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七八點的時候早就是已經黑透了。
除了那些在冷冽的寒風之中還在艱難的做着小生意養家餬口的人們以外,就算是項市最爲繁華的商業街也已經變得人煙稀少了,至於那些偏僻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而此時,一道身影卻是在不停的狂奔,肩膀上有血跡不停在留下來,因爲夜色太黑的緣故,只能隱約看出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並不能看到他的相貌。
隨着血液不停的流出自己的身體,黃漢升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緩慢。
明知道自己在這樣繼續奔跑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黃漢升卻一點都不敢停留下來,反而強迫自己讓自己必須不停的前行,絕對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而像這樣不停逃亡的日子,黃漢升已經足足堅持了一個月了。
事情的變化一切都要從兩年前黃漢升度過二十四歲的生日那天說起。
黃漢升的父親在軍隊之中廝混了幾十年,退伍之後憑藉老上司和戰友們的幫助建立了一家公司,資產雖然算不得太大,但是也有幾千萬了,更是因爲在部隊的關係公司很多業務都和部隊有着些許的聯繫,地方上的政府官員相對來說也算是比較照顧了,至少不會隔三差五的去找麻煩。
所以,黃漢升雖然比的那些太子黨,但是自小也是過的相當的滋潤了。
可是,黃漢升在過完二十四歲生日那晚,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自己家傳的一個呈勾玉狀的吊墜發生了極其詭異的變化,竟然和他的左耳融爲了一體,而從那天之後黃漢升就發生了變化,總感覺到自己體內多出了一股澎湃的力量,時不時還會做一些奇怪之極的夢。
甚至於連他的性格都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只是潛移默化,並沒有變現的特別突出。
這一切都讓黃漢升莫名的恐慌,誰都不敢告訴,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和即將結婚的女朋友都沒有告訴,別人問起他突然多出來的勾玉吊墜,他只是笑着說覺得好看就買了一個。
可是,就在二十四歲生日之後的第三個月,在黃漢升的臥室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和黃漢升突然說了一大推莫名奇怪的話,最後更是讓黃漢升成爲他口中主公的手下。
黃漢升只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是個神經病,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當時那奇怪的男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
而三天之後,黃漢升父親的公司就受到莫名的打壓,甚至是各種商業詐騙,短短兩三個星期公司就面臨破產的地步,並且還讓黃家負債累累。
而真正的變故,則是黃漢升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去見他們的一個老戰友的時候,他們二人所開的車,竟然突然發生了爆炸,兩人當場身亡。
就在黃漢升還沒有從痛失至親的悲苦中清醒的時候,他自己就突然受到了一夥奇怪的人的追殺。
雖然黃漢升並沒有當過兵,但是從小父親就對他嚴加管教,少年軍校訓練營之類的東西也沒少讓他參加,所以黃漢升面對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救了他一命,在加上這一段時間體內那股能量一直在強化他的身體,所以,黃漢升拼死逃了出來。
也正是因爲那股能量一直都在,滋潤修復着他的身體,否則的話黃漢升根本不可能在追殺之中躲過一個月,甚至從最初的狼狽逃命,到後來甚至可以幹掉追殺他的人。
這一個多月的經歷,也讓黃漢升整個人的氣質和相貌徹底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復當初那稚嫩的模樣。
不過,這一段時間來,追殺黃漢升的人實力明顯比之前要強了許多,只是一個照面就擊傷了黃漢升,也幸虧黃漢升當機立斷不惜以損傷自己經脈爲大家,發揮出了超出自己能承受的極限的力量,纔算是擊退了追殺他的人,開始玩命的逃命。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橫跨了數千裡幾個省市的地域。
起初黃漢升並沒有想着要逃到項市來,而是打算逃到另外一個城市。
可是,突然就不知道怎麼了,黃漢升的直覺告訴他,要來項市,來這裡也許有什麼可以幫助他,幫助他度過這次危機,要知道以黃漢升如今的身體狀況,傷口受傷這麼長時間,已經開始膿化了,大面積肌肉壞死,若是在不治療的話,恐怕不等後面追殺他的人趕上來,他自己就先死翹翹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黃漢升選擇了遵從自己的本能直覺,若是不能有人出手相救於他,到那裡結果都一樣,都是一個死。
就這樣,黃漢升逃到了項市。
躲藏在項市已經三天時間了,黃漢升直覺的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勁,甚至頭腦都已經開始發熱,可是黃漢升根本就不敢想任何人求助,更沒有想過報警,因爲在長達將近兩個月的追殺與逃命當中,黃漢升早就知道那些人都擁有着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力量,甚至於他自己也是如此。
“還能在堅持幾天,一天?兩天?三天?五天?還是十天?難道我黃漢升就要這樣憋屈的死掉嗎?我還沒有查清楚父母的死因,還沒有給自己的父母報仇,我枉爲人子啊!”黃漢升心中可謂是恨意滔天!
這幾個月的時間,黃漢升早就已經想明白了,之所以自己會受到追殺,父母死亡,顯然就是因爲生日那天自己融合了這什麼勾玉吊墜。
若不是因爲融合這勾玉吊墜,就不會引來那神秘的人物,就不會讓自己去投靠那什麼主公,自己拒絕之後纔會讓自己的家受到如此災難!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決不能死在這裡,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我一定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
這就是支持黃漢升堅挺的活下去的信念!