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停泊在平靜的海面上,有人在舢板之上釣魚,躺在一張太陽椅上,抹上一些防曬霜,吹吹海風,曬曬太陽也是件很愜意悠然的事情。
也有些無聊沒事做的人,會聚集在一起,艙室裡會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
彭麗婕不相信迷信,但也並不忌諱談這些,在他的人生觀裡,她只覺得信則有,不信則無。
只是對於今天來說,手氣實在太差的彭麗婕也不得不相信這個。
彭麗婕這會的功夫,玩了四圈牌,一把都沒有開胡,而且她今天的手氣差到了極點,連連放炮,輸了錢是小事,可這心情,就受影響了。
於是,在幾個姐妹的攛掇之下,她便決定去拜一下神,希望能夠帶給她好運,連帶着讓她的牌運也能好一些。
只不過海上沒有寺廟,也無處可以去拜神,而且那遊艇之中也沒有供奉着什麼神像,她也只是燒了幾炷香,磕幾個頭,估計也不一定靈驗。
顯然,彭麗婕這樣做了也並沒有給她帶來好運氣,接下來又是四圈牌,她依然如故,便興趣索然,想推了牌局去潛水。
只是她的姐妹們正在癮頭上,怎肯罷休,可終說不動彭麗婕再來幾圈,於是便有姐妹提議到臨近澳門的賭船上玩幾把索哈,刺激一回。
這個提議立即就得到了其它幾人的贊同,於是讓舵手調轉方向後,直接殺向了臨近澳門附近海上的一艘大型貨船。
這艘船從外表上看。是一艘大型貨船,但實際上知道底細,並經常上去賭錢消費的人都清楚,那隻不過是一層掩飾,在其裝修豪華的內部,實際上開設的是一個大型的賭場。
這艘賭船經常停泊在海上,裡面開設的都是較大的賭局。專門爲那些國內由於身份特殊,或者是想玩的盡興不想被打擾的官員,及富豪之流開設。身上不帶十萬以上現金,或者是一張瑞士銀行信用卡的話,是沒有資格上到這艘賭船去玩的。
彭麗婕的幾個姐妹都被千萬。或者是億萬富豪包養的小三,平時手頭的零花錢就有幾十上百萬,而且有兩個還是這艘賭船的常客。
彭麗婕跟幾個姐妹在登船的時候,因第一次來,登記身份時要調查底細,但有兩姐妹作保,並沒有受到太嚴格的盤查,她被髮了一張房間門卡後就被放行進了船艙。
這艘船從外部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是當彭麗婕第一次進到這艘船的裡面之後。就險些被那裡面奢華裝飾與佈置晃到了眼晴,裡面許多地方都是高科技的設施,十分的先進,就是服務也是非常的周到。
她們幾人進去的地方並不是真正的賭場,進來的時候每個人會有一張房卡。這張卡是他們存放私人物品,或者是臨時休息的地方,安全性是有保障的,從不會發生什麼盜竊之類的事件。
所以彭麗婕倒也好奇,就跟着姐妹們先去了那房間換了件衣服,收拾整理並補了下妝後。就一齊去了賭場。
彭麗婕如今雖然已到中年,但由於沒有太大的壓力,而且一直心情保持着平和,所以她那嬌媚容顏更顯年輕靚麗,其它幾個姐妹更是不在話下,加上保養的好,都非常的年輕貌美。
所以在她們幾個姐妹一齊從賭場大門進入到賭場之中以後,頓時就成爲了一道靚麗風景線,吸引了不少男性的注意,甚至還有人打起了口哨。
只是這艘賭船上的賭場格局非常的大,裡面也充斥着各色各樣的美女,彭麗婕她們幾人到來也只不過是在平靜的水面上蕩起了一小片漣漪罷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剩賭場之中嗡嗡作響的機器聲與人下注時的聲音。
一進賭場,彭麗婕就被幾個姐妹迫不及待地拉着去兌籌碼。
因她是第一次來,賭場也有規矩,也只兌換了十萬的小籌碼,她的兩個姐妹倒是各自兌了一百萬,隨即就帶着一個服務員小姐,捧着籌碼殺向賭局。
彭麗婕從來都沒有到賭場玩過,第一次來也是覺得新鮮好奇,一個對這裡熟悉的姐妹帶着她不計輸贏各樣玩了幾把之後,就將她丟給了專門負責引導解說賭局規則的小姐後便自己跑去玩想玩的賭局去了。
以前經常看電影時,就見那些電影裡男人們總玩的賭局就是梭哈,彭麗婕讓那位解說的小姐講了講規則後,感覺上手也並不難,於是就去了一個賭局較小,一臺只有一百塊錢打底的桌上。
不過她所去的這類賭局,一般也被這裡的人叫新人局。
意思是第一次來這艘賭船上玩的人,不管你從前是此中高手,還是新嫩菜鳥,都會被推薦到這類新人局裡玩一會兒,等上了手,熟悉以後就可以離開到別處玩大賭局的了。
可實際上彭麗婕並不知道,但凡第一次上賭船玩的人之所以會被安排到這新手局,也是賭船想要對這個人賭錢的習慣進行一番瞭解,審覈一下此人是不是老千,或者是重大要犯,以作防備。
