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岸一愣,隨即尷尬一笑:“原本我用蠟燭佈下的法陣就是用來以防萬一,可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家中還有一個地方與外界相通,卻是我們萬萬都想不到的。”
我和林皓白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連忙好奇問道:“什麼地方?”
楊岸指着浴室:“馬桶……”
“靠!”林皓白氣得兩眼發直,“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鬼也這麼搞笑!”
“搞笑?”我抽了抽嘴角,“你知道馬桶也能鑽出鬼來這種事後,難道以後還有膽上廁所?”
林皓白自然翻了翻白眼:“我當然有膽兒,反正我又看不到……”
楊岸聞言點頭:“看不到是好事,只是瓔珞……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具備陰陽眼的?”
“這……”我對此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說能看見,倒是真的見鬼幾次;說看不見,也真有那麼幾次只聽見聲音,沒看見實體……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
楊岸尋思道:“這事不好說,但至少有兩種可能。也許你天生就具備陰陽眼,只是這次靈異事件纔將它喚醒,如今還在適應階段。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你的陰陽眼曾受到封印……”
他的話讓我腦子有點亂,不過倒是明白,無論是哪種可能,我都天生具有陰陽眼……只是爲何現在纔開啓,暫時還是個謎。
三人拖着疲憊的身子收拾一屋狼籍後,天色已經微微發白。林皓白打了個呵欠:“今天要舉行開學典禮,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的也是,”我急忙點頭道,“我爸和你爸今天準會參加,若是沒看見我倆兒,肯定又要問東問西了。”
楊岸卻在一旁,攤開一個嶄新的筆記本放在膝間,認認真真地在上面寫道:
2000年8月30日,死亡兩人。
南詩蒙,藝術學校學生,被鬼逼至宿舍頂樓,引導其跳樓。營救後,又潛入其家,將其殺害,死亡方式——溺水。
公共汽車司機,被鬼跟蹤,未見以何方式將其殺害,死亡時全身浴血,面目全非。
楊岸停下來讀了一遍,許久後又寫了一句:這僅僅只是開始。
回到學校時,時間還早,我便先回寢室拿校服,走的時候還見楊岸同林皓白有說有笑,看來兩人關係是越來越好了。
可我剛回到寢室沒多久,曹昔和陳淑就一下把我圍住,不停追問南詩蒙的事。我不想事情泄露出去,可又不想撒謊,只能搖頭稱什麼都不知道。
曹昔一聽這話,難免有些不高興:“你騙人,昨晚帶你走的那兩個男生,明明有說南詩蒙出事了!”
陳淑也道:“瓔珞,大家同學一場,如果南詩蒙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大家也好幫忙啊!”
可這事就是說出來,只怕誰也幫不上忙……
我只好編出一番謊話:“也不是什麼大事,昨晚聽說南詩蒙情緒不穩定,我們就想去看看,哪知她家人不讓我們同她見面,還把我們罵了一頓……”
見她們還欲追問,薛佳便忙道:“既然她父母不想我們過問,我們就尊重家長的意思,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