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早來了啊!”落英說道。
“啊?是啊?落英小姐跟我來!”說完,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把便抓住了落英的手拼命奔跑起來,就這樣奔跑了一個時辰之後,我帶着她來到了一處河邊,“落英,我喜歡妳,喜歡了很長時間了,希望妳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妳!”說完,閻便單膝跪地,,可是那黑燈瞎火的,他的膝蓋居然壓住了落英的裙角,於是悲劇開始了。
落英此時還激烈的喘息着,畢竟一個女孩子一口氣跑了一個時辰還是很累的,可是當她穩定了身形,聽到了閻的表白之後,頓時驚慌失措,一個後退只聽到“刺啦!”一聲那被閻壓住的裙子,就這樣犧牲了。此時正值夜晚天色很冷,裙子被意外撤掉的落英凍得絲絲髮抖,落英想要跑可是連跑一個時辰已然沒有了離去,於是她嬌嗔道:“妳是流氓,妳不要靠近我,告訴妳我可是武林高手,妳見到過我的身手的!可是說着說着,落英便哭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完全止不住的樣子!”
看到這裡,閻的心莫名一疼,於是他發揮了大無畏的精神,隨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要給落英披上,可是誰曾想,當他脫下衣服正打算前進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刺溜一下直接竄了出去將落英狠狠的壓到了身底下,而那可愛的衣服以隨風與小河一家團聚去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閻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落英被着突然襲擊,弄的完全不知所錯,她開始咬閻的肩膀,抓撓閻的背部,嬌喝道:“你個流氓,快放開我啊,快點啊,要不我就……”
閻此時想起了那日落英刁蠻的樣子,繼而玩心大起繼而問道:“要不怎樣?”
“嗚嗚嗚嗚嗚!”聞言落英再次大哭起來,聽到她的哭聲,閻收起了玩心繼而從落英的身上爬起,瞬時將其摟在了懷中,安慰道:“不哭,我沒有惡意,我真的喜歡妳!”
聞言落英哭的更列害了,“嗚嗚嗚,色狼,流氓,假裝道士欺騙我,你們都欺騙我,父親讓我嫁給不喜歡的人,爲什麼啊!爲什麼啊!”
“我……對不起,我這就送妳回家,妳不會再見到我,今次是我唐突了!”說完閻將落英慢慢抱起來就這樣慢慢走向她家的路。
落英一開始以爲閻要對她圖謀不軌,於是她小心將自己的頭簪取下,握在了手中……可是她沒有想到一路之上,閻沒有對她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所以她開始迷糊了繼而小聲問道:“你,你,爲什麼不……?”
“不什麼?妳的太小了,我沒有興趣!”其實閻口是心非,不過感情白癡閻,不懂得表白,不懂得如何去相處,去溝通,所以口氣有些生硬。
“流氓!”落英說完便不在說話。
就這樣閻將落英送回了家中,在分別的時候,落英突然笑了對閻說說道:“流氓,謝謝你,沒想到,你這個流氓還挺好心的,再見了!”
看着落英離去,閻笑了,於是喊道:“我答應妳的我會做到,我走了!”
聽着閻的話語落英停下了回去的腳步,她想轉身可是又躊躇了,最後她終於決定回頭對我說些什麼,可是那時候的閻已然離去,落英突
然感覺少了些什麼,十分的落寞,繼而緩步回到了家中。
那天,落英的父親,還是發現了落英晚上出走的事情,繼而對她發了一頓脾氣,“不讓妳看這些詩經之類的毒物,妳就是不聽,女子就應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妳非要追尋什麼自由戀愛,現在更加離譜還敢夜不歸宿了,這次由不得妳了,一月之後妳必須與太子完婚!”
落英看着父親,這個當朝宰相,她不住的搖頭嘆息。
落英的父親看着落英那無辜的眼神,無奈的嘆息:“唉,不是我不讓妳看,是怕你看了,會做出一些讓皇室不容的事情來。好了,書我拿走了,妳回去早點休息吧。”
落英沒有走,她拉住宰相的衣袖:“父親,我不會的,書就讓我拿走嘛,我想看,裡面的詩我很喜歡。”
這個宰相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很是疼愛。他看着女兒無辜的眼神,只好把書還給了她。
他看着落英,話語中透着無奈:“雖然爲父身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終究是個奴才,有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希望,妳以後不會怪父親!”
落英似懂非懂的看着宰相,笑了,笑的是那麼真摯與開心。
從此後,落英不用再偷偷的去書房,偷那本詩經,而每次看詩經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那個曾經“調戲”過她的閻。雖然惱他當時的“調戲”,但是卻有着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感在裡面,那種似曾相識,似曾相見的感覺總是繚繞在她的心頭
也許,緣份真的很神奇。
幾年後,在落英一次進宮面聖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那年調戲她的男子——閻!
