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智能
229：惡少
“老闆，這塊料子開價多少？”
面對林立的詢問，忙碌的老闆只是略略一看就指向邊上的字牌：
每斤1000元，不到1斤以1斤計算；有松花的則每斤2500元；有松花有蟒的則每斤5000元。
幾乎是一斤一個級別，一斤一個全新的價格。
請記住，這裡所用的單位是“斤”，而不是正常看到的“公斤”。這樣一來，價格就直接翻倍了。
1公斤有松花的老坑黑烏沙皮居然要價5000元，這實在有點離譜。
這些老坑黑烏沙皮的松花都表現得有點差勁，不是淺薄就是零散，從技術角度看來是很難形成好色的。可攤位老闆還膽敢賣這樣的價格，可見他的貪婪，自以爲奇貨可居。
林立想了一下，當即有了決定。
他將料子拿去稱重量，居然是2.2斤，也就是1.1公斤的料子而已。可對方直接要價1萬元整，實在是獅子大開口。
不過林立也計較，因爲這塊老坑黑烏沙皮是蛋清級別的芙蓉種，而且內部的翡翠體積還有不小，估計能賣到50萬左右的高價，怎麼算都不會虧本。
畢寒看着林立手中的老坑黑烏沙皮，疑問道：“小立，這塊料子究竟好在哪裡呢？它是有點松花，但松花走得很零散，怕是裡邊的色走不起來啊！”
林立簡單回道：“你們看這松花的佈局，像不像帶形松花？”
帶形松花，又稱帶子松花。它的表現是松花呈帶形，纏繞或分佈在石頭的表面，有的形狀忽粗忽細，大小不一；有的呈跳躍式發展，忽斷忽續，這類帶形松花又稱跳帶松花。而其判斷標準則很簡單，看密集程度和分佈範圍，越密集，範圍越廣的則優秀錄取。
畢寒和屠總同時點頭。
他們都知道帶形松花的篩選要訣，只不過他們都覺得這松花都不怎麼樣，很可能走成顏色很淡的飄花。若是水頭稍微不好，那林立這一次的買賣就要虧了，這對於想積極打響頭炮的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的信息。
可林立隨後的話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你們也別緊張，你們仔細看看，這塊老坑黑烏沙皮上的松花雖然不是很濃，也不夠密集，但你們看松花是不是分佈得極夠規律，而且還把整塊料子都給囊括了進去？”
認真一看，果如林立所說。
到這裡，畢寒和屠總還不知道有機會就是笨蛋了。不過他們也沒大驚小怪，跟林立點了點頭就繼續他們的工作。
“既然你不給屠總面子，那我也不會跟你客氣。”
林立早就想大肆挖掘的了。
之前因爲屠總的面子，他將攤位的老闆看成半個朋友，有心結交。雖然結果讓他很失望，卻讓他失去了無謂的忌憚，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挑選，計劃把這裡所有好的翡翠一網打盡。
就這樣，林立開始一塊一塊地鑑定下去，稍微有點機會的都不放過。
他這一次過來是有明顯的準備。
先不說補充MP的藥物，就說他帶的裝備。身上3件能恢復速度的裝備，全部加起來，使得他每分鐘可以恢復4點基礎狀態，稍微休息一下，他就能把空虛的MP給補充回來，大大節省了開支。
雖然這樣的篩選工作很是繁瑣和枯燥，但爲了緊缺的金錢，林立哪裡會想那麼多，就這樣老老實實地鑑定下去。
在浪費了數只高麗蔘之後，林立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理想結果。
雖然他沒再挖掘出像蛋清芙蓉這麼珍貴的翡翠，但中檔級別的翡翠還是有不少的，其中還有數塊是表現不錯的紅翡，以及質地不錯的雜色翡翠。
“真他們的熱啊！”
滿身汗水的屠總也完成了工作，提着一籃子的毛料過來。
同樣是滿頭大汗的畢寒則走過來感嘆道：“外圍攤位什麼都好，就是太熱了，跟公盤內部沒得比啊。”
屠總看了一下大家的戰績，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去休息一下吧。曬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喘口氣的。”
畢寒看了下時間就建議道：“我們來得比較晚，不如解幾塊漲下士氣，然後就跟許老師他們匯合去吃飯？”
“好！”
多年的酒色生涯雖沒把屠總的身子掏空，但也讓他的體力大不如前。一聽到畢寒的建議，馬上附和。
“不錯的建議。”
林立正好想休息，把差不多空虛的MP給補回來。
轉戰解石攤。
公盤外圍的攤位可以說是不屬於公盤的管轄範圍，自然不提供免費解石。不過某些精明的商家看到其中的商機，弄了個規模不小的解石攤位出來，所有的解石機器一應俱全。當然的，數目也要分明，解一塊毛料算一塊的錢，無論你是解漲還是解垮。
在這麼熱鬧的公盤氛圍刺激下，攤位老闆自然是大賺特賺。
排隊等了一下後，終於輪到林立他們了。
攤位老闆見林立他們帶着數量可觀的石頭，以爲是遇到金主了，直問道：“諸位老闆，不知道要解多少塊呢？”
畢寒看向林立。
林立遲疑了一下就拿出那塊蛋清芙蓉，說道：“時間不是很充足，我就擦一塊。”
