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SERE(2)
看守對王曉雪進行了毆打,拳頭、腳、棍子、鞭子全都用上了,但是王曉雪始終沒有說出一點點這些看守想要得到的東西。
“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操你姥姥!”
看守被激怒了,一頓拳打腳踢,鞭子在王曉雪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啊!”
王曉雪疼得暈了過去。
看守們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王曉雪,一桶涼水被扣在了王曉雪的頭上。
王曉雪被冷水激得醒了過來。
“說!”看守將水桶扔到一邊,抓起她的頭髮問道:“你的名字!”
看守猙獰的臉都要貼在王曉雪的臉上了。
王曉雪虛弱得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喘着氣說道:“海軍陸戰隊!”
“啪!”
看守手上的鞭子再一次落在了王曉雪的身上。
這一鞭子下去,監視器前的特種兵們就發現李嘉業無意識地也抽了一下,彷彿這一鞭子是打在了他李嘉業的身上。
“幹什麼?”黃駿馳就跟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看着李嘉業。
“打在她身,痛在我心,臥槽,你們真的是玩真的啊!”
黃駿馳聽到李嘉業前面還是開玩笑故作淡定,後面一句似乎就真的是有點急了,趕緊悄悄拉住他,免得他沒忍住和sere分隊的隊長打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是也這麼過來的嗎?”sere的隊長說道。
sere,是中國特種部隊的一個體驗項目,也是所有特種兵的必修課,國際上公認的sere的字母是由“生存”、“躲避”、“抵抗”和“逃脫”四個英文單詞的第一個字母組成的。
對外披露的資料顯示,根據sere的訓練計劃,在生存訓練中,受訓者要學會在很少甚至無水與食物的條件下,靠雨水、溝水(甚至髒水)、樹葉、野草、野獸和昆蟲存活下來,而且要保持戰鬥力;在抵抗訓練中,要學會在無彈藥的情況下,使用可能得到的銳器、硬物,甚至徒手與對方搏鬥;在逃避訓練中,要學會在負傷的情況下,如何躲避對方的追捕,而實在逃不掉被俘以後,又要頂得住對方的種種折磨,據受訓軍官透露,經過了仿真戰俘營的折磨後,特種兵往往更願意戰死沙場,因爲“被俘”後遭受的折磨讓他們刻骨銘心。
而sere訓練的生存、躲避訓練主要是在平常的訓練中就可以體驗到,而sere訓練營主要負責抵抗和逃脫訓練的進行,所以sere訓練營在特種部隊內部又被稱爲是模擬戰俘營。
“李嘉業啊!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回去,沒事,能理解!”戈聖潔對李嘉業說道。
“沒事,這裡更需要醫生!”李嘉業說道。
“別衝動啊哥們,這是訓練,是她們必須要過的一關,你得有個正確的認識!”
“我明白,放心吧!我沒事!”李嘉業說道。
戈聖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着監視器。
“說出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中國人民解放軍,單位是海軍陸戰隊,軍銜是軍委主席,行了吧!”王曉雪竟然進行了反抗。
這是一種被逼到極致時自然而然的反抗。
王曉雪漸漸明白,自己不能求饒,求饒不會減輕她的痛苦,她只能強硬抵抗,直到對手失去耐心和信心,對手失去耐心,最差也就是個死,死了就解脫了,對手失去撬開她的嘴的信心,那就不會繼續拷打她了。
“沒搞頭了,換人!”sere的隊長再繼續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即使已經被毆打得暈了好幾次,王曉雪依然在對抗,依然沒有服軟的意思,就通過無線電叫停了。
當已經被折磨地虛脫的王曉雪被重新鎖進水牢裡的時候,女兵們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因爲沒有人知道誰是下一個,也沒有人知道如果是自己,自己能不能挺過這樣的嚴刑拷打。
看守隨便解開了一個女兵的手銬,將她拖出水牢。
這一次,女兵被吊起來,而是帶進了一間木屋裡。
電刑所能帶給人的痛苦要遠大於肉體上的拷打。
就刑訊逼供來說,sere分隊有着足夠多的手段,甚至於絕大多數手段都是國內和其他聞名國家所禁止的,但是sere要保證他們訓練出來的特種兵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扛住敵人的審問,所以他們必須要使用這些慘無人道的手段。
