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薛佳的話管用,衆人果然不再問及此事。我連忙去拿校服,這時候才發現秦綠依不在寢室,算了,管她呢,反正我和她八字不合,不見面也算好事。
之後,我便和林皓白他們在食堂見面,遠遠瞧見張校長繃着張臉,想來他也知道南詩蒙昨晚遇害的事……
“張校長……”
儘管知道他情緒低落,我還是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張校長半晌纔回過神來,看着我們三人,連忙擺手道:“你們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說。”
我們點點頭,張校長就已走向了主席臺。三人對此只得齊聲嘆息,而後便回到各班集合。
林皓白與我同班,楊岸則在鄰班。
林皓白暗自笑了笑:“想不到楊岸竟然會爲了調查進入學校,真不知日後的課程,他要如何應付。”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就你藝術細胞多,說不定人家楊岸也多才多藝呢?”
可想到楊岸平日裡的嚴肅面孔,又實在想象不出他有什麼才藝……
不過許多年後我終於明白,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鬼怪如此,人亦是如此。
沒過多久,張校長和爸爸他們都出現在主席臺上,主持開學典禮。張校長仍是笑臉迎人,激情陳詞,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到他這般,我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明知有危險還要堅持下去,何必呢?
想到這裡,我無意擡起了頭,竟看見莊嚴的旗杆上吊着一個人……不!是一個鬼!
一個在陽光下不斷扭動着身體的鬼!
這怎麼可能?!林皓白不是說在強烈光線下,鬼怪是不會現身的麼?!
不,他還說了,若是鬼在青天白日還能行動自若,那定是厲鬼無疑!
我的心越發慌亂起來,怎麼辦,我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見鬼,而那隻鬼就潛伏在爸爸身邊!
無奈之下,我只好向林皓白使眼色,哪知他卻好死不死地來了句:“怎麼,眼睛進沙子了?”
我氣極,卻又不敢大聲說話:“不……是……旗杆上……有髒東西……”
“什麼?!”
儘管我說得小聲,幾乎只有努力看我的脣形才能猜到我的意思,但林皓白還是立即明白過來,從褲袋中摸出攝魂冰,將鏡面略略擡高對準旗杆,低頭一看,也漸漸變了臉色。
想必他看見,那黑乎乎惡鬼所在之處正是投資方正上方!
我緊張地看向楊岸,只見他嘴脣不停翻動,想來已經發現這厲鬼所在,又念起了法咒。
很快,那厲鬼便逐漸消失,就連林皓白也在身後低聲道:“沒了?”
鄰班楊岸也重重鬆了口氣,顯然是累壞了。然而讓我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鬼爲何會出現,是想威脅我們,還是……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道蒼老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快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是誰?”我猛然回頭,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慌忙在人羣中尋找聲音來源,卻覺腦子一沉,很快就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