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黎直接從樓梯上了五樓。
很快她就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美術教室的門口。
“奇怪,美術教室怎麼鎖門了?按理說一般不會鎖的啊。”姜沐黎看門沒開,就試着擰了擰門把手,發現們已經鎖上了。
“誒,看來得去辦公室找老師要鑰匙了,還好我出來的早,應該還來得及。”姜沐黎也沒在這裡多逗留,直接就下樓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姜沐黎找到了給自己班級任課的老師。
“老師,美術教室的門鎖上了,您能不能把鑰匙給我開一下門?”姜沐黎禮貌的走到老師辦公桌前說道。
“鎖上了?我記得中午我離開的時候門是虛掩上的啊?你是不是看錯了?”美術老師疑惑的說。
“沒有啊,我還擰門把手來的,肯定是鎖上了。”姜沐黎信誓旦旦的說道。
“哦?難道是我老糊塗了。”美術老師笑了笑,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了教室的鑰匙,遞給了姜沐黎。
“你拿去開吧,不用給我送回來了,一會上課的時候直接給我就行。”
“好的。”姜沐黎說着,就拿着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當姜沐黎快走到樓梯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樓下傳來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向下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不過她也並沒有對此十分在意,而是趕緊跑到了美術教室,打開了門。只不過這次,她剛把鑰匙插進門裡,只是擰了半圈,門就開了。
“什麼?門沒鎖?難道真的是我剛纔沒擰動門?”姜沐黎有些懷疑剛纔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下線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進入到教室之後,姜沐黎就把手裡的鑰匙放到了講臺上,然後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做的位置在第一排的左上角,在她的附近就是垃圾筒。
本來她就是嚮往常一樣收拾着自己的桌子,畢竟每節課都會有有學生在這裡寫寫畫畫,難免會遺留一些顏料之類的東西在桌子上。可是當她把自己擦桌子的紙巾順手丟到垃圾桶裡的時候,她的餘光忽然就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
姜沐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垃圾桶裡的異樣。畢竟平時美術教室的垃圾桶裡裝的要麼是一些用完的顏料管,要麼就是一些廢棄的筆和白紙,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坨黃色的紙出現過。
姜沐黎看上課還有一點時間,便好奇的走了上去,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一坨紙的一角,將它揪了起來。幸運的是,除了被壓在下面的幾張紙被顏料污染了意外,其餘的紙還十分的乾淨,保留了他們原有的模樣。
姜沐黎把餘下的那一坨拿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將其打開,一探究竟。但這不打開不要緊,一打開着實令她驚喜萬分。
“這,這應該就是符吧。”姜沐黎看着面前的這十幾張皺皺巴巴的黃紙,上面還畫着奇奇怪怪的圖案。雖然自己看不懂上面的圖案代表什麼意思,但是她昨天晚上也是逛過積分兌換商店的人,自然也能猜到這些紙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這些圖案昨天我從來沒看見過啊?這些究竟是什麼符呢?”姜沐黎又仔細回憶了一遍昨晚自己看到的圖案,的確沒加過這種圖案的符紙。
“不管了,晚上就要做任務了,說不定這些東西會起到一些作用呢,先收起來再說。”姜沐黎也沒客氣,直接就把這些陳默畫的殘次品全部收拾進自己的口袋裡。她也是被驚喜衝昏了頭腦,一時也沒多思考其他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上課鈴突然響起,嚇了坐在座位上的姜沐黎一跳。她下意識的擡頭向前看去,看到了那張寫滿字跡的黑板。這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擦黑板!
