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羅蘭家。陳默坐在羅蘭家陽臺的搖椅上,喝着奶茶,翻着手裡的恐(高)怖(考)懸(數)疑(學)小(卷)說(子)。他特意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一個老舊的知識分子。陳默今天起牀很早,畢竟昨晚他也睡得很早。洗漱完之後,他發覺家裡的食材已經消耗殆盡,於是選擇去羅蘭家蹭飯。奈何羅蘭並沒有要早起的意思,陳默也就沒有打擾他週末睡懶覺,獨自坐在了陽臺,享受靜謐安逸的時光。
“哈~”大概7點多,羅蘭打着哈切從房間裡走出。一頭蓬亂的銀白頭髮,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眼睛眯縫着,一臉無精打采。
“起來做飯啦。”陳默衝着羅蘭的方向說了一句。
“誒,你怎麼來了,小屁孩趕緊上課去,別在這添亂。”羅蘭一邊慢悠悠的說着,一邊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我說大哥,你是不是睡傻了?今天週末,我放假,懂不?”陳默喝了一口奶茶,沒好氣地說。
羅蘭漱了漱口,把牙刷放進嘴裡,“你嗚嗚嗚嗚嗚嗚,知不知嗚嗚嗚嗚嗚嗚,快嗚嗚嗚……”羅蘭一邊刷牙,一邊支支吾吾的說着什麼。反正坐在陽臺的陳默是一句話也沒聽懂,就聽到羅蘭嗚嗚半天。
“聽不清,你能不能把嘴裡東西吐了再說。”
“我說,你能不能給哥哥省點心,知不知道昨天我都忙炸了,快點哪涼快哪呆着。”羅蘭吐掉嘴裡的沫子,說到。
“你不就一個碼字的麼,忙什麼忙。”陳默不滿的說。
“我又接了一個報社的工作。昨天死了五個人,我這兩天忙着寫這個事呢,沒時間給你做飯啊,你一會下樓給我買點吃的回來。”羅蘭倒是也沒跟陳默客氣,直接就把事情說了,順便提出了自己的無理要求。
陳默一聽是這個事,瞬間來了興趣。好奇的問:“你們都打聽到什麼了,快給我說說。”
“據說死的這五個人很奇怪,每個人身上都少了一點東西。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然後我們報社的記者去採訪了一些懂行的人,他告訴我們這場命案可不簡單,估計當時是要殺六個人,但是沒有成功,他的計劃失敗了,只殺了五個。”
陳默愣了一下,居然全都讓那人說對了。“誒,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問的那人是誰啊?他住哪?”
“啊?就一街頭算命的,自稱什麼業界知名人物。反正就在市裡那個什麼什麼殘夢橋那擺攤。叫什麼我不知道,住哪我也不知道。誒,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啊?”羅蘭洗了把臉,回頭問。
“啊,沒事,好奇麼。”陳默說着,站起了身,“你吃點什麼?”
“啥都行,你吃啥我吃啥,快點啊,做完就沒吃,餓死了。”
“我吃屎,你吃麼?”陳默惡毒的說。
“那也行,你拿回來,我給你上鍋熱一熱。”
“……”
陳默出門後,也沒有真的下樓去買早點,而是直接回了家,點了兩份外賣。點完外賣,陳默就給顧宇軒打了一個電話。
“宇軒,下午有時間麼。”陳默開門見山的問。
“不是,我說這麼早什麼風把你的電話吹來了?”顧宇軒玩笑道。
“你少貧。快點,給個準信。”
“有有有,陳大少爺發話那能沒有啊。”
“那行,那下午三點,就老地方見。”
“ok,老地方見。”顧宇軒嘴上說着,心裡卻在想:他這什麼事啊,又整的神神秘秘的。
說完,陳默就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會,陳默家的門鈴響了起來。陳默本以爲是自己點的外賣來了,於是就把門打開。
“陳先生,您好。這裡是您快件,請查收。”西裝男出現在門口,仍然面帶職業式的微笑。陳默現在只要看到這張笑臉就渾身不自在。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來自於哪裡。
陳默接過保險箱,打開黑色手機,輸入密碼,然後取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仍然是黑色的,但是體積並不大,看樣子也裝不了什麼東西。陳默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究竟還獲得了什麼道具。
陳默將保險箱還給了西裝男,遞過去的時候順嘴就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董。”這三個字剛剛出口,西裝男突然就面色大變,臉上的微笑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懼,無以復加的恐懼。他沒再多說一句話,扔下了手裡的保險箱扭頭就跑。
這一系列的操作給陳默弄得不知所措。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問了對方叫什麼對方就表現得這麼異常。不過陳默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對方恐懼的原因,很可能就與他說出口得話有關。不過陳默也沒有繼續調查這件事得想法。畢竟自己掌握得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調查了說不定自己還會遇到危險,所以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陳默撿起地上得保險箱,將其放到了自己房間得一角。
外賣到了之後,陳默給羅蘭送了一份。當陳默進入羅蘭得房間時,發現他正坐在自己的電腦面前瘋狂的碼字。說是一秒十行都不爲過。
“大作家,我說你手速可以啊,麒麟臂練的不錯嘛。”陳默笑着,把外賣放到羅蘭桌子上。
“哼,你不也是單身狗,半斤八兩而已。”
“懶得廢話,我走了。”
“走好不送。”
陳默也知道羅蘭很忙,也就不多做打擾。回了家,關上門,一邊吃着面,一邊擺弄起剛剛送來的小盒子。
陳默晃了晃,裡面沒有任何響動。說實話,對於瘋狂遊戲的道具,陳默已然保持着三分的忌憚。誰知道那個瘋子那天萬一就興致大好給自己送了個定時**怎們辦。陳默可不敢保證那個小丑男的品行,還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總之對於來歷不明的東西,小心一點總不會有錯。
既然光聽也聽不出個結果,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道具,陳默也只能硬着頭皮打開看看了。
他先將盒子的一角慢慢掀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然後就壯着膽子,把整個盒子都掀開。
盒子裡放着一把鑰匙,用海綿墊緊緊的包裹。鑰匙通體烏黑,摸起來十分冰涼,看這材質陳默就知道一定不是凡物。
他拿出鑰匙把玩一番,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之後又把海綿墊拿出來,才發現墊子下面留有一張紙條:“瘋狂扮演家”。
陳默一拍腦袋纔想起來,昨天新解鎖的瘋狂扮演家的場景,必然需要鑰匙才能進去。看來就是這把散發着詭異氣息的黑色鑰匙無疑。“誒,真的是人老了,記不住事了。”陳默感嘆道。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怨陳默沒想起來,主要是昨天實在是過於疲憊,也就沒有細看,自然也就沒想着這件事。
“陳默,我下午可能會稍微晚點到,你別提前去了。”就在陳默感慨人生年華已逝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打開手機發現是顧宇軒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收到,你要是敢放我鴿子就死啦死啦地。”陳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