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跟猛子兩個人從小的時候就跟着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張虎林玩,一晃過去了十多個年頭之後還是在一起混當着,隨着張虎林的一步一步走上正軌,手下的得力干將猛子和亮子也一樣的在逐步成長。
直到今天爲止,雖然張虎林的名號沒有多麼的響亮,但是隻要認識張虎林的人就知道,他的身邊掄起最猛的戰士那就是猛子,而辦事最爲得力的助手就是亮子。
可是今天在猛子出事之後,感覺到團伙到了危急存亡時刻的亮子一意孤行,懷揣一把寒刃準備爲兄弟出頭手刃對夥。
夜如鉤,血氣動,三尺寒鐵如光閃動...
亮子猛掄着手裡的開山,朝着陳悅和王胖子瘋狂的掄,而劉柱跟鍾建勳還有老費三個人就坐在車裡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到外面的打鬥聲驚動了派出所值班的人員。
亮子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而王胖子伸手捂着被血液浸透的肩膀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看見沒有?裝逼犯早晚得挨幹!”劉柱笑呵呵的扭頭對着車裡的鐘建勳和老費說道。
跑出來的警長看見劉柱在一邊說風涼話虎着臉的問道“劉柱是吧?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看熱鬧不行啊?”劉柱自顧自的點了一支菸之後擡起頭非常不屑的問道。
“我請你進去喝點茶水啊?”警長盯着劉柱問道。
劉柱叼着煙痞裡痞氣的一笑,扭頭對着亮子喊道“認罪伏法,做錯事了就得認,知道不?”
亮子通紅的眼睛擡起頭看了一眼劉柱沒有說話。
“行了,有人大晚上的得忙了,咱們回家吃點喝點睡覺覺去!”劉柱笑呵呵的說完之後直接掛擋就開着車離開了,而王胖子此時則是目光陰狠的看着劉柱的車尾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也進去錄口供,給他上上銬子,趕緊的!”警長指着亮子喊道。
中心醫院的病房裡面,張虎林面無表情的端着一瓶罐頭,眉頭緊鎖的沒動說話。
“虎林,事情出了就別心思了,我回頭幫你打聽打聽,能支上關係就支上,最起碼別讓他們趕着這個尾巴送到新疆去!”剛剛從來到這裡的劉柱嘴裡得知了亮子幹了一件傻事的黃山安慰着張虎林說道。
“黃哥,多少錢咱們都出,千萬別讓他倆遭罪!大不了我咬死包廣山,大家都別好過!”張虎林有點破釜沉舟的架勢說道。
“包廣山就是一個小炮灰,你咬他沒用,這事讓黃山給你想想辦法!老黃,我還有點事要走!”劉柱站起來對着黃山說道。
“嗯!”黃山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劉柱的眼睛之後對着張虎林說道“不管誰來,怎麼跟你說,都記住了自己是受害人,什麼東西都一問三不知就完了,我送送柱子!”黃山說完之後站起來跟着劉柱就出了病房。
在走廊裡面,劉柱雙手插兜的看着黃山說道“沒感覺出來哪不對勁啊?”
黃山犯愁的點了一支菸之後說道“能不知道麼?只不過是沒想到錢虎這老比養的竟然在這等着呢,玩的挺邪性啊?”
“你們這麼整早晚得出事,實在不行我來吧!”劉柱看着黃山說道。
黃山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隨後看着劉柱說道“根源性的矛盾不解除,你這麼往死裡整沒用,你讓大勳跟老費玩命去啊?實在不行就讓昊子回來?這麼整到最後全都折了,這事你別管了!消停的娶妻生子就完事了!”
“包廣山我幹!”劉柱有些偏執的說道。
“不用,你自己就管好自己就行了!”黃山笑呵呵的摟着劉柱說道。
不一會劉柱就帶着人開車離開了醫院,而黃山則是回到了皇朝之後打了一個電話。
“最近這動靜鬧的這麼大呢?”電話另一頭聲音有些疲憊的問道。
“人給我用用啊?”黃山笑呵呵的問道。
“用吧,爭取快點用,最近事多!”
“放心吧!”黃山笑呵呵的說道。
市醫院裡面,錢虎看着陳悅手上的傷沒有什麼大事之後對着邊上坐着的王胖子問道“撕破臉皮了?”
“我他媽挨這一刀真是有點憋屈了,長這麼大我都沒受過傷,虎哥你下一步想好怎麼整了嗎?”王胖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問道。
“你放心...我開口咬了,就直接咬死他!”錢虎摸着自己的大光頭說道。
與此同時在皇朝大門外面,萬鑫幾次想要進去,但是也沒有考慮好自己進去找誰,跟誰說什麼,因爲任鵬現在自己都住院了,張虎林也按期給利息給了自己,可是自己也沒有臉再去上班了,同事們現在每天都在找自己,雖然自己分批把錢給他們了,但是依舊在被人不停的嚼舌頭根子罵自己背信棄義。
就在萬鑫踟躕不定的時候,黃寬開着車緩緩地停在了萬鑫的身邊,隨後笑呵呵的看着萬鑫問道“萬鑫啊?”
萬鑫並不認識黃寬,看着黃寬的打扮也知道是出來玩的,所以皺着眉頭沒有吭聲。
“擦,你不認識我啊?我黃寬!西部酒城的!”黃寬非常自來熟的對着萬鑫說道。
“找我有事麼?”萬鑫除了任鵬之外,對別人尤其是混子都是帶着防範之心的,所以現在的萬鑫很不想跟黃寬說話。
“上車吧小萬哥,我有點事情跟你說,關於你那筆投資的!”黃寬笑呵呵的說道。
萬鑫聽見這句話之後馬上就愣住了,因爲此時能深層次刺激他大腦內部的就是這筆錢,隨後萬鑫沒有猶豫的直接上了黃寬的車。
而此時在萬鑫的同事小高家樓下,肖東流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來錢之後遞給了小高,隨後笑呵呵的說道“兄弟,別爲難萬鑫了,這事跟他也沒關係,大家都是爲了掙點錢,你說呢?”
小高看着手裡的錢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是,我也沒說啥別的,萬鑫這兩天都沒有來上班,我心裡也聽不得勁的,主要是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鳳凰閣的王濤,他的話你還不信麼?大家都是朋友,這種事情我們能說裝不知道麼?再說了,你們就這麼給任鵬投資拿錢,啥手續沒有,我們知道了黑了,你有啥招?任鵬能承認麼?爲啥我們跟他幹了一下子啊?不就是爲了朋友着想麼?”肖東流按照錢虎跟自己的話不停的給小高洗着腦。
“哎呦臥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一身冷汗哈,掙錢這麼毒的招都能想出來哈?咋還能有人這麼大膽騙我們呢?”小高擦着額頭的汗說道。
“行啦,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這點事情我們就不多說了!走了兄弟!”肖東流笑呵呵的對着小高說完之後轉身就上車離開。
肖東流做的事情,在今晚一直在繼續,而且話都說的一模一樣。
西部酒城裡面,錢虎伸手搓着自己的臉有些無奈的說道“做啥都是,沒有投入就空手套白狼真是不行哈?他媽的一宿就花了七八萬,啥家庭啊?佔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