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緩緩說着,之後便打開了大門:“進去吧,屋子我天天都有打掃,很乾淨,我去給你們泡杯茶。”
此時趙師叔已經走進屋內,朝我們招招手,低聲說道:“瓔珞,你快進來看看,這屋子裡可有髒東西?”
雖然有封靈法器在手,但此時趙子傑和林皓白都不方便在鍾伯面前展露攝魂冰,便將此事交給我。
我小心翼翼地邁入小洋樓,慘白的白瓷磚瓦砌成的牆裙,倒影着屋內每個人的影子。縷縷清風從窗外拂過,蕩起窗簾陣陣漣漪。家居擺設一塵不染,徐玲玲的畫報還掛在牆上。
環顧四周,四處可見那個時代留下的痕跡,看似歌舞昇平,實在腐朽不堪。
我朝趙子傑搖搖頭,表示自己暫無發現,他只好微微嘆了口氣,看來是白來一趟了。
鍾伯端着茶具回到客廳後,便同我們說起了這屋子的故事。
“其實五年前我剛來這兒的時候,是第一位主人僱的我,他是位軍人,帶着一家老小,不過後來在戰場上死了,他妻子便帶着衆人離去,當時我也沒覺得這屋子有什麼奇怪,直到第二位主人買下這棟樓,我才漸漸發現這屋子不妥。
“第二位主人是個商人,整日宴請賓客,有一夜竟醉酒猝死……兩人的死都是意外,本沒什麼可疑,直到徐小姐她……”
鍾伯那雙藏在深壑皺紋中的小眼睛漸漸放遠,好似不久前的那一幕又重歸眼前。
“那天晚上她接了一個電話,傷心的哭了整整一夜,我不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葬禮那天來了許多人,男的女的都有,每個都哭得很傷心。其中幾個我認得,都是徐小姐以前的同事,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了。”
趙子傑微微蹙眉,尋思一番後便追問道:“那捧徐玲玲出唱片的是哪位,你知道麼?”
鍾伯一拍腦門:“說起來這事還真是蹊蹺,捧徐玲玲的是她姐姐徐菲菲,按理說她們家這麼有錢,徐玲玲沒必要去歌廳賣唱啊!”
一聽這話,趙子傑眉頭蹙得更緊,我心道此事還得從徐玲玲家人查起,根據鍾伯提供的線索,這棟小洋樓似乎從修建之處便不太平,儘管之前發生的都是意外,但連續五年死了三位主人實在令人起疑。
最後在鍾伯的陪同下,我和林皓白仔細檢查過了小洋樓中每個房間,沒發現任何靈異反應,只好敗興而歸。
“五年之內死了三位房主,小洋樓中卻沒有冤魂……趙師叔,你說這事該不會是有人刻意爲之吧?”
離開小洋樓後,衆人漫步於青石板道,林皓白絞盡腦汁推測:“我覺得這事倒像是人爲,誤導大家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唱片和唱片機上,卻沒人去揪出源頭……恐怕我們得從徐玲玲的家世查起,才能獲取最有力的線索!”
趙子傑不禁拍拍他的肩:“不錯啊小子,分析得頭頭是道!走吧,我們先回去看看,說不定書成那邊已經有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