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抹黑
“來自雲省的陳先生……”
林立與畢寒相對看了一眼，瞬間取得共識。
“當真是陰魂不散啊！”
林立沒想到這個陳永元居然極品到如此地步，多明居的賭鬥還沒過去多久，居然又要折騰起水花來。
畢寒語重深長地提醒道：“阿立，以後對付陳永元這樣的人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能在留手憐憫的了！”
林立重重地點下頭來。
屠總也帶着一絲怒火說道：“很多人都以爲我來羊城創業是在自斷後路，自絕經脈，都以爲我好欺負，誰都想來咬我一口。這一次若是不給個狠的，恐怕以後還有個李永元，王永元過來割我一刀。”
大家如何不知屠總動了殺意。
“別激動！”
場中最老的那位老者馬上虛按了幾下，安慰道：“小屠啊，別激動，事情還不是沒發生嘛，我們可以從長技藝，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我沒激動！”
屠總表示淡定，跟畢寒看了一眼之後就說道：“石老，不是我們激動，而是我和畢寒在前兩天就察覺到不妥。總有一批神秘的客人在公司裡遊蕩，專門挑選那些最優質的毛料，導致我們公司的高檔毛料老是斷貨。”
“不會吧？”
“事情有點古怪啊？”
馬三和林天成都聽出一點不妥。
屠總說：“高檔料子斷貨，會給買家造成這個公司不過如此的評價，削弱公司的形象。在此之外，只剩那些相對低檔的翡翠原石會導致解漲率的持續降低，削弱大家的購買熱情，效果更加嚴重。”
“還隱秘的陰謀！”
“不是隱秘，是陰險！”
馬三和林天成聽得直瞪眼，再也忍禁不住開罵。
林立見屠總在這方面似乎沒什麼應對的辦法，他總不能把客人驅逐出去吧，這樣對公司聲譽的打擊會更加嚴重。
畢寒也附和道：“難怪屠總這兩天老是愁眉苦臉的呢！”
畢寒最近除了上課，基本都是浸泡在好運來的。嚴格來說，畢寒可以算是好運來的半個職工，知道一點內部信息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屠總求助向林立：“我就是想不出辦法，現在又收到新的噩耗，特別是那個陳永元的無恥和陰毒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迫不得已之下才將大家請過來的。”
大家悠然沉思了下來。
林立想到李唐集團，心神一動，突然建議道：“我倒是覺得屠總不需要那麼擔心，他們這種行爲只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你們只需要悄悄提高檔毛料的銷售價格，並且第一時間跟李遠東進購一批新的高檔毛料，以解燃眉之急。”
“好建議！”
畢寒拍腿讚歎道：“一提一進，這樣一來，他們的小動作就是變相地幫我們搞銷售，化害爲利啊。”
屠總也是聽得雙眼發光，不住點頭。
林立最後說道：“那麼剩下來的就只是對付陳永元而已。”
鈴……
屠總的手機很不對時地響起。
屠總告罪一聲，隨即走到一邊接近。可林立還是清楚地把握到屠總聽到通訊內容後的憤怒，那急促的呼吸，暴顯的青筋無不在述說屠總已憤怒到極點。
而後屠總就急忙跟大家說：“對不起了，諸位，好運來玉石遭遇一點小麻煩，我必須先回去坐鎮。”
畢寒和林立同時說道：“我跟你去吧！”
屠總點了點頭，急忙走將出去。
而馬三則看向林天成，問道：“老林，我們去不去？”
林天成笑着回道：“我們去能有什麼用呢？以屠總現在的關係網，還有林立現在的能量，如果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我們過去也沒什麼意義啊。”
剛纔被屠總稱呼爲石老的老者也說道：“是啊，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呢。小屠要在玉石行業走得更久，就必須面對更多的磨難，今日的苦難未必就不是未來的幸福。”
馬三對於之中充滿禪機的話語不是很理解，只能苦笑，假裝深沉。
而林天成則是恭敬地感謝道：“多謝石老師的指點。”
石老微笑着點頭。
而林立他們則是急忙趕路。
屠總的車技的確夠出色的，原本要將近30分鐘的車程，屠總只用了20分鐘就完成，還附帶送了林立和畢寒他們一通驚心動魄。
“我的天哪……”
林立剛下車就聽到一陣淒厲的哀號聲。
一個衣着光鮮的男子癱坐在地上不住拍地哀號，若不是看到沒什麼眼淚，否則林立還真會以爲他死了爹孃了呢。
一路都是死陰着臉的屠總低聲說道：“就是他，我們明明不認識這個傢伙，可他卻說在我公司裡輸光了身家，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有這樣的奇事！”
林立和畢寒相對看了一眼，都不知怎樣才能表達心中的無奈。