……
儘管充滿了未知數,儘管還是有女兵在這樣的嚴刑拷打中屈服,但是一天下來的結果還是令“隱殺”的特種兵們感到滿意,至少還有二十多個人在第一天的審訊中堅持了下來。
而那些屈服了的女兵都被立刻秘密地送出了sere體驗營,送到了之前的營地,領回自己的裝備
對於sere的教官們來說,扛住扛不住這樣的審訊都是可以理解的,每個人的心裡素質都是不同的,而要扛住這樣的審訊,心理素質纔是關鍵。
到了晚上,所有的女兵都被從水牢裡趕了出來,滿身都是傷痕的女兵們非常的虛弱,瑟瑟發抖着被看守們乾淨了一間木屋子裡。
女兵們的手被反銬在背後。
而當看守們關上門之後,女兵們才發現屋子裡始終有一股冷風在屋裡迴旋屋頂上居然裝着一個出風口,冷風就是從這裡被不斷地灌進來。
女兵們全身的衣服都是溼漉漉的,被冷風一吹就凍得忍不住地發抖。
“姐妹們,我們靠緊一點,靠緊就不冷了!”大校說道。
大校現在全身都是疼的,但是她明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主心骨。
女兵們都擠在一起抱團取暖,有彼此的體溫抵禦寒氣的侵襲。
在暫時脫離危險之後,一種悲涼的情感油然而生在女兵們的心裡。
屋子裡安靜得嚇人,但是漸漸又傳來了低聲地啜泣聲和輕言細語地安慰聲。
互相安慰着,女兵們在寒冷中慢慢睡着。
今天對於女兵們的消耗已經達到了極限,身心俱疲的女兵們沒有再想別的,她們現在只需要的就是休息,因爲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有多少天。
……
“吃飯!”看守推開了監牢的門,將一盆窩窩頭放在了地上,然後退了出去,重新鎖上了門。
屋子裡的風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吹,女兵們身上的衣服由溼到幹。
這頓飯是三天以來的第一頓飯,而在這兩天裡,sere的刑訊逼供的手段層出不窮,遠遠超出了女兵們的想象。
電視裡那種不斷往水裡面悶的方法都實在是太一般了。
冰牢,將女兵們鎖上腳鐐,腳鐐鎖在一個齊胸高的水桶的底部,手反銬在身後,在水桶裡被灌進了冷水,將屋子裡的穩度下降到十攝氏度,不招供就一直呆下去。
將女兵們倒吊起來,頭上套上塑料袋,在脖子上紮緊袋口,然後慢慢玩水中沉下去,當頭完全進入水中,女兵們將會很快進入窒息的狀態。
這些看來是似乎很文明的手段卻一點都不弱於我國傳統的老虎凳、辣椒水之類的辦法。
藥物、電刑都被sere用上了。
而最讓女兵們覺得難以忍受的是同時審訊兩個人,一個被審問,受刑的卻是另外一個人,而sere也是剛剛發明的這一招,卻發現異常的好用。
因爲這種針對人心的愧疚感的打擊最容易讓人崩潰。
越是嘴硬的女兵,她的同伴就會受到越是沉重的打擊,這種刑訊一直要持續到兩個人中有一個先崩潰爲止。
“這麼樣了!”戈聖潔對sere的隊長說道。
“還有八個人始終沒有招供,她們不能再受刑了,她們要垮了!”
“那爲什麼不用刑,直接打垮她們!”戈聖潔沒有正確理解sere隊長的意思。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這幾個人的精神看來是打不垮了,再搞身體就垮了,我們認爲她們通過了,她們應該進入‘逃脫’的環節了!”sere的隊長說道。
“這怎麼吃!”大校看了看盆子裡的饅頭說道。
女兵們的手都被手銬銬在背後,沒有辦法吃東西。
“曉雪,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王曉雪靠在餘韻竹的身上。
爲了餘韻竹,王曉雪可以在被審訊的時候吃盡了全部的苦頭。
王曉雪的意識很模糊,靠在餘韻竹的身上。
“冷,好冷!”
王曉雪在微微發着抖,嘴裡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怎麼了?曉雪,曉雪,你怎麼了?”餘韻竹急切的喊道
大校和方彤趕緊聚過去,用自己的皮膚去捱了挨王曉雪,發現王曉雪身上燙得嚇人。
“發燒了,在打擺子,她需要治療!”
“我們現在有兩個傷員,周雨靜的傷也沒有好,怎麼辦啊!”郭茜茜着急地說道。
“我們得逃出去!”廖倩說道。
“對,我們不能再等了,得逃出去求救!”大校說道。
“現在人少,還活着的只有我們幾個,人少好逃,幹不幹!”廖倩說道。
“幹!”
幾個女兵看了看一臉堅決的廖倩和大校之後說道。
反正不幹早晚也是死,現在有戰友生病了,拼一把,萬一出去了,起碼都能活,她的病也能夠得到治療,失敗了也就認命了,也就是一死了之,總比這樣受折磨好得多。
“姐妹們,要幹我們就要儲備體能,吃飯!”大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