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耶律洪,琉月一身威嚇,擡步朝呈覽殿外走出。
“攝政王,我們的毒……咦,可以動了。”
“動了,沒事了……”
“……”
在不知不覺中不能動彈,在不知不覺中行動自如。
殿外夜色須臾,殿內衆臣看着琉月隱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溼重衣中,沒生出憎恨和敵視,卻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來。
好神出鬼沒的手段。
夜色瀰漫,沒有那一年的國宴如今日這般驚心動魄。
信息飛速傳遞,離城外一里遠的四十萬大軍,接令後退三十里,駐紮。
南院按兵不動,羣龍無首。
一場火拼,一場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況下偃旗息鼓下來。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動亂,沒有對上,盛京還是原來的盛京。
這天還是原來的天,這位置還是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多了個攝政王,無妨,無妨,這位置誰坐都一樣,真的無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覺悟了。
清風飛揚,新年來臨。
有四十萬大軍駐紮城外,琉月收編耶律極的勢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三日,飛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樞紐處易主,兵權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場國宴,一場兵臨城下,爲琉月鑄就了她以後在北牧的鐵血政權和威望。
三日一過。
“攝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軍前來。”飛塵宮中,庫雜木急衝而進,大殿中正在議事的羣臣,立刻靜寂了下來。
怎麼又是大軍,這從那裡來的?
“無妨,是託比木他們來了。”琉月揮揮手,一派雲淡風輕。
託比木?他們不是早就來了,一直駐紮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誰都不敢去,怎麼又來了?
滿眼疑問,直視琉月。
琉月笑笑,卻並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