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從破廟中出來,便聽到一陣陣馬蹄奔走之聲,向着他們所在的那個破院方向趕去,速度聽着便感覺極快。
二人擡頭向破院方向望去,只見那裡火勢沖天,映紅了夜空,隱約間聽見有人在呼喊救火,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一種逃出昇天的感覺。
“快逃!還不安全!”
“快!往西走”
兩人同時驚醒得到,雖然暫時逃出來,但兩人遠遠沒有安全,包圍他們家的可是州府兵,而且如此大規模的部隊,絕非小事,這兩天州府爲了安慰百姓,飛熊州州府不禁宵,但是一但州府反應過來,城門關閉,哪怕不關閉,只是設卡盤查,他們兩個也是插翅難逃,畢竟他們對於整個飛熊州來說,兩人連兩隻螞蟻也算不上。
短暫的驚訝過後,明白過來的兩人,飛快的向城西逃去。
“爲什麼走西邊~!”南流月邊跑邊低聲呼道。
“南邊是破荒海,東邊是天災砸出的大坑!連那個神仙蕭仙師都給砸死了的巨大深坑,北邊還用我說麼!?”秦放一遍急速奔走,一遍低呼道。
“恩,北邊就是城主府,自投羅網!唉~!一直往西跑吧,我就不信到了沙漠也躲不過去。”南流月恨恨道。
“躲?爲什麼要躲,我們是避實就虛,等老子練好功夫,再來收拾薛史這個王八蛋~!”此時心中苦悶,但是秦放嘴上卻不肯認輸。
兩人一邊飛奔一邊交流着,好在多年市井的混跡,讓兩人對飛熊州州府瞭如執掌,一陣簡單交流,二人就決定好了逃走路線,開始向西的亡命飛奔。
轟轟隆隆~!!,兩人狂奔了一夜,剛剛倒下休息,就被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驚醒。從藏身處看去,竟是州府大軍,隊伍整齊的讓人頭皮發麻。
當先一人,白彪馬,國字臉,一臉的短鬚,眉毛粗而濃密,斜斜的飛入耳後,本應黑黑的眼珠,卻似乎飄着謝不易察覺的白氣。一身白色的盔甲顯得整個人威武不凡,只是嘴角不時浮起的邪笑讓人一陣陣心寒,來人正是奪舍而生的福度。
看到柳要發出的信號,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福度已經帶人到了破院,只是準備不足,這場大火讓福度措手不及,好不容易纔將火撲滅,廢墟中,福度很容易就發現了秦放兩人挖的地道。找到出口的那一刻,福度就當機立斷分兵四路向州城的四個方向追去,分配得當後。自己親自人帶隊往最有希望的西面趕來。看到這一切,秦放兩人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
“報~!大人,前面有一隊人馬向我趕來”旗令兵道。
“哦?”福度一陣驚呀,前面的隊伍是誰?這附近應該沒有別人的軍隊了,想到這,福度叫大隊人馬站定,遙遙向遠處觀去,只見前方一陣煙塵,來人的隊伍好像很急着趕路,一個巨大的旗幟被狂奔馬兒帶的向後筆直的飄動,旗上一個碩大的金色“尤”字格外耀眼,彷彿在訴說着主人的權勢。
來人也注意道眼前的福度大軍,一個人一身勁裝,腰玄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壯漢,擡馬前來問話“來人可是宰父家的人,我家大人日夜趕路,請給我家大人讓路。”來人的話雖然有些客氣的成分,但說話的語氣確是盛氣凌人。要不是軍規嚴格,很多州府兵就要出來罵人了。
福度一邊看着來人,一邊思考着究竟是誰,突然腦中明悟,福度趕快下馬,向來人一拱:“莫將薛史,奉我家大人之命恭迎尤大師”。
來人大隊中一架樓車上,一個面白無鬚,兩眼深陷的老者有些意外站了起來“哦?呵呵。老夫聽得我那宰父老友得到不得了的材料,不等我那侄兒先一步來了,不想我那老友竟然知道了”來人正式練器大師尤棋,對於練器大師來說,那些稀有材料吸引就像蜜糖對於飛熊獸一樣。聽說宰父及竟然有五級妖獸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材料,不等宰父中興向皇上回報完,尤棋自己就急急忙忙的連夜向飛熊州趕來了。
“敢問大師一路安好”福度不想尤棋知道自己在追捕犯人,巧妙的問道。
“將軍有心了,老夫一路飛奔而來,雖然有些顛簸,倒也過得平穩。”尤棋微笑道。咦?沒有異常,福度心中一陣思量,根據掌握的情況估計,兩個小賊應該走不太遠,難道這兩個小賊懂得避實就虛,向城北逃了?如果不是,這一路搜查,怎麼會不見,到了極限的兩個小賊不被我福度捉到,也應該被尤棋的人撞上啊,可是現在看來尤棋沒有碰到。看來自己算計錯了,那兩個小賊走了別的道路。想到這福度一欠身,向飛熊州方向做了個請的動作:“大師請~!”