她急忙又從座位上起來,走到講臺上,拿起抹布擦起了黑板。當自己擦完一整塊黑板之後,自己班級的同學也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入到美術教室。
當她準備清洗一下抹布,把另外一張黑板也擦乾淨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盆紅色的水。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看了這一眼,她就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只不過自己一時半會也說不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姜沐黎看着盆子裡鮮紅色的水,心知這水洗抹布是不可能了,就端着這盆水去了洗手間倒掉。
她把盆裡的水換成了清水之後,洗好了抹布,就回到了教室把另外一面黑板也擦乾淨。
很快,老師也來了,就開始上課。
老師一邊講課,一邊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老師在上面講的火熱,可是講臺下的姜沐黎卻一點聽的心思都沒有,完全沒有聽課,只是呆呆的看向黑板,腦子裡一直再想着剛纔的事。
“來,大家注意啊,這裡的顏色要用紅色代替,但是老師今天沒有紅粉筆了,就拿黃色粉筆畫了,大家一會要注意,也畫成黃色。”老師在講臺上一邊畫,一邊向臺下的同學說到。畫好之後,又拿起了抹布,蹭掉了自己不滿意的部分之後,又把抹布丟到了水盆裡。
“等等,黃色粉筆?可是剛纔盆子裡顏色是紅色!這麼說沒人用過紅色粉筆。那麼……”姜沐黎知道,每天的美術課所有老師都會話同一幅作品,這點身爲美術課代表的自己不會弄錯的。所以說上午的課也不會用到紅色粉筆。這麼看來,那盆紅色的水就不可能是洗抹布的粉筆水。
“紅色,對了,剛纔的符紙上的顏料!這麼說來,那盆水是有人用來涮筆的水!沒錯,一定是有人在美術教室畫過符!對,剛纔教室門鎖住了,而美術老師告訴我自己離開的時候沒鎖門,這麼說來是那個畫符的人從內部鎖住的門。而且他就是趁着我去樓下拿鑰匙的時候再偷偷的溜出來,怪不得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傳來。難道,我們學校竟然有會畫符的人?”姜沐黎一瞬間就把自己得知的所有線索穿在了一起,發現的確可以解釋的通。
“美術辦公室在四樓,那個人的腳步聲在從樓下傳來,而且絕對不是在三樓走,這麼說來那個人一定是一層或者二層的某人。一層和二層都是我們高三學生的教室,這麼說來,那個畫符的傢伙就是高三的某個學生!”姜沐黎順勢就猜測出那個畫符的傢伙的身份,同時也不免對那個人有些好奇,究竟是誰畫出了這幾張自己沒見過的符紙?
“如果我能找到這個高人,說不定我能在這個魔鬼遊戲裡獲得更大的生存機會!”姜沐黎很清楚,自己很可能會在遊戲任務裡面對那些妖魔鬼怪。而符咒很可能會助自己一臂之力。她馬上就把那個畫符的傢伙視爲了高人,看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
一樓,教室裡。
陳默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在演算紙上隨便的寫寫畫畫,思考着晚上的對策。
“這次任務是我有史以來準備的最爲充分的一次。身上的那一大把符紙,照相機鏡頭,已經自己可以動用的兩隻鬼,都是我的底牌。活下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陳默很清楚自己現在手裡可以動用的資源,而這些底牌就是支持着他繼續走下去的信心。但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沒有底。自己前幾次任務都是被鬼追着跑,毫無還手之力。此次即使自己準備充分,但他還是十分的害怕,萬一自己手裡的底牌完全沒有作用該怎麼辦。
“啊切!”突然,沒來由的,陳默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的聲音巨大,而且來的又十分突兀,且在老師和同學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刻出現。綜合以上的關鍵要素,這個噴嚏帶來的結果就是,整個班級一下子就鴉雀無聲了。
所有人都同時看向了陳默的方向。
“誒,尷尬死了。”陳默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也是尷尬的用自己的胳膊肘擋住了自己的臉。
“什麼情況啊,我感冒了?不可能啊!湊,一定是顧宇軒那小子又在說我壞話了,肯定是他剛纔在罵我!看他笑的那猥瑣樣!”陳默用餘光掃視四周,看到了顧宇軒那副幸災樂禍的賤樣,心裡也在問候他的母親。
……
俗話說的好,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我陳少開玩笑。一等到放學,在陳默的嚴刑逼供,威逼利誘之下,顧宇軒只好被屈打成招,強行認下了上課罵陳默的罪行,並且對此供認不諱。嫌疑人顧某某表示,自己十分後悔當初對陳默同志的不尊重行爲,對陳默同志造成的影響深表歉意,並承諾以後不再會犯下此類錯誤,也告誡大家引以爲戒。
陳默對於顧宇軒誠懇的認錯態度以及積極尋求改過自新做法表示十分的滿意和認可,並願意時刻監督和督促顧宇軒同學擺正態度,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以上都是作者本人胡編亂造,切勿當真。)
“講道理,罵你的人不是我。”顧宇軒十分冤枉的看向陳默。
“算了,無所謂了,回家了。”陳默擺了擺手,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