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可真是陰險,居然不惜使出這樣的武技只爲了自己逃跑,真是可惡”不知何時,雷柏已經一瘸一拐的上前,恨恨道,當他看到這白肩封靈師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時,慌張道“大人,您的傷?”
“不要緊,調息些許時間就可以了”白肩封靈師只是揮了揮手,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那可就太好了,只是這一次,全靠大人親自出手救了我等性命,這種恩情,在下真不知如何報答”雷柏恭敬道。
“無妨,要不是我帶着寶物委託你們押送,也不會遇到這幫雜碎”白肩封靈師淡淡道,只是在說及狼衆時,語氣之中還是有着寒意流出。
“是啊,以狼衆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怕之後的時間他們還會再來,而且下一次,他們肯定會做好萬分的準備”雷柏神色凝重的說道,話語之中滿是擔憂。
“無妨,接應的人手也就在這幾天了,我們現在只能賭,賭我們的運氣比他們好”那中年人正色道。
“接下來的幾日,我們就換換路線吧,希望那羣人不會找到我們吧”雷柏嘆了一口氣,這次要不是有這白肩封靈師在,他們今天除了唐陽那就都死定了,想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自嘲道,“想不到唐小兄弟也是一位封靈師,先前雷某有眼無珠,還真是沒認出來”
唐陽一聽這話,連忙道,“雷老大哪裡話,就算小子是封靈師,不還是要跟在你們身後麼?”
“哈哈,唐小兄弟真會說話”雷柏哈哈一笑,再道“那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好生歇息一下,我去尋找一下後面的路線。”隨後再度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另一處。
唐陽看着雷柏在一匹倖免於難的和風靈駝身前坐下,從儲物鏈之中拿出了一張大地圖開始研究,再向其他方向看去,那周圍的人也是知道了唐陽是封靈師這一事實,當下都是一臉豔羨的看着唐陽,封靈師三個字,足以引得天下武者瘋狂。
“你叫唐陽?”一道有些沙啞的嗓音將唐陽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小子正是”唐陽回答道,正是那白肩封靈師同自己說話。
“你去洛陽城做什麼?”
“實不相瞞,小子前往洛陽城就是去封靈師同盟考取黑肩封靈師肩章的”唐陽如實說道。
“很好,你還沒到達聚氣境就已是成爲了黑肩封靈師,而且看你所凝練的封靈之力,想必你已經能將次得心應手的施展開來了,不知你師承何人?”白肩封靈師眼中有着讚許之色,對唐陽的天賦也是極爲的認同,當下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師尊在我出門時說過,在外修行一切要靠自己,所以不許我向外人提及,,,”唐陽沒有將凌天老人的事情說出來,有些歉意的道。
“呵呵,沒事,但凡隱士高人,都喜歡默默無聞”白肩封靈師沒有過多追問,在他看來,唐陽的師尊恐怕是一位不弱於自己的隱士高人,否則不會教導出這麼優秀的弟子。
事實上他只猜對了一半,凌天老人在沒有隕落之前,確實是是四階的存在,只是唐陽現在的修爲和實力可都是他自己實打實的一點點修煉出來的。
“前輩既然是白肩封靈師,那想必也是封靈師同盟之中的人,能否將進入假如封靈師同盟需要注意的事項向晚輩賜教一二?”唐陽將話題扯開,虛心向着那白肩封靈師請教道。
其實先前還在秘境的時候,凌天老人關於這一方面就是說過一二,只是唐陽擔心這都幾百年過去了,萬一有什麼變化自己不知道那到時候就丟人了。
“好”那白肩封靈師欣然同意,當下開始說起需要注意的種種來。
翌日,直到中午,這陰森的破敗森林才能看到有着陽光照射進來,萬金鏢局一行人幾經挑選才最終選定了一條路線,動身前去。
唐陽端坐在獸車之中,有了上次被襲擊的教訓,一行人除了雷柏,唐陽和那白肩封靈師之外,都是選擇了步行,畢竟和暫時的休息相比,他們更希望能活的久一點。
在白肩封靈師的邀請下,唐陽也是和他坐在了一輛獸車之上,這可羨煞了那些人,就連雷柏也是有些眼熱,但是眼熱歸眼熱,誰叫唐陽是封靈師呢?
一連七天,萬金鏢局的那些人都是在爭分奪秒的趕路,在這些天的跋涉之中,又是遇上了幾幫小劫匪,不過這些人在窩了一肚子火的萬金鏢局等人面前根本就不夠看,還沒來得及叫嚷就是被統統秒殺。
這一日,正在行進的獸車卻是忽然停住了,唐陽自修煉之中驚醒,難道又是遇上了劫匪?這些劫匪真的還沒完沒了了?
“怎麼回事?又有劫匪來麼?”唐陽隔着小窗問道。
“不是,雷老大有事要說,我們好像到一線崖了”那在獸車之外的人很客氣的回答道。
“好”唐陽禮貌的謝過,走出獸車端詳着這一片的地勢。
眼前是一塊大到無法形容的巨石,這巨石的頂端彷彿要撞入雲層,人在這巨石面前就宛如緩慢移動的螻蟻一般。
“好大的石頭”唐陽忍不住稱讚道。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我們已經到了我們此行最後一個難關--一線崖了”雷柏站在一輛獸車的最高處,大聲喊道。
聞言,萬金鏢局衆人都是一陣歡呼。
“但是”雷柏看着衆人的歡呼,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笑意,頓了頓,再道“這一線崖的危險更甚,我們還可能遇到狼衆等人,甚至遇上比上一次更可怕的危險,幸好,我洛陽城的接應也是快來了,所以諸位也是不要過於害怕,勇敢的前進即可”
萬金鏢局等人被雷柏的一番話說動了,都是信心滿滿的準備進入這遇上危險幾乎逃無可逃的險地。
唐陽也是暗自稱是,這雷柏作爲萬金鏢局的局長也不是白當的,最起碼鼓動人心的功夫很有一套。
衆人修整了片刻,便是緩緩的進入了這一線崖。
“怎樣?害怕麼?”唐陽坐在獸車之中,正想着一些事情,蔣墟開口了。
這幾日的相處之下,唐陽也是摸清楚了這個中年男子名叫蔣墟,是洛陽城封靈師同盟的一位副盟主,在整個洛陽城都算得上一位大人物。
“說不害怕那也是假的”唐陽無奈一笑,攤了攤手。
“沒事,我們會安全到達的,就只是狼衆的話,我還不怎麼放在眼裡”蔣墟淡淡道,話語裡有着一股誰與爭鋒的霸氣。
希望如此吧,唐陽點了點頭。
進入一線崖的那一瞬間,周圍無端的生出了一股股寒意,向着衆人侵襲而來。
唐陽自詡血氣方剛,但是也覺得現在很冷,牙花子都在上下打架。
“這什麼鬼,冷死我了”唐陽低罵了一句,調動靈氣來驅趕寒氣。
“這一線崖常年只有正午時分纔有微弱的陽光投射進來,時間長了,自然能滋生一些陰冷的東西來,不足爲奇”蔣墟閉着眼睛,淡淡道。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實力高強,自然不受這寒氣的侵襲。唐陽暗自誹謗了一句,不再說話。
一連兩日,都沒有什麼危險發生,此處不但極偏,甚至是這寒氣都能使得一些聚氣境的強者難以招架,所以很少有劫匪回來次處攔截商隊。
第三日時,這一份安寧被打破了。
唐陽還在馬車裡瑟瑟發抖時,就感覺這大地忽然一震,隨後一陣陣妖獸的嘶吼聲便是鋪天蓋地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