尤棋也不客氣微微一笑道:“呵呵,好,有勞將軍。”。就這樣本來追捕二人的大軍變成了歡迎尤棋的先鋒官。帶着焦急的有大師向着飛熊州奔去。
“呼~~好險!差一點小命玩玩!”看着漸漸遠去的大軍秦放呼出一口氣。
“那個人就是薛史~!我定要宰了他~!”南流月眼中射出濃濃的仇恨,盯着薛史離開的方向道。
“恩,他的樣子小爺記下了,就暫把他的狗頭留在肩膀上抗幾年,到時小爺親自來取”秦放恨聲道,對於逼死蘭姑和金不錯的兇手,兩人都有刻苦的仇恨。
“走吧,雖然這條路現在安全了,但保不準還會有變。”南流月眼中恢復了平靜,但話語中確有着一絲隱隱的擔憂,剛纔薛史雖然和兩人相隔很遠,但是薛史身上那種妖異的冰冷卻彷彿無法阻擋一般,深深的刻在兩人的心中。
“好,我們走~!他日在回來報仇!”秦放連忙應道,作爲小混混,兩人自然明白留着青山在不拍沒柴燒的道理。在稍作修整,草草吃了點野果後兩人就匆匆的上路了。
連續在人跡罕至山野裡奔走了十幾天,兩人緊繃的心,才慢慢平緩起來,畢竟兩人雖然從小混跡市井,但終究年齡不大,這番變故,已經可以讓兩人身心俱疲。
“我們還有走多久?又要去哪裡那?”南流月躺在一塊大青石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知道,現在我們只知道一路往西,哪裡知道這裡是哪裡,還是別想了,我好累,等明天找個有人煙的地方打聽一下吧,現在嗎?還是躺在我們這難得的小牀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秦放拍着身下的大青石說道,這塊青石大而平坦,是他們最近睡過的最舒服的地方。
“哎,我好想家,月少”
“我也想”
“我好想報仇”
“我也想”
“我要學好武功”
“我也想”
“我想吃百子蝦。。”
“我。。”南流月下意識的而回答“對了,秦少,錯哥給我們的秘籍那?!總算穩定點了,我們要努力啊”南流月突然一個翻身起來,向着秦放說道。
“對,我們要努力,不能只是想逃走!”秦放腦袋一驚,猛然想起這樣下去,也許用不到薛史前來,兩人自己都荒廢了。
說做就做,兩人急忙從懷裡取出那本“秘籍”,研究起來,此刻正是月朗星稀的時候,雖不是三月映天,但也有一大一小兩輪圓月將大青石周圍照的一片明亮。
“原來真正的功法是這樣運行的。。”
“你看着起手式,,當真玄妙”
“那些簡單,這些話中的含義才真正有用”
“月少高明”
……………..
蕭圖的那本初級功法,雖然在他而言,或是在已修仙爲目的人來說是本可有可無的貨色,但是對於秦放和南流月而言,確實一本不可多得的秘籍,尤其是不入後天的他們,更可謂稀世之寶,因爲這本書本就是蕭圖宗門的入門功法,只是太低了點,只是能從無到修煉到後天期而已,至於能在後天期走多遠,那也要看個人的造化和資質了。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看的癡癡迷迷。
轉過天亮,一夜的參詳,兩人不但沒有疲憊之感,反而覺得精神奕奕,彷彿已經絕世神功。出了自身身體不錯外,蕭圖的功法也算神奇。
“錯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秦放突然仰天一聲長嘆,長嘆中,秦放已經淚流滿面。
“還有乾孃,沒有他們,就算我們拿到這本寶書,也無從下手。”南流月面色悽然道,他和秦放自小長大都在一起,一個動作都彼此明瞭,此刻他很明白秦放的想法和心情,如果當年不是乾孃和金不錯逼着兩人學習文字,兩人真是見寶不識,更不要說細緻參詳了。
“錢老大也算一個,幫派教習的基礎武功,雖然不入流,但總算是見過豬走路,也不怕吃肉了”秦放意味深長的嘆道。
“沒錯,也許不入流,但總是武功,練披風刀的這幾年,我們功夫雖然不算怎樣,但總算身強體壯,腰馬結實,否則但是這一段時間的折騰也足以讓我們爬不起來”南流月答道。
“不能讓娘和錯哥失望!我們定要學成!”秦放目光堅毅。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不能辜負他們!我要用這雙手,親自爲他們報仇!”南流月恨恨道。
“好,將來讓我們飛熊雙俠大鬧飛熊州,摘下薛史的腦袋”秦放把手中的木棒一折兩段。
“我們走,這一路我們邊走邊學,穿過大漠在回來,那時候我們一定夠強”南流月望向遠方道。
“好,我們走!”
一番奔波,一份目標,總算讓兩人從悲傷中暫時恢復過來,向着目標奔去,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此刻精神奕奕,有功法的作用,但更多的是符水的作用,符水的最大功能就是激發人的潛能,兩人被蘭姑偷騙喝下的符水雖然不多,但是足夠精煉,在初期能讓他們進境飛速,如果十年之內不到金丹之境的神仙境的話,恐怕迎來兩人的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