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面的所有人聽到他這句話,都是紛紛轉過頭,把目光落到門口,很快就傳來所有人熱情的聲音:“原來是風少,快請進來,我們等您很久了!”他們一個個彷彿見到天上掉下金幣一般,恨不得衝上去,舔對方的腳後跟。
徐振峰微微一怔,隨即把目光轉向門口,卻見到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帶領着兩名隨從從外面走進來。對方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外國名牌,連頭髮都是精心整理過的,還打着摩絲,給人一種富國逼人的感覺,就連那兩名隨從,也是打扮的人模人樣,比賭場裡面的這些人看起來都要有錢,都要富有,讓他也有一種羨慕不已的錯覺。
對方肯定是富家公子,有無數花不完的錢。
這名風少大搖大擺的走到賭場裡面,目光大略的掃了每個賭桌几眼,最後竟然朝着徐振峰他們這張賭桌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囂張跋扈的笑容:“還是這個簡單,有意思,夠刺激,我今天就猜幾把骰子大小吧,你們誰給讓個地方?”
剛纔說話的那個荷官連忙獻殷勤的笑道:“風少,您這邊來,大家都等着您來了!”他緊接着朝着徐振峰瞪了一眼,不滿的說道,“你不是不玩了嗎?趕緊離開這裡,別擋着風少的道路,早知道你是一個窮鬼,沒錢也來這裡玩嗎?”
徐振峰哪兒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頓時一張臉漲的通紅,差點就要和對方拼命,可是他最後看了那個風少一眼,還是灰溜溜的站到一旁,想要看看這個風少如何贏錢。
那個風少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剛纔站的地方,而那兩名隨從已經搬來一條椅子,讓他坐下。風少一臉豪爽的說道:“玩錢就是玩的痛快,如果爲了幾個小錢生氣,那也太不值得了,先給我兌換三百萬港幣,熱熱身再說!”他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自己的隨從說的,彷彿在他眼裡,三百萬港幣和三塊錢一樣。
徐振峰聽到他這句話,驚訝的瞠目結舌。
這個風少還真有錢人,三百萬港幣僅僅是熱身賽,那他如果正式賭錢的話,那得多少啊?他心裡還真的想要結識一下這個風少,最起碼也要拉一下關係,以後肯定有幫助的,可是看看人家這排場,似乎也不是自己能夠結識的,只能剋制住內心的衝動。
那名隨從很快就取來三百萬港幣的籌碼,整整齊齊的放在風少面前,然後站在旁邊。
風少毫不在意的朝着其他賭客擺擺手,說道:“大家都別愣着,快開始吧!”
那名荷官也急忙含笑道:“是,風少,這就開始!”他拿起旁邊的骰盅,使勁搖晃起來,最後落到賭桌上面,大聲說道:“開大賠大,開小賠小,大家都快點下注了!”
風少頓時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看來我這次要贏了,我押大!”他隨手抓起一大把的籌碼,擺放在了“大”字上面,大約有十幾萬塊錢籌碼的樣子。
周圍那四名賭客的眼睛都閃爍着明晃晃的光芒,風少果然是風少,一次性出手就是十幾萬,這可比其他人都豪爽多了。他們卻都紛紛押在了“小”字上面,不過每個人的籌碼都不是很多,大約兩三萬港幣左右。
“開了,開了,3點,5點,2點,1點,11點,小!”那名荷官打開骰盅,笑道。
“媽的,竟然差2點就贏了!”風少有點氣急敗壞的叫道,不過他也沒有把那十幾萬港幣放在眼裡,又重新抓過兩把籌碼,放在“大”字上面,叫道,“我還是押大,我就不相信,我這次贏不了!”他這次押上去的錢,足足有二十五萬港幣左右,把四名賭客都眼饞的差點流出了口水,這個風少還真是一個冤大頭啊。
剛纔風少一次輸進去十幾萬港幣,他們四個人平分的話,每個人都能夠分到三四萬港幣左右,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如何能夠不欣喜若狂呢?現在看見對方一次性押了二十多萬,更是開心的幾乎要歡呼起來,也都紛紛把自己的籌碼壓在了“小”字上面,希望能夠贏得更多的錢。
“開了,開了,7點,3點,1點,1點,12點,還是小!”那個荷官依舊笑道。
那個風少頓時氣得鼻子差點歪到了一邊,站起身子,挽起衣袖,彷彿狂暴的狗熊一般,扯着嗓子怒道:“你是不是作弊?我怎麼可能兩次都輸呢?你是不是看見我好欺負?來人,給我把這個荷官拉出去,打個半死再說!”
