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這個名滿都城的小姐並不熟悉,他一直是清冷的人,連同感情。
他的命是屬於展元辰的,他原以爲一輩子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可是有一天,那個青衫男子突然去括均山找他,拜託他照顧一個女子,於是他便出山了,於是便見着了那個笑如春花的女子。
若不是因爲展元承,他不會多看展鳳飛一眼。在他心中,紅顏再美,終會成枯骨黃土。
他記得她不笑的時候如月亮般,帶着稍許的清冷和無法遙及的美麗,但是微微一笑,便如整個世界都開滿了花朵,溫暖的馨香撲鼻而來。讓人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希望的。
默默的拿起了鞭子,耳邊是少女清脆的笑聲,他冷漠的心有突然有一些感動,感謝展元承,給了他第二次新生。
他剛一踏進客棧,便立刻感覺到兩股不同的氣息,隱隱約約。
他雖然已經消失在江湖很久,但銳利的第六感依舊存在。
阿燼和小虎徑直的往展鳳飛那個桌子走去。
他很討厭被人觀看,雖然他們看的人是展鳳飛,目光中也沒有不敬,只有*和仰慕,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不舒服,這是江湖人特有的習性。習慣將自己隱藏起來。
目不斜視的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擺好的酒菜,他一言不發的吃了起來。
“阿燼,你一直就是不愛說話的嗎?”展鳳飛看見阿燼端正吃飯的模樣,突然想起了爹也是這樣坐着吃飯,一絲不苟。
“嗯。”阿燼擡起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他不碰桌上的酒。
“最近幾天累着你了。”展鳳飛有些歉意的說,他一直趕着馬車,未曾閤眼,她不知說了多少次休息換人趕車,阿燼就是不言不語,繼續趕車。
“沒有。”阿燼依舊衣服淡漠的表情,他的心裡微微暖,又低頭吃飯起來。
原來以爲相國府的小姐,嬌貴無比,沒有想到竟如此平易近人。想來也是,有那麼一個溫雅的哥哥,這樣的妹妹並不讓人奇怪。
“今天只有一間客房呢。”展鳳飛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睡覺的事情,秀美帶着英氣的眉毛微微一挑,問小嵐道:“房間裡幾牀几凳?”
小嵐答到:“一牀兩凳一桌,這邊偏僻,擺設也是簡陋。”
“如此,你與阿燼睡與牀上,我和小虎在隨便打個地鋪。”展鳳飛笑道。
“這怎麼使得?”小嵐幾乎叫了起來,且不說她和阿燼男女共睡一牀不妥,他們一夜坐着也要小姐睡着啊,怎能如此安排。
展鳳飛倒是江湖兒女的性情,並不覺得兩男兩女共處一室有何不妥,她以爲是小嵐不好意思,便說道:“掌櫃會添三牀被褥,你和阿燼只是同牀睡覺而已,有什麼難爲情的,若是以大地爲牀,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同睡一牀呢。而且你不比我習過武,身子嬌弱,阿燼又是兩天沒閤眼,自然睡牀上休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