而閻,也看見了那個當年罵他是流氓的,落英。
如今的他們,一個是將要成爲太子妃的女子,一個則是王朝最年輕的將軍。不過都沒有說話,因爲畢竟男女有別,而且還是在皇宮之中。
出了皇宮落英來到了當年的那個小河邊,當她看到閻也在那裡時,趕緊跑開找到了一顆大樹躲了起來,這時落英才注意到,還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公子,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着什麼。公子的身邊,還窩着一隻白色的狐狸,紫水晶般的眼睛,看着躲在樹後的落英。
躲在樹後偷看的落英,看見那雙紫色的眼睛,一分神,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扭到了腳。她立刻輕聲呼痛。
閻看見了她,沒有多想,立刻抱起她來到他們飲酒處的一處軟塌上,輕輕放下,查看她扭傷的腳。
落英沒有擡頭,彷彿一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孩子一樣。
公子手執摺扇,掩住嘴輕笑:“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心兒,別扯了,衣服都要被你扯爛了。難道你想讓我被人看光啊?”說完,他抱起正在扯衣角的狐狸,走遠了。
剩下的兩人,一時無話。
最後,落英忍不住了:“那個,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路過而已。”
閻爲她處理好扭傷的腳,幫她拂掉了衣服上的花瓣,輕笑:“都這麼多年了,妳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可愛。”
落英的臉立刻紅了起來:“那個,你也是,還是喜歡笑話我。”
閻抱起落英,無奈的看着她:“唉,看來還要我送你回去了,不要亂動了,妳好重的。”
落英聽了,立刻跳了下來。結果很顯然,摔倒在地。
於是閻蹲了下來,讓落英趴到自己的背上:“真是的,開玩笑而已,妳的脾氣還是那麼大,好了,我背妳回去吧,不要逞強了,你的腳不宜走動。”
落英默默的趴在閻的背上,一路無話。
此後落英有事沒事的都來這個河邊走走,她知道,雖然不一定能碰到閻,但是,她想如果閻有時間的話,一定會來這裡的。
慢慢地,落英,閻,和黑袍公子成了好朋友。他們經常在此處談論詩詞歌賦,古今趣事。
如果此時落英不是在黃粱之夢中,一定會發現,這黑袍公子便是那紅塵魔帝——霜華。
可是紙註定保不住火,落英的父親聽到了外面的傳言頓時大怒,於是落英便被禁足在房屋之中,兒閻則被派去了邊關平亂。
三個月後,閻回朝。落英趁着父親去參加慶功宴的時候,偷跑了出來。
她來到那小河邊,此時只有霜華一個人在。
霜華見她來了,只是輕嘆:“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自尋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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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沒有說話,留下一張紙,就離開了。
此時霜華緩緩的打開了紙張,上面寫道:“今日子時,待慶功宴結束之後,在此相會,不見不散,我等妳……”
就這樣,到了晚上,落英一個人獨自來到了這小河邊,這夜出奇的冷,刺骨的寒風吹打在落英的臉上,就好似鋒利的刀尖畫過一般,十分的疼,可是身上的疼卻代替不了心中的疼,因爲閻始終沒有來。
落英一人喊着淚,默默的離開,她多次回頭想要尋找閻的影子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最後只好無奈離去。
此時霜華突然出現對着一顆樹搖頭:“何苦呢?你爲什麼不見她?”
此時閻從樹後走出來,苦笑:“霜華你有所不知,皇上已經賜婚,三日之後她便是太子妃了,而我只是臣子而已!”
霜華把紙遞給他:“看吧。”
閻拿起那張紙,剛看到題目,手就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看完,閻把紙放在桌子上,默不作聲地轉身離去。
霜華注意到,他放下紙的瞬間,有淚落下,此刻他將紙張緩緩打開:“上面寫着:“今日子時,待慶功宴結束之後,在此相會,不見不散,我等妳,君是我心中的唯一,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會在我的心中!”
三日後,落英與太子大婚,一襲戎裝的閻,站在宰相府的不遠處,看着落英,一襲血紅色的嫁衣,灼傷了閻的眼睛,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已然離他而去,可是君臣理法在他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他不可能做出越軌之事。
而此刻盛裝的落英,就站着閻的面前,閻不敢看她的表情。默默地看着她被扶上了婚轎,這時閻擡頭的瞬間,他彷彿看見落英的嘴型,像是在對他說着什麼,可是終究還是分別了。他連落英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住,看着車隊離去的方向,他的心突然痛了起來,那鑽心蝕骨之痛也莫過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