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和香江的房價計價方式有點不一樣。
香江是以英尺計,一平米約爲10平方英呎,也就是說剛纔許寒出的價格是8300港幣一平方英尺。
而現在最便宜的房價約2000港幣一平方英尺,約RBM10萬每平方米左右。
貴的約5萬一平方英尺,約RBM40萬每平方米左右。
如果按照最貴的單價來計算,蔡老闆的房子和地皮加起來可以達到1.2個億港幣!
以往是寸金尺土,現在是尺金寸土。
所以許寒給的價格真的是有點低,不過誰叫現在蔡老闆缺錢呢?
許寒並不是想要壓榨蔡老闆,而是就事論事,在商言商。
雖說市場上是有這個價格,但是又有幾個人願意拿着錢在貧民窟一樣的深水埗來買房子呢。
當然,凡事無絕對,萬一真的是遇到了深水埗大開發,所有的舊樓,也被稱之爲唐樓要拆掉重建,就有數額龐大的拆遷費用。
不過,過了這麼多年,要是開發早就是開發了。
現在依舊是上個世紀的樣子,看來就算是要被開發,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而蔡老闆的手能不能給在明天也能夠拿起筷子吃飯,那也是未知之數。
所以看上去好像是蔡老闆吃虧,實則是提前套現了一大筆錢。
而且許寒也沒有按照最低價格2000來計算,而是8300的單價,這已經是在這個地方給出的最高價格了。
許寒看着蔡老闆的臉色彷彿就是變色龍一般,一會兒紅,估計是羞愧自己要變賣祖業,一會兒是白,估計是想到了那些凶神惡煞的要債人。
最後彷彿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念,對着許寒鎮定說道:
“這可是我家祖上從清末就流傳下來的,過了這麼多年,我真的是有感情了。而且……”
“愛賣不賣,不賣,我們就走了!”
許寒這次是真的走了,這個2000萬的投資本來就是計劃之外的資金,許寒可不想欠了曹靈均太多的錢。
不過,一想到,這個項目就是投資基金成立之後投資的第一個項目!
許寒也想過自己一個人投資,不過想到了自己人生地不熟,而且這裡是香江,還是需要一個本地的投資者一起投資。
而且如果有了有關房地產方向的計劃變動,還可以依據法律政策進行合理的資產處理,不管是售賣還是還是持有,並不是一拍腦袋就隨便做決定的。
而是要經過深思熟了才行,畢竟這是許寒第一次看好的項目投資。
跟之前的投資完全不一樣,之前的項目,不管是寒雲凌空還是蝴蝶谷與八卦城等,都是跟自己的設計行業有關。
而這一次涉及到的卻是房地產和媒體娛樂兩個跨行的項目。
反正許寒沒有想着用這兩個項目賺錢,而是爲了自己其他的項目進行服務的。
當然並不是免費服務,而是要進行收費的。
價格當然也是市場價,許寒只是起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最後用不用自己投資的這個媒體公司,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真的格局決定思維,思維決定做法,做法決定命運。
未來究竟如何,許寒也是不知道,只是覺得既然這個房地產在香江是一個這麼稀缺的資源,那麼自己就要把握一塊。
兩千萬在香江的房地產市場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很大的投資,毛毛雨都算不上。
所以許寒並不擔心自己的資金會不會打了水漂。
兩千萬相當於買了一個公司加上公司所在的房子以及地皮,三者合一,兩千萬並不貴。
嗯,公司相當於贈送的搭配,算不上什麼錢。
但是許寒也是變相成了民生報的老闆,是給衆人發工資的人,變相從本質來說還是購買了一個麻煩。
現在蔡老闆一臉猶豫的樣子,許寒頓時來氣了,自己已經是做了很大的退步了,怎麼可能還不賣。
蔡老闆看到許寒居然這麼直接,居然假動作都不做了,想了想自己晚上的下場,最後咬咬牙說道:
“就算是我祖上的產業,那也是我的了,當然是可以賣的,但是,得加錢!”
最後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彷彿就是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許寒只是愣了一下,說道:
“只有兩千萬,愛要不要,不要的話,那就告辭了。”
這次,許寒真的是生氣了,自己好心用錢來搭救你,你怎麼還這樣不識擡舉啊。
一邊的胡言見狀,立即上前,拉住許寒:
“不要這麼着急嘛,凡事好商量,做生意,哪有一言不合就要撂挑子的啊?”
說到這裡,胡言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是徹底白了的蔡老闆,大喊了一聲:
“蔡總!你快點給個痛快話。”
“好,兩千萬就兩千萬,我認了,但是今天就要給我五百萬作爲定金,剩下的要等到過手續的時候再給!”
蔡老闆知道胡言的意思,要是自己再不答應,自己可能就要被這些老員工給活剝了,不答應也要答應啊。
此時,許寒和王陽志暗中對視一眼,有很快移開,一切盡在計劃之中。
接下來就是順利成章了。
王陽志早就是準備好了合同,只是沒有準備好紙質檔案。
報社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少打印機,所以很快就進行了簽署意向合同,也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如果其中一方反悔,要賠償十倍的資金。
剩下的就需要在具有政府機構單位更換房產信息之類的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快要到下班的時候了,只有約第二天在房產局和工商局,辦理剩下的手續。
當許寒一行人離開公司,坐上出租車走了的時候。
本來是哭喪着臉的蔡老闆哈哈大笑,對着許寒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狗大戶,你用八千三均價買我的只有價值四千的房產,還是被我的演技給騙了吧。
年輕人啊,就是這樣容易被騙,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社會的毒打!”
一邊的胡言父女詫異看着蔡老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以爲許寒是個壞蛋,低價收購人家的房產,沒有想到真正的反派就是自己熟悉的人。
此時,蔡老闆渾然不在意胡言父女的眼神,得意說道:
“許寒這小子以爲我在第二層,其實我在第五層!
玩計謀,他還是嫩了一點,你這是什麼眼神老胡?”
“蔡總,你看之前說的五十萬是不是要兌現?你可是承諾過的!”
一邊的胡言覺得蔡總這樣的人估計會賴賬,立即幫着回憶之前的承諾。
可是蔡老闆把眼睛一橫,喝道:“什麼承諾,你不要誣陷我,小心我告你誹謗!”
“……”
胡言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看清楚這個傢伙的真面目,最後大喝一聲:
“蔡國富,我草你十八輩祖宗!”
胡亦非詫異看着自己一直都是比較好說話,甚至是有些軟弱的性格,第一次看到老爸發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