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三日一定經過了太多的激戰,瞧那琉月的一身,不知道多艱險才能來,不過只要來了就好,活着就好。
當下不等旁邊的中年人吩咐,立刻朝着那擂臺上的主持人一點頭。
主持人一收到沂水城主的吩咐,根本不管旁邊擂臺上三人鐵青的臉色,立刻高聲道:“好,既然琉月沒有放棄,那麼最後一場比試就此開始,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待看鹿死誰手。”
話音才一落下,走進的琉月一個翻身上了擂臺,那一身逼人的殺氣,幾乎這春日時節的炎熱,都被她消融了去,整個擂臺上一片冷氣嗖嗖。
那主持人見此,連忙跳了下去,看來這琉月是怒火沖天的來了,可不要殃及他這個池魚。
擂臺上,三人本來站立三個方向,此時琉月一上來,立刻被三人包圍在了中間。
沒有任何的提醒,沒有任何的手勢,三個人齊齊把琉月作爲了對手,一個需要通力合作才能消滅的對手。
琉月一步躍上臺來,根本看也不看身邊合圍住她的三個人,手中琵琶一橫,二話不說,一把抓起琴絃轟的一聲五指就劃了下去。
琵琶聲音本極清脆,不比琴聲的厚重,不比古箏的優雅,是一種清脆的連綿起伏和音域。
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立刻從那疾飛的五指中傾瀉而下,帶着猙獰的殺氣,帶着沖天的激昂。
風刃在琉月的指尖翻飛中,飛射而出,朝着三個方向重重疊疊而去。
不在是沒有音調的單音,不在是沒有曲調的枯澀。
那種流暢,那種紛飛的殺伐,那種激昂的曲調,激情四溢中透露的確是連綿的風刃和絕對的殺氣。
黑髮飛揚,灰袍隨風輕擺,殺氣圍繞着琉月,好似一個漩渦,一個能帶起驚天大浪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