻見此人突然間轉身,手中還拿着一碗熱湯,並對着店小二吆喝道:“小二,給加點……”
然而,他這一轉身,這碗湯立刻碰到了葉凡的胳膊上,受此衝擊的緣故,這一大碗湯向着那人便傾斜而下。
這人反應倒也迅速,立馬向着旁邊一躍,躲開了灑在身上的熱湯。
“他孃的,你小子長不長眼睛?”那人站在遠處,對着葉凡怒聲罵道。
“誰不長眼睛,誰自己清楚。”葉凡看了他一眼,這傢伙臉上留着一個刀疤,看起來就不像個好東西。明知道這傢伙在做戲,也沒有點破,只是微笑着說道。
“呵,大爺我說你兩句,你還敢頂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刀疤臉挽了挽袖子,一步步的朝着葉凡走了過去。
這人說完這番話後,立時,大廳中喝酒的幾個人皆是站了起來,並朝着葉凡這邊包圍了過來。這架勢在旁人看來的確有夠嚇人的,就連店小二見到此情此景,也是遠遠的躲在後面,不敢吱聲。店小二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他得罪不起。
“你們幹什麼?”衣涵皺了皺眉頭,怒聲喝斥道。
“原來是衣小姐,失敬失敬。”侯環耀身邊的玄宗這時候走了出來,對着衣涵點着腦袋說道。
“這些都是你的人吧,讓他們立刻退下。”衣涵冷聲道。她自然知道葉凡有什麼本事,這幾個貨色葉凡也不會放在眼裡。不過,葉凡是和自己一起出來的,她可不想讓葉凡爲了這點小事而生氣。
“都聽到了沒有,衣小姐讓你們都退下,還不趕緊的?”那玄宗對着衆人吆喝道。
“張大哥,凡事得講究公道,要不是我剛纔閃的快,那麼大的一碗湯倒在身上,我可就被燙壞了。不行,張大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凡事咱們得講理不是嗎?”那刀疤臉振振有詞的說道。
“對,對,講道理,講道理!”衆人跟着起鬨道。
那玄宗看着衣涵,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這場戲他策劃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本來以爲葉凡會很快下來,誰知道等待了那麼久,現在,他恨不得將葉凡給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那個假裝燙傷的傢伙境界不高,僅僅是玄師罷了,當然了,對付一個凡人,玄師修爲已經是很出衆了。只見他把大腿上殘留的一塊湯痕伸到了葉凡的面前,並冷聲道:“給我把衣服舔乾淨,否則的話,今天你休想出了這扇門!”
“舔乾淨?”葉凡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個人,微笑着問道。
“怎麼?不願意麼?本大爺坐在這裡好好吃飯,你跑到我身後瞎湊什麼熱鬧?現在我這身衣服髒了,你不給我舔乾淨了就休想離開。”刀疤臉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衣小姐,你也看到了,是你的朋友不小心打翻了我兄弟的湯碗,我這兄弟是個火爆脾氣,沒辦法,有時候我都管不了他。”那玄宗在一旁解釋,說到這裡,又充作好人使得勸解道,“這樣吧,讓你朋友給我兄弟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兄弟,給老哥一個面子,你說怎麼樣?”最後這番話自然是對那個刀疤臉所說的。
“行,張大哥既然這麼說了,我就不爲難他了,道歉也行。”刀疤臉特意尋思了片刻,這才決定道。
葉凡眯着眼睛,沒有任何言語。
這些人開始鬱悶了,他們還等着葉凡道歉呢,結果倒好,這小子玩起沉默來了,在那裡一聲也不吭。本來,他們已經計劃好了,葉凡道歉之後,他們會說聲音不夠響亮,或者語氣不夠真誠等各種理由來羞辱他。再然後,讓他賠償一些玄石,要是拿不出自己要求的金額,便令他跪下給他們磕上幾個頭。
如此一來,葉凡這貌似有點小白臉的形象就會完全毀掉。
“是侯環耀讓你們這麼做的吧?”衣涵反倒冷靜了下來,問那玄宗道。
“侯少?衣小姐這話怎麼說?”那玄宗哪裡肯承認,打馬虎眼道。
“是不是你自己很清楚。”衣涵冷聲道,“這可是你們自己招罪受,怪不得別人。”
那玄宗愣了愣,找罪受?難道他是指那個凡人?又一想,可能是這婊子故意撂下狠話,日後再來報復自己吧。不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除了侯少,誰還能制裁自己?
“你他孃的,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刀疤臉罵罵咧咧的喊道。
“聽到了,你不是想讓你的褲子乾淨一點嗎?行,我成全你。”葉凡冷笑道,雙眸突然間變得犀利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道青影驟然間閃了過來,並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刀疤臉的大腿之上,伴隨着“咔嚓”一聲,他的整條大腿已是被青黎獸給撕扯開,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青黎獸的這個動作非常快,快到讓衆人的眼前只是一晃而已。再看時,刀疤臉的大腿和身體已經分家了。
刀疤臉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畢竟,青黎獸咬下他大腿的時候,他只是覺得腿部稍稍一麻,及看到躺在地上的大腿,這才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單腿更是沒法站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並忍不住大聲叫喚起來。
如此驚人的一幕,讓衆人可謂是心驚膽顫。
“馴獸師!”
衆人在見到青黎獸那兇狠的一面之後,皆是在心中蹦出了這個稀缺的職業。
“說,是誰指使你的?”葉凡一腳踏在了刀疤臉的胸膛之上,眯着眼睛問道。
刀疤臉當然不會說了,要是說了,自己一家老小可就完蛋了,趁着失血過多這個景,腦袋一歪,假裝暈了過去。
“兄弟們,給我上!”那玄宗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是一名馴獸師,更沒有料到自己這邊還有人受了重傷,當下可謂是怒不堪言,大聲招呼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算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傢伙。
話音落下後,衆人向着青黎獸攻了過去。
大廳當中,鍋碗瓢盆的聲音不絕於耳,刀劍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青黎獸有心捉弄捉弄這些傢伙,並沒有釋放銀光,只是用嘴巴來攻擊對手。
正在假裝昏睡的刀疤臉突然瞪大了眼睛,悄悄的從手腕中掏出一把長刀,向着葉凡的胸口處便刺了過去。
“葉大哥,小心!”衣涵眼睛比較尖,連忙失聲提醒道。
其實,衣涵也不知道葉凡是什麼來歷,及她發現這像狗的青黎獸之後,也認爲葉凡是個馴獸師。或許,當時幫助自己的可能是他的某個會說話靈獸吧。
衣涵清楚的知道,馴獸師本身沒有多大的能耐,只是依靠着靈獸來保護自己罷了。刀疤臉這一刀要是下去,沒準他會當場斃命。
“鏘!”
但聽到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響,那把長刀在抵住葉凡胸口的時候,驟然間停了下來,整個刀身都彎曲了,就是無法進入葉凡的身體之中。
“找死!”葉凡恨死這刀疤臉了,這傢伙居然玩偷襲,好在自己有玄仙遺骸護體,否則的話,這一刀刺在魂師的身上,就算是元神期修爲,恐怕也得讓身上掛點彩。
隨後,葉凡右手往前一伸,那把青芒已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伴隨着他冷冷的一笑,青芒向着下方的刀疤臉便刺了過去。
“噗嗤!”
刀疤臉胸口的鮮血還沒有噴灑出來,便被青芒那股陰寒之氣給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