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就是這麼說來就來,這麼突然。
不過夏天的大雨總是伴隨着雷聲。
可是許寒根本就沒有聽到打雷,說明這酒店的玻璃材質隔音效果真是不錯。
這才能夠隔絕外面的噪音。
職業病的許寒,還對酒店的窗戶研究了半天,隨即發現了現在的時間很緊張,不應該這樣浪費。
最近的事情比較繁多,最爲關鍵的就是爲李三爺平反的事情,現在可算是告一段了,只等九月一日的時候,王會長會怎樣將事情廣而告之,徹底坐實劉玉璽的罪名?
當下許寒也是幫不上忙,也就只有做好自己的主業——寒雲凌空!
至於昨晚上關於什麼圓桌騎士的事情,許寒就當是沒有聽見過,這種神幻的組織,並不是自己這種青銅段位,能夠接觸和麪對的。
許寒一行人在酒店的早餐廳聚集,紛紛感嘆,這酒店和酒店之間的區別還真是很大啊。
港威酒店雖說並不是最豪華的,但是在香江也算是排的上號,但是與半山藍灣酒店一比較,就發現還是這邊的不管是環境還是味道都是不一樣,好了不少。
如果是去年當初蘇雲曦帶着許寒去五星級酒店,心裡面還有些感嘆一杯水的價格爲什麼要這麼貴。
但是此時此刻,許寒就發現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這些地方吃飯並不是單純裝逼,更加是爲了養成自身的氣質和思維習慣。
比如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如果是員工,就算是外面正在下冰雹,也要趕赴公司。
隱隱約約許寒發現在下面某個站臺,就有人因爲趕不上公交車,從而頹然退回站臺。
可是老闆就不一樣,就可以優哉遊哉坐在高位,吃着早餐,看着下面的人生百態。
突然間,許寒就發現了自己會產生一種,自己和下面那羣不斷拼搏的人,有着不一樣的感覺。
下面的人已經是被生存生活這件事情壓迫了神經,疲於拼命,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進行思考了。
因爲思考對於自身來說需要時間,就算是醒悟了,思考成功了,但是依舊是面對每個月的房租、水電、伙食費。
只有拼命努力工作纔有機會存活,思考未來這件事情,對於當下的忙碌如同螞蟻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許寒心裡面不由得感嘆,自己不也不是這“螞蟻大軍”之中的一員麼?
就在許寒傷懷感嘆的時候,胡亦非吃完了早點,突然指着玻璃幕牆下方說道:
“下面有兩個人好奇怪啊,傘也不打,就站在酒店大門口,任由雨水淋自己。”
衆人尋聲看去,果然,在樓下,大小如同螞蟻的兩個人,沒有打傘也是站在酒店大門的雨中,彷彿就是兩個靜止的雕塑一般。
“或許是示威或者是遊街的吧,現在這些人這麼敬業的啊,可能是受到了一些人的指使。”唐璋看了一眼就沒有說話了,隨即坐回了原位。
胡亦非和唐璋雖說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但是唐璋接觸的人事物完全可以涉及到黑暗面和深度,這些東西胡亦非自然不是很明白。
就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唯一激動的卻是對着媒體新聞始終保持興趣的侯靜,對着胡亦非咬耳朵:
“待會兒下去離開的時候,要不要上前瞭解一下,萬一是個大新聞呢?”
聽了這話,本來玩鬧心態的胡亦非立即打量了幾眼侯靜,本以爲侯靜僅僅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保鏢,兼許大哥“包養”的對象。
充其量也就是高級一點的花瓶,但是剛纔侯靜的這句話,已經讓胡亦非學習到了一課。
每一件事都不能給看表面,然後自己遐想補充細節,最後得出一個與實際的情況相差甚遠的現狀。
大家吃飽了之後,也就是要離開酒店了,唐璋要回自己的公司,而許寒一行人卻是朝着深水埗報社所在地而去。
現在許寒除了必要的休息,很少回港威酒店了,要不是昨天王會長再三懇求許寒能夠回到東亞賽事,恐怕許寒早就是退房了。
將自己的大本營移到深水埗的報社附近的酒店。
衆人走到酒店門口,王陽志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門童,讓其去開車,就站在大門口外。
此處的地方正好就是酒店門頭挑出的玻璃頂子,正好可以擋住雨水。
雨水彷彿就是瓢潑一般,落在玻璃頂上,噼噼啪啪響個不停,彷彿是一首激烈的舞曲,讓人反而有一種對立的寧靜的感覺。
正好大家可以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雨水將空氣之中的灰塵徹底洗刷而下,大家幾乎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香江的好空氣,沒有了前段時間的那種悶熱難當。
就在大家等着車輛來的時候,剛纔門口那兩個人形雕塑突然活了過來,朝着許寒的方向就跑了過來。
有了上一次的黑衣人襲擊事件之後,侯靜自覺自己的責任重大,所以也就機警了不少,立即攔住兩個“雕塑”。
如果雕塑有什麼不軌的行爲,那麼侯靜就要使出自己的掃堂腿,讓其知道侯氏拳法厲害不說,腿功也是絲毫不弱的。
“站住,你們是誰?!”
不僅僅有着侯靜的緊張,酒店保安們早就是注意了這兩個人形雕塑,現在看到雕塑活了過來,立即圍了上來,立即大聲喝問。
要不是此刻大雨滂沱,說不一定巡警PTU早就是衝了過來,將兩個雕塑給帶走了。
兩個雕塑看到了一手摸着自己腰間的警棍,一邊大喊的保安們,紛紛停住了腳步,這才朝着許寒喊道:
“許寒小哥,是我啊,我們昨天可是見過面的!”
“許寒,我是劉玉璽,你別忘記了,當初可是我幫助你,你才能夠參加東亞賽事!”
這兩聲的叫喊,立即吸引了許寒,這纔打量過來。
立即發現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葉無邪和劉玉璽!
劉玉璽是想要幹什麼,許寒心裡面門清,可是劉玉璽找自己幹什麼?
不過劉玉璽的話,讓許寒心裡面不由得好笑,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劉玉璽給了許寒邀請函,這才讓許寒有了參加東亞賽事的契機,也就正是參加了東亞賽事讓許寒知道了劉玉璽就是李三爺的叛徒,而且通過設計作品測試出了劉玉璽就是真的是個壞人。
這纔有了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劉玉璽成了人人喊打的欺師滅祖敗類。
現在終於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不是劉玉璽自己作死給許寒送邀請函,後面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劉玉璽自己。
確切地說,就是劉玉璽自己的報復心和勝負心,面子作祟。
不過,這也是難免的,要不是劉玉璽有這些心態,當初也不會願望李三了。
真的是性格決定了自己的命運,無時無刻在影響着。
可以這麼說,劉玉璽真的是自己將自己弄得這步田地的。
在名利場的香江,一旦失去了名和利,你什麼都不是,還不如街邊的乞丐。
因爲乞丐不知道高層的美好,也就是單純的羨慕。
可是劉玉璽這種先得到再失去的人來說,絕對就是一個超級大噩夢,會徹底懷疑自己的人生,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們居然結伴而來?!”
許寒看了看兩個落湯雞一般的人,呀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