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岳丈大人作主了。”
唐小東也不想得罪楊國忠,這傢伙雖然無能,但李林甫病死後,是楊國忠接替了他的相位,既然他出面,李林甫作主,他自然順水推舟,乘機下臺,反正賺了一條大街,見好就收,吃虧的是飛虎幫。
心中奇怪楊國忠怎麼會跟高麗人扯上關係?
李林甫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笑着解釋,楊國忠與飛虎幫本來扯不上任何關係,不過這傢伙愛財如命,通過中間人搭線,收了飛虎幫一筆重禮,也就理所當然的出面做合事佬。
“賢婿放心,有黑鷹、金龍、中華三堂,飛虎幫、黑龍會能興得起什麼風浪?”
李林甫笑得很開心,一個女婿就是半個兒子,況且這個女婿不僅能幹,而且很聽話,他怎麼會不開心?
心情大好的他硬留下唐小東喝酒,坐陪的只有霍寒煙,玉若雲則由石崇武護送回玉府。
兩幫開戰之前,唐小東把李騰蛟與唐甜支開,李林甫知女兒好好熱鬧,再加一個比她還要厲害的唐甜,讓她倆呆在長安城哪行,乾脆把女兒支到遠方一個親戚家,來回都要半月時間。
少了兩個惹禍精,耳根清靜了許多,日子嘛也舒服多了。
有霍寒煙坐陪,唐小東心情大爽,蹬掉鞋子,光着腳丫在桌底下大玩曖昧。
霍寒煙不知是羞赧還是喝了幾杯水酒,俏面通紅,秋波盈盈,格外的嬌豔動人。
唐小東嘴上與李林甫商議着婚期,桌底的大腳卻與霍寒煙纏綿悱惻,某隻大腳更是穿過裙底往上攀越,欲抵溪谷時,卻給霍寒煙的兩腿死死夾住。
垂下的手在那隻很不老實的腳背上狠狠掐了一把,霍寒煙舉杯敬道:“難得老爺這麼高興,寒煙敬老爺一杯。”
李林甫心情大好,敬酒來者不拒,唐小東更是敬得勤快,三壺水酒倒有兩壺全倒進李林甫的肚子裡。
三十幾杯水酒下肚,以他年邁體衰的身子骨,沒有當場趴下已經難得。
直到他迷糊得把整杯酒都倒到頭上臉上,身體軟綿綿的滑落地上,唐小東笑得更開心了。
“哎,老爺……”
霍寒煙急忙上前攙扶,奈何力氣小得根本搬不動醉倒在地上的李林甫。
“岳丈大人。”
唐小東把他扶起,大聲喝道:“來人,把相爺扶回房休息!”
李林甫的幾個貼身近衛一直守在外邊,聽到叫喚急忙進來,攙扶着主人回房休息。
殺敵一千,自損七百,唐小東自已也有一整壺水酒下肚,雖然沒有醉得東倒西歪,面色卻青白青白的有點嚇人。
“如意,唐侄兒醉了,你帶他去雅閒小居歇息。”
霍寒煙扭動誘人的纖腰,迎風擺柳離去,臨去回頭一瞥,滿含濃濃春意的盈盈秋波裡透着幾許柔情,還有幾許令人怦然心跳的曖昧。
抑制不住內心狂喜的唐小東狠狠的揉搓了一下面龐,跟在一臉古怪神情的如意後面。
雅閒小居,是霍寒煙平日吟詩作畫彈湊曲兒的清靜地方,除了她的貼身侍女如意,就連李林甫都不能進去。
李林甫對她寵愛至極,不惜重金買來各種奇花異草盆景古樹裁種,把個雅閒小居裝飾得異常優美雅靜。
開鑿的人工湖佔了雅閒居的大半面積,湖水清亮透明,荷花田田,幽香襲人,綠柳倒垂,長廊彎彎曲曲,涼亭依在水中,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縮影。
爲了討得美人的歡心,李林甫算是絞盡腦汁極盡所能了,就差沒象楊貴妃一樣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了。
不理會如意古怪不安的表情,唐小東舒舒服服的泡着澡,心中大爽之餘還哼起了流行歌曲《甜蜜蜜》。
如意在澡堂外搓着他脫下來的衣服,好奇的把玩着從未見過的MP5衝鋒槍與那幾顆圓溜溜沉甸甸的鐵疙瘩。
還好,小妮子只是好奇,沒有亂拉亂勾,把這些奇特的鐵東東小心的收在一旁,邊洗衣服邊傾聽那從未聽過的歌曲,一張俏臉莫明奇妙手的飛紅起來。
歌詞古里古怪的,赤裸裸的表達了男女之間的愛意,真令人心跳臉紅,不過曲兒輕快溫柔,還真讓沐浴愛河的人感覺到很甜蜜。
沉浸在輕快甜密的曲兒中,發覺有人站在身後,如意驚得直跳起來。
“啊……小姐……嚇死如意了……”
玉頰緋紅的霍寒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傾聽着唐小東輕哼的曲兒,含春妙目異彩漣漣。
“我的衣服呢?”
澡堂裡突然傳來唐小東的聲音,把聽得入神的兩女嚇了一大跳。
“哎……我……我……”
如意脹紅着俏臉兒,手上提着溼淋淋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這雅閒小居里可沒有一件男人的衣服,出去找又恐引起別人的懷疑,兩女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如意脹着臉,低聲說到,“不如……不如先讓他穿……穿……穿……”
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
霍寒煙迷人的臉蛋兒亦紅得如喝醉酒一般,貝齒輕咬紅脣,突然哧的一聲低笑,“就依你罷……”
說完話,逃命一般匆匆離去。
澡堂裡,唐小東找不到自已的衣服,不禁嚇了一大跳,看到MP5衝鋒槍、手雷等都擺放在一旁,才鬆了口氣,知道如意把自已的衣服拿去洗了,只好催道:“如意,快把衣服拿來。”
“是……”
如意羞赧萬分的聲音傳來。
接過外邊遞進來的衣服,唐小東接過一看,嚇了一跳。
這可是女人的衣裙吶,薄如蟬翼,柔軟光滑,隱隱散發幽幽暗香。
“……公子……雅閒小居里沒有……沒有……男人的衣服……公子……就將就罷……”
唐小東苦笑不已,穿上這身行頭,自已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如花GG”了。
拉開澡堂的木門,做賊一般探頭往外張望,此時天色漸暗,外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想是如意不知躲哪去了。
一手抱着MP5衝鋒槍等武器,一手提着裙襬,猴子一般蹦跳着鑽進對面的廂房裡。
還好,這雅閒小居是禁地,除了霍寒煙與如意,沒有人能夠進來。
房內沒有點燈,有點暗,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穿過重重宮紗,藉着朦朧光線,隱約可見美人兒正端坐梳妝檯梳理滿頭青絲,薄如蟬翼的白色絲袍難掩窈窕迷人的身姿與晶瑩如玉的肌膚。
如此朦朦朧朧隱隱約約最誘人犯罪,看到此景,哪一個正常的男人不精蟲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