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還想這位女市長請他來,有可能是想拉投資,搞贊助什麼,卻是完全沒有料到,請他來竟是有私事要跟他談,難不成是要跟他約會?
這是不可能地。
徐臨淵從來都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他認爲就算是他現在有點小魅力,但應該還不至於能夠迷倒眼前的這位女市長的程度。
再說以眼前這位女市長雖然美貌,但是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政治人物,其眼光閱歷,以及手腕與能力,又豈非按普通的女人來衡量的?
但是徐臨淵絞盡腦汁,卻又有點想不通他何時與這位女市長有過什麼交集,他們之間,能有什麼私事可談的。
而坐在旁邊一直保持沉默的邢鼎,乍聽到這些話,卻是一陣目瞪口呆,腦子裡也不禁有些曖昧地想,難道小臨還跟這位女市長有一腿不成?
當然不可能有一腿,就是一根毛都沒有關聯,何來一腿?
而這時,彭麗婕看到徐臨淵迷惑的表情,以及邢鼎有點驚訝的神情,卻是展顏一笑。
那笑容有點一笑百媚生的味道,很是迷人。
邢鼎雖然見識的美女也多,但像這位女市長這樣既有氣質,又長的漂亮的女市長,以及心中的敬畏她的權勢所帶來的感受,讓這位女市長更顯得富有魅力,看着她不由微微一呆。
但對於徐臨淵來說,雖不是閱女無數,但也有擁有幾個女人了,他的女人各具特色,氣質風韻也各不相同,自然不會對這位女市長的魅力所傾倒,表情依然是那般淡然。
現在他心中只是尋思着這位女市長請他到市政府的辦公室,竟然只是要跟他談點私事,那麼這私事到底私到什麼程度,應該會是那種當着別人的面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私事吧。
想到這裡,徐臨淵這才擡起頭來,淡然一笑道:“彭市長既然有些私事要談,如果這裡方便,那就請彭市長開誠佈公吧?”
彭麗婕看着徐臨淵,沉吟了下,便道:“不知徐董明天的事急不急,若是不急的話,我希望徐董能夠在沙市逗留一晚?”
徐臨淵一聽這話,眉頭一跳,旁邊的邢鼎也是越發的神色古怪,這話怎麼聽着,感覺有點曖昧啊。
但徐臨淵卻認爲這個美女市長這番話絕對沒有什麼讓他產生曖昧的聯想,所以徐臨淵看着彭麗婕的神情,緩緩說道:“我希望彭市長能夠給我一個逗留一晚的理由?”
彭麗婕看着徐臨淵:“有個人想見你,她正好在我這裡,她聽到你來這裡了,所以委託我向你發出邀請……”
“她是誰?”徐臨淵道。
不想,彭麗婕卻賣了個關子,道:“我想當徐董見到她以後,一定會非常的意外,那是一位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人哦,希望徐董今晚能夠赴約,到時你自然會知道她是誰?”
而徐臨淵聽了這話,卻是眉頭一皺,搖頭道:“實在抱歉,彭市長,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請恕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沙市久留,至於她是誰,我想我沒有興致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失陪了……”
說罷,徐臨淵便告辭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使得邢鼎愣在那半天都沒有回過神,怎麼說的好好的,就突然要走人了呢。
而彭麗婕不太瞭解徐臨淵,她並不知徐臨淵最討厭這種所謂玩神秘的遊戲了,而且對於這種未知目的的神秘邀請,徐臨淵向來都比較謹慎,誰知道那神秘的背後,會不會有一個陷井在等着他。
上次在京城的時候,徐臨淵就曾遇到了一次神秘邀請,而且當時他還被人監控了,儘管事後知道那是個女人發生的神秘邀請,但是徐臨淵卻絲毫沒有給她見面的任何機會,你既然不想告訴我你是誰,那我也自然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更不會心生好奇去猜,因爲他向來喜歡主動,不想陷入被動,跟着別人的節奏行事。
所以此時的彭麗婕見徐臨淵突然起身要告辭離開,她也是愣了下,沒有搞清楚她的言辭到底在哪裡冒犯到了徐臨淵,怎麼會引起他這樣的反應?難道這是他跟自己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
怦!