要知道賭石行業玩的就是聲譽和運氣，現在有人在你的公司裡輸到破產，其他的賭客多少也會生出一點兔死狐悲的感慨來，稍微敏感點的甚至有可能轉戰其他“運氣”比較好的玉石公司。
屠總顯得異常着急，沒有理會畢寒和林立，率先走了進去。
“我們也吧。”
畢寒嘆息一聲，緊跟着進去了。
但是林立卻不着急，因爲他看到了人羣裡走出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有點像陳永元，但他的腳步太快了，迅速鑽進了街道的人羣當中，不給林立抓捕的機會。
“如果是他，那肯定是一場陰謀！”
林立有點懊惱，覺得自己剛纔應該追上去，至少也得給那人一個鑑定術。只要確定那人就是罪魁禍首陳永元，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處理了，只可惜就是這麼個小小的遲鈍，讓場面又墜入麻煩的深淵。
無奈之下，林立只得走近觀察，希望能找出破綻。
“先生，請你不要這個樣子！”
屠總強忍着憋屈的火氣，似乎想要來個內部處理，居然小心翼翼地說道：“先生，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大可以到貴賓室裡邊詳談，覈對下情況。如果是真實的話，我們可以對你進行補償的。”
可是那破家男子就硬是不起身，繼續哭鬧。
邊上突然有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道：“到你們裡邊談，估計有得進沒得出！即使出來的也是被你們暗中收買掉的！所以要說的話就在這裡說清楚好了，這樣的事情沒必要遮掩的，大家纔好看個清楚。”
“就是的！”
“當面解決最好！”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還是當面說清楚最爲妥當。”
圍觀羣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居然紛紛支持這個說法，不給屠總一點僥倖的希望，氣得屠總全身顫抖，雙眼發火。
“好！”
屠總知道此時不能再失人氣了，也不做那些虛僞的遮掩，直問道：“這位先生，我們這裡的翡翠原料可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大家玩的是運氣和技術，看的是氣魄和眼光，跟鬼市淘寶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你硬是要說這是賭，那我就真的沒辦法解說了。”
“什麼明碼標價！什麼童叟無欺！”
那人似乎受到了刺激，馬上咆哮道：“賭就是賭，別說得那麼好聽。如果不是你們把壞的說成好的，把低檔的當高檔賣，我怎麼會輸得那麼慘呢！”
這句毫無根據的話一出來，場面就譁然了。
圍觀羣衆一般都有盲從和偏袒弱小的心理。而在微觀羣衆的眼裡，屠總是超級有錢人，而破家男子是弱者，自然會對破家男子產生一點憐憫的心態；再加上剛纔某些人的煽風點火，輿論的天平瞬間向破家男子這邊傾斜過來。
雖然圍觀羣衆還沒怎麼表態，但他們看待好運來玉石，特別是屠總的眼光就不是那麼善良了。
“你！”
“你想血口噴……”
憤怒到極點的屠總就欲爆發，準備給破家男子一個教訓之時被畢寒阻止了下來。隨後畢寒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這位先生，你說是在我們這裡賭破身家的，那我就要問你了，爲什麼我們這一個星期來的監控制記錄都沒你的影子的呢？還有的，你的購物清單呢？”
每購買一次毛料都會有一張交易清單，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爲，沒什麼可推辭的。
破家男子顯然沒想到這點，遲疑了下來。
但很快的，破家男子就狡辯道：“我沒帶來，我最近輸得暈頭轉向，哪裡記得那麼清楚啊！還有的，你們好幾次都沒給我開單呢，是不是怕被當成證據，所以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啊。”
這破家男子也夠犀利的，僅僅一個緩衝而已就找到突破口反咬了一記。
“這個世界沒這麼巧合的！”
看到破家男子的表現，畢寒就更加堅定這人是來鬧事的。
“請大家讓讓！”
可場面不等畢寒繼續測試下去，兩個年輕的警察就從人羣裡走出來。
屠總看到警察，大爲慶幸，激動地走過去說道：“警察同志，你們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這位先生在我們這裡無理取鬧，嚴重影響了我們的工作和聲譽啊。”
不想其中一個年輕警察居然說道：“對不起，我們是收到羣衆的舉報，說這裡在進行無良的賭博行爲，特地過來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