那兩名隨從應了一聲,都朝着那名荷官走了過去。
“風少,風少,這是誤會,這是誤會啊,這和我沒有關係,我不過是荷官,哪兒有權利作弊呢?再說了,即便是作弊,似乎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那名荷官嚇的面色發白,連忙擺手,大聲爲自己辯駁了起來。
“你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你只管搖色子,似乎誰輸誰贏,和你沒有多大關係!”風少摸了摸鼻子,沉思一會,點了點頭,朝着自己的兩名隨從擺了擺手。
那兩名隨從都很乾脆的重新站在他的身後,連話都不說。
風少又重新坐下,大大咧咧的說道:“媽的,看來我的手氣還真夠背的,出師不利,不過我就偏偏不行這個邪,繼續,繼續,我今天非要把你們幾個人贏得精光不可!”
那四名賭客都是暗暗偷笑,憑藉你的本事,也想贏我們?做夢吧?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裡面,這個風少可以說是贏少輸多,面前的三百萬的籌碼只剩下了一半,而他還是沒有絲毫罷手的樣子,玩的依舊是不亦樂乎。
徐振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饞的差點就要瘋了。
如果自己剛纔自己跟上的話,恐怕現在最少能夠贏個幾十萬港幣吧?這不但能夠把自己剛纔欠的高利貸償還清,還能夠小賺一筆,這個風少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敗家子,是給自己送錢來的。他想到這裡,急忙大聲說道:“我,我,也算我一個!”
那個荷官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有錢嗎?”
“我,我再向你們借十萬塊錢港幣,不就行了?”徐振峰想到自己一會就能夠賺取幾十萬港幣,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別說十萬港幣,就是一百萬港幣,他也敢借。
每個賭場都會向所有賭客做高利貸的生意,這也爲一些沒有錢的賭客提供了便利,不過盈利的依舊是賭場這一邊,至於那些賭客,最後被高利貸壓的喘不過氣來,甚至選擇了自殺,這種事情在內地是屢禁不止,而在香港,更是習以爲常。
那個荷官有些不滿道:“你剛纔已經欠下了二十萬港幣,又借錢?”
“怎麼?你們沒有錢了?”徐振峰很不爽的說道。
那個荷官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開賭場的,怎麼會缺錢呢?就怕你還不起!”他朝着賭場裡面的一名保安招了招手,等到對方走近之後,這才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那名保安沒有說話,很快便取來十萬塊錢的籌碼,還有一張借條。
徐振峰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熟練到了極點,連看都沒有看,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對那名荷官說道:“繼續,繼續,我都準備押籌碼了!”他光顧着高興,卻沒有注意到那個荷官,那個風少,以及那四名賭客臉上都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我們就開始吧,開大賠大,開小賠小……”那名荷官又笑着說了起來。
……
“啊,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
徐振峰一臉開心的叫嚷起來,感覺到自己彷彿吃了人蔘果一樣,差點就要飛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把就贏了五萬塊錢的籌碼,這讓他心情異常的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怎麼可能第一次就贏了呢?”那個風少很不滿的說道,然後對自己的兩名隨從說道,“你們給我搜他的全身,我要看他有沒有作弊!”
“你,你說什麼?我沒有作弊!”徐振峰矢口否認道。
可是那兩名隨從理都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他的跟前,開始了仔仔細細的檢查,足足檢查了兩三分鐘,才紛紛搖頭道:“少爺,他身上並沒有可疑的東西!”
那個風少很不滿的說道:“手氣這麼好?讓我風少太不爽了,繼續!”
徐振峰心裡這個得意啊,這個囂張啊,自己一次性就贏了五萬塊錢港幣,那豈不是說,自己只要玩六七把,就不但可以把欠的錢還回去,還能夠把叮叮的十萬塊錢贏回來嗎?這個風少還真是自己的財神,他一來這裡,自己的財運就滾滾而來了。他越想越是激動,第二把的時候,他一口氣把十五萬的籌碼全部押了上去,想要儘快把錢贏回來。
可是誰知道他第二把輸的一塌糊塗,十五萬港幣全部賠了進去,讓他徹底傻眼了。
其他四名賭客和他同樣的結局,輸的一塌糊塗,可是他們一個個卻不服輸的叫道:“風少的手氣果然不錯,我們繼續,我就不相信風少能夠連續贏我們。”
那個風少現在卻是得意洋洋的叫嚷起來:“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贏我?少做夢了,哈哈……”他因爲贏了錢,心情顯得特別的高興,至於贏多少,對於他來說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痛快,這種刺激。他直接捧起一大把的籌碼,全部堆在了“大”字上面,最起碼也有五十萬左右的籌碼。
那四名賭客都嚇傻了,連連叫道:“風少,你押這麼多?”
“是啊,怎麼?怕了?怕了就給老子滾,誰願意和我賭的話,那一人最少二十萬港幣,否則的話,別跟我賭,我可丟不起那個人。”那個風少很是囂張的叫嚷起來。
那四名賭客相互看了幾眼,最後都是咬咬牙,大聲說道:“我們跟!”他們也是有錢人,二十萬港幣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數字,也都紛紛下注了。
徐振峰看着風少下的那五十萬左右的籌碼,口水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如果自己贏了的話,那最少也能夠賺個十幾萬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