只是在她腦海中們過這樣一個念頭的時候,但是此時關門的聲音響起,這才讓彭麗婕終於回過神來。
他竟然真的要告辭離開,並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這裡,彭麗婕便立即起身一陣小跑追出了門外,看到徐臨淵在過道之中向樓梯口那裡走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於是便叫道:“徐董,請等一下……”
邢鼎這時也終於回過神,這纔回想起了徐臨淵爲什麼會突然離開,皆因大學時發生的一件事,那件事對徐臨淵打擊很大,纔會讓他很是反感別人跟他玩神秘,於是便也立即起出門追趕而去。
此時樓中各個辦公室中的公務人員看到他們的美女市長突然跑出來門急急追趕徐臨淵,也均是好奇地將腦袋探到窗戶邊上觀看,不知道是不是這位美女市長跟那位年輕的董事長談了什麼,竟會讓那位董事長絕然離去。
徐臨淵走到樓梯口時,聽到彭麗婕呼喚,於是便放慢了腳步。
咚咚咚!
一陣高跟鞋急劇的節奏聲音在樓道中響動着,就見美女市長一陣小跑到徐臨淵的身邊,徐徐道:“徐董,不知我剛纔是不是言辭上有什麼冒犯之處讓你不愉快,如果是我的過錯,請你原諒……”
徐臨淵淡然道:“彭市長的言語並沒有什麼過錯之處,我想錯的是彭市長選的時機不對,我此來湘省只留一下午的時間在此,也是打算與同學簡單聚一聚,晚上就要趕去鄭市,所以沒有時間赴晚上的那個邀請,請彭市長見諒……”
彭麗婕漸漸明些明白了徐臨淵的性子,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而她再仔細一想,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唐突了。
請人赴約,卻連別人的一點資料情況都不說,要是別人向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她可能會心生警惕,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想通了這個關節之後,彭麗婕也知道自己在哪個地方失誤了,所以便道:“徐先生,我剛纔沒有把話說清楚,原本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卻不想弄巧成拙,請你見諒!”
這時,邢鼎快步走了過來。
彭麗婕見邢鼎跟了上來,又察覺周邊的那些公務人員都好奇地看着這裡,正好出辦公室的周書記也看向這裡,便道:“既然徐先生事務繁忙,不知我們邊走邊談吧,關於我市的基礎裝備工業發展的情況,我也好詳細地跟徐先生講解一下?”
說話這時,徐臨淵察覺到這個女市長的眼神眨了下,也就沒有戳穿她,依然邁步往前走,彭麗婕便隨同着一起下了樓。
直到下了樓以後,就見彭麗婕拿出車鑰匙按了下後,附近一輛天正朔風3.0的車門就響了起來。
“我們上車談吧,邢先生也可以一起!”彭麗婕走向車門那裡打開車門做出邀請,邢鼎猶豫了下,看着徐臨淵。
徐臨淵於是就走了過去上了車,邢鼎這纔跟着上了車,待到彭麗婕上了駕駛座之後就道:“因是談的是私事,讓那些同事們知道影響不太好,剛纔很感謝徐董的配合!”
徐臨淵沒有說話,彭麗婕於是繼續道:“其實呢,那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想必徐先生也認識她,她叫卓青顏……”
“卓……卓青顏?”
誰料,徐臨淵還沒有開口說話,也還沒有什麼表情時,而坐在一邊的邢鼎卻是瞪大眼睛,顯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呢喃道:“卓師姐不是去了美國多年了嗎,她怎麼回來了?”
只是邢鼎說到這裡,又突然望向徐臨淵,見徐臨淵的神色越發的古怪,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不由道:“小臨,既然是卓師姐回來了,想要見你,那不如……”
彭麗婕看到徐臨淵的神色陰晴不定,有些複雜,只是輕輕說道:“你和青顏曾經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但至於你們之間的誤會,雙方一直都沒有澄清,而且事隔多年,我想徐先生是有個有魄力的人,不如見一面,把該說的說清楚,對大家彼此都好……”
“走吧!”徐臨淵只是吸了口氣,淡淡說了句,就沒有了下文。
對於他這位大學時最早認識的師姐,徐臨淵的心頭說不上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只是現在再回憶起來,他忽然覺得有點陌生,好像在他的記憶之中,通過時間的流逝,他們之間的一切,早已經成爲過眼雲煙,讓他沒有絲毫的回憶留下。
而最深刻的,還是在那件事之後,他跑了出去碰上蘭花女孩的情景至今在他腦海中盤旋。
彭麗婕睨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就啓動了汽車,車子緩緩地開出了市政府。
而在後面,惡來開着邢鼎的車,和邢苗雨就跟在後面。
出了市政府之後,車中的氣氛相對比較沉默,徐臨淵不說話,邢鼎似乎也在回憶過往,而彭麗婕在開車之際,隨即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彭麗婕從後視鏡中瞄了徐臨淵一眼,淡淡道:“我和青顏說好了,我們直接去橘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