畢寒轉頭跟攤位老闆說道：“那我們解5塊，2切3擦。”
“好哩！”
雖然林立他們的手筆遠遠低於他的期望，但怎麼說都是生意，他也積極地迴應道：“諸位老闆的料子都是小型的，而且還有3塊是用砂輪機的，所以就收你們600元好了，零頭不算。”
“給！”
屠總爽快付帳。
“我先來！”
要玩開門紅，林立最是有信心，徑自走到砂輪機前。
這裡的解石機器夠齊全的，切割機、砂輪機、角磨機等等，全部都供應充足。特別是利用最多的砂輪機和角磨機，都各自安排了兩架，保證了大家的排隊速度和分解熱情。
砂輪轉動。
林立做好一切的防護，認真摩擦。
倒不是這塊蛋清芙蓉的生成古怪，而是它的皮殼有點薄，稍微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內部的翡翠，造成虧損。
“咦？好像是出綠了！”
“不會吧，皮殼那麼薄的？”
“是綠，而且還是芙蓉綠啊！這小子走運了！”
伴隨着圍觀羣衆的吶喊，全部人都把眼光轉移到林立手中的老坑黑烏沙皮，都死死地盯着剛剛擦出來的天窗。
“哈哈……”
屠總看到天窗，大笑開來：“小立，還是你行啊，一出手就是蛋清級別的芙蓉翡翠，還有什麼比這樣的開門紅還要給力的呢！”
畢寒則拍着林立的身子唏噓道：“有你的，隨便一解就是價值數十萬的蛋清芙蓉，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賺錢速度，成爲羊城首富絕對不是問題啊。不行，我得跟老師報告這個好消息，讓他也高興一下。”
“10萬元，這塊翡翠我要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人羣當即排開一條道來。
一個臉色有不健康蠟黃的年輕人，帶着一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男子徐徐走過來。徑自來到林立的面前，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說道：“哥們，相信你買這塊全賭料子沒用多少錢，剛剛解開一個天窗就能賣到10萬元，不錯了，見好就收手吧？”
“白癡！”
林立應了一聲，繼續解。
蠟黃年輕人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
林立依然沒理會。
不過圍觀着卻說話了：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李副市長的唯一兒子！”
“我也想起來了，李少在市裡可是有名的紈絝，鬧出不少事情呢。”
“對啊，我聽說李少很喜歡錢，哪裡有賺錢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我還聽說他自己開了個地產公司，曾經鬧出事故呢。”
羣衆的議論聲給林立他們提供了不少的資料，也讓屠總他們憂愁開來。
雖然他們的產業都不在禪市，但再怎麼說都是一地的重要領導，能量多少還是有一些的。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如果鬧出不愉快，那個所謂的副市長恐怕會讓屠總他們頭疼的。
蠟黃年輕人見恐嚇不行，馬上跟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那保鏢居然強行拔掉了電源。
林立徐徐將防護面具放下，但沒解下手套，說：“插回去，我就既往不咎！”
李少譏笑道：“否則又怎麼樣呢。”
林立看向那保鏢。
保鏢就是拿着插頭，笑嘻嘻地看着林立，擺出一派奈不得何的姿態。
李少乘機拿出10萬現金，一邊揚着金錢一邊提醒道：“小子，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換做是以前的我，估計連5萬元都不會出呢。這10萬元足足是你4、5年的工資，可別浪費了。”
林立回道：“這是蛋清芙蓉，至少價值50萬元；若是稍微存上一段日子，賣給60萬也未必沒可能。10萬元，你是把我當成傻瓜了，還是你昨天晚上掉牀撞到頭了？”
哈哈……
場面鬨然笑了開來。
而李少的臉也是瞬間黑了下來。
若不是他的父親嚴令呵斥他不要亂來，因爲現在的市道不比以前，隨便出一點差錯就會被人抓住把柄的。若是他再不休生養性的話，那就會把他送出國，永遠不讓他回來了。
否則的話，李少早就動手解決了。
但現在看來，李少必須動用點武力，才能給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順便將這筆可觀的利潤給拿到手。
李少冷冷地對保鏢說道：“給他一個教訓，不過別太重了，畢竟這裡是平洲玉協的地盤。”
話完，李少就轉身離開。
喀嚓！
隨之一個刺耳的骨折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