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婷幽幽嘆息一聲,“菲妹,你太高估姐姐了……”
她淡然道:“若姐姐只是一個人,或可殺出重圍,但姐姐又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單隻衛無傷一人,足以纏住姐姐……”
後面的話不用說出也明白,她被衛無傷纏住,而蘭菲的武功就算再好,也無法抵擋幾百梅花內衛的羣起而攻,結局是兩姐妹都戰死當場。
蘭菲呆了一呆,狠狠瞪了還趴在地上的唐小東一眼,哼了一聲,扭頭進屋。
蘭婷則滿臉不安的歉然神情,扶起唐小東,察看他的傷勢。
“傷到沒?”
唐小東的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觸肌膚的溫柔滑膩與青春的彈性,還有那動人的髮香體香,一時間,整個腦子不免暈暈糊糊起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蘭婷感覺到異樣,擡起頭來,正好迎上他癡癡的目光,俏面騰的飛紅起來。
如果沒有防彈背心,蘭菲那一劍還真要穿透唐小東的胸膛,不過兇狠的力量仍然撞擊得他的胸口疼痛不已。
也幸好挨這麼一劍,纔有機會與美人親近,享受美女的溫柔體貼。
所以剛纔近衛想扶起他時,他耍賴裝痛不肯起來,嘿嘿。
這木屋是姐妹倆的臨時居所,各種傢什一應俱全。
唐小東皺着臉,躺在香噴噴的小牀上直哼哼。
щщщ⊙Tтká n⊙¢〇
蘭婷已知他穿在裡邊的那件背心是可抵禦刀劍攻擊的寶衣,也知他不會武功,而妹妹那一劍是含怒而發,功力十足,即便沒有性命之憂也會很疼,倒是沒有懷疑到唐小東在裝。
她束手無策的站在牀邊,俏面通紅,羞赧動人。
要脫衣卻能替他上藥,可是這麼一來……
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事的還真是很爲難。
唐小東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一副羞赧表情,心中大樂,拼命調動面部的肌肉,擠出一副很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呻吟道:“我沒……事……”
他掙扎着欲坐起來,卻啊的一聲倒下,面色蒼白無血,額頭上冷汗直冒。
當然咯,在自已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差一點都要把肉揪下不了,肯定痛得要命,眼淚都要標出來了。
小寶哥有七個老婆,除了無雙外,其他六個可是連蒙帶騙才弄上手,雖然很無賴,但對付女人卻非常湊效,女人的心腸一向都很軟的。
“啊……你別動……”
蘭婷滿面羞紅,兩隻纖手顫抖着解脫他的衣裳,古銅色的胸膛上有一小片醒目的淤紅,輕輕碰一下,唐小東的五官都皺成一團,呻吟不已。
若說不痛,那就太假,只是沒有痛得這麼厲害而已,這大半是唐小東誇張的表情裝出來的。
蘭婷又羞又愧又急又慌,一緊張起來,全沒了往昔的聰穎,她取來一個青色小瓷瓶,在手掌上倒出一些乳白的糊狀藥膏,輕輕塗抹在唐小東的胸膛上。
藥香味挺好聞的,塗抹在皮膚上有種很清爽涼快的感覺,而且是一隻柔若無骨的纖手輕輕塗抹揉擦,爽得唐小東直吸氣。
蘭婷以爲他痛,越發的小心溫柔,晶瑩如玉的手掌輕輕塗抹着他胸前的那一小片紅印,低垂着頭,不敢迎視唐小東那令她心頭狂跳的灼熱目光。
她俏面滿是羞赧紅雲,越發顯得嬌豔動人,把個唐小東看得直咽口水。
雖然已過了流鼻血的年齡,只不過此時的蘭婷,實在太嬌羞動人,美豔不可方物,象他有點好色的男人,當然受不了這要命的誘惑,一時欲血賁張劍指南天,幸好腹部以下蓋着薄被,不然糗大了。
“好點了麼?”
蘭婷低着頭,羞聲詢問。
唐小東正爽得迷迷糊糊中,隨口答道:“沒有,最好永遠不好……”
感覺說漏嘴,急忙打住,老臉脹得通紅。
蘭婷羞得嚶嚀一聲,逃命似的跑出內間。
這話可是赤祼裸的表白,如果蘭婷真的生氣,肯定趕人,沒有動靜那就表明有點意思咯。
心裡頭樂翻天的唐小東瞄了一眼窗外,深秋時節,天色暗得快,這時候就是趕回去,城門也早關閉了,那就賴在這了,嘿嘿。
小寶哥的賴字訣對付女人可是百戰百戰滴。
他躺在香噴噴的牀上裝睡,而蘭婷則忙上忙下做飯煮菜,蘭菲躲在自已的小房間裡,六個近衛一直守在屋外,秦飛揚兩兄弟已趕回長安,順便給娛樂中心報個平安,免得衆女擔憂。
唐小東很想詢問蘭婷爲何不在長安城裡居住而要住這偏僻的小荒山上?
如果是春夏季,各種野花漫天遍野竟放,不僅絢麗多彩,而且花香襲人,在野外居住,確實令人心曠神怡。
而現在已近初冬,所有植物都枯萎凋零,到處光禿禿的,難看死了。
難道她們就只爲了圖個清靜?
蘭婷的廚藝連柯雲仙都不如,更不用跟何曉月比了,不過飯菜吃起來還是很可口,這畢竟是美女親手煮的嘛,而且他的肚子也很餓了。
蘭菲仍在嘔氣,呆在自個的小屋裡不出來,蘭婷攤了些飯菜出來,留在鐵鍋裡蓋好。
六個近衛輪流吃飯,他們都端着飯碗到屋外吃,只有唐小東與蘭婷坐在桌邊用餐,而蘭婷不進挾菜給他,看着挺象一對恩愛的小兩口。
看着蘭婷勤快的收拾碗筷洗刷,唐小東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要是能天天過上這種日子多舒服啊……”
正在洗刷碗筷的蘭婷渾身一顫,手中的瓷碗差一點脫手,俏面一片紅暈,心頭如小鹿一般亂蹦亂跳。
象她這種闖蕩江湖的俠女,早已厭倦了那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日子,當然希望能夠伴着心愛的男人隱居山林,過着寧靜的田園生活。
唐小東的話可是說到她的心坎兒上了,也可當成是一種表白,讓她感覺心中一陣甜滋滋,俏面越發羞紅。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已幾時喜歡上了他,開始時只是對他好奇而已,當時甚至帶點敵意,若不是師父的開導,只怕到現在仍然想不開呢。
一旦想通了,心中再無敵意,反倒是越發想了解他,而收集到的,甚至親眼目睹的,讓她越是感覺瞭解就越更迷糊。
那個男人,似乎永遠透着讓人想弄清楚的神秘,而正是這種神秘,往往讓人驚覺時已身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