這裡的新人局只有兩個桌,不過都是空的,也說明一般到船上的新人也並不算多,都是老客戶。
彭麗婕被那位嚮導小姐帶到一個空置的賭桌前坐了下來,等了大概有幾分鐘左右,這才又來了一個新人被嚮導帶到了這裡。
這也是一個女人,是個中年貴婦,容貌長相雖然不是很有特點,但非常有氣質,就像是一位隱退下來享受生活的成功女性,她坐下來後,朝彭麗婕看了一眼,便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彭麗婕自然也是禮節性迴應了下,也沒有說話。
因爲是新人局,所以有兩個人便可以開局,嚮導小姐幫助二人下了底之後,荷官便開始發牌。
彭麗婕今天的手氣不太好,到這裡也一樣,她的那手牌始終牌面比那位中年貴婦要小很多,所以很快就棄了這一手。
接下來又玩了幾局,彭麗婕的牌面雖然始終都很小,不過她是個曾在官場上打滾過的人物,瞭解了這牌局之中的一些竅門,在進入狀態之後,就在心理上以及表現上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能以較小的牌面讓對方很快輸掉兩局。
而那位貴婦見彭麗婕進入狀態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就發生了變化,能以小博大,而且膽量與氣魄都不小,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
在下一局荷官發牌的時候,那位貴婦便主動道:“這位妹妹,若我所猜不差,你以前應是從政之人吧……”
彭麗婕對這人也有些好感,隨意淡然點頭道:“沒錯,讓你見笑了!”
“怪不得有以小博大的氣魄與膽量,我想這一局,我又輸了……”
那位貴婦說着,眼見手上的牌面並不樂觀,看了下底牌,又對比了下彭麗婕的牌面後,便放棄了這一局。
“hi,親愛的琳,玩的怎麼樣?”
在這個時候,只見一位白種膚色的男人朝這裡走了過來,看起來是個米國人,他走到桌前跟那位貴婦親吻了詢問了下後,就也坐了下來。
貴婦介紹了下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名叫南迪,彭麗婕與南迪點了個頭後,那位荷官便問南迪要不要加入賭局。
南迪似乎也只是陪一下妻子,搖了搖頭後,荷官就繼續給二人發牌。
同樣這一局仍是那位貴婦主動放棄而輸掉牌局。
彭麗婕進入狀態後,雖然贏了幾局,但也只不過是近千塊錢的籌碼罷了,不過她並不在意輸贏,倒是很喜歡與人博弈時的那種感覺。
那位貴婦見彭麗婕玩的越來越好,而她也漸漸掌握了一些訣竅後,也並不在意輸贏,她倒也喜歡這個過程。
其實她們都已經熟悉了這牌局的規則了,但是她們雙方卻都沒有離開去其它大的牌局賭桌,依然坐在那新人局賭桌上對弈,就像是兩個下棋的人,雙方漸漸地倒也玩出了一些默契,這足以說明,她們是同一類人。
只不過彭麗婕卻能夠感受到,儘管她和這貴婦是同一類人,但是這貴婦的心中,卻仍藏着一頭猛虎,而且還十分的兇猛。
又玩了兩三局後,嚮導小姐見二人熟悉了賭局規則,那荷官似乎也想示意二人去其它桌上去試試手氣,畢竟新人局只有一百塊的底,他們這些服務人員也沒什麼油水,自然是想盡快讓她們結束新人試手階段。
但是那位貴婦卻並沒有打算離開這賭桌的意思,她朝彭麗婕瞄了一眼,只是道:“妹妹如果想去其它賭局我並不介意,我還要在此等一個朋友的……”
不過就在她的話音才落下沒有幾秒鐘,此時那賭場的門被人打開後,只見一個年輕男人領着一位體態豐滿成熟,性感婀娜,容貌豔麗絕色,儀態大方,氣質華貴無比,穿一身禮服,顯得風情萬千的漂亮女人緩緩地進了賭場。
這個女人進了賭場後,倒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先不說那些跟牲口般雙眼放光,眼睛冒泡的華人,就是一些老外,也不由得會多看上幾眼,不吝讚美的口哨聲與傾慕的眼神。
坐在彭麗婕對面的貴婦似乎等的就是這個女人,見她到來後,便起身招手相迎。
只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當那位漂亮成熟的女人轉過身看向這邊後,竟是臉色微變,快步走來。
而這邊的彭麗婕在看到那漂亮女人轉身過來的容顏後,卻是也是同樣突然間臉色大變,